他一直干,像凶悍的机械。平光镜放在床头,他不近视,他仔仔细细的掰开旗子的小屁股往下看,滴滴的白浊被屄水稀释了往下淌,他是红了眼的少匪,寸短发上冒着热气,又在热气里埋下头在旗子的肩胛骨上亲吻。

有哭声被闷在枕头里,床吱呀吱呀的,床单被揉蹭着,悉悉索索,很多隐秘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他终于射精。

徐祁舟吸了一口气。

他那个时候也是在吸气,因为太爽了。他半软不硬的东西沉甸甸地被充满精液的小肉窝兜着,在里面热乎的塞着。他揪住了旗子的头发,揪痛了他,露出一只红红的眼睛,和半张哭咧的唇。

喜欢的那颗心肯定是温柔的,自古都是这样,但是将这颗心交付出去的方式各不一样,徐祁舟的那颗是被温柔粉饰的毒苹果,攥在他自己手里,伸出去,诱到人,喂给他,给人吃甜味的痛。

他将自己的阳具抽出来,看旗子两腿间糟糕的小肉凹,越来越夸张的畸形,被他射过很多次,红得可怜,鼓鼓的肿着。他伸手往里抠了一下,那撑着的腿侧肉便绷着抖,上面旧的青紫还没退掉,又被咬上了新的。

“你都不用考大学,就能直接去,真好。”

旁边找他问事情的人在没什么可说之后,为免冷场,发出了艳羡的感叹。

徐祁舟礼貌地笑了一下,这句话他已经听无数人说过了,很没什么感觉,除了昨天旗子问他的时候。

“你都不用考大学,就能直接去吗?”

他歪在自己怀里茫然又无知地问,夜里十二点多,房间里有股散不掉的精液味。

宾馆的窗户打开了一点,有热风吹在自己的背上,他们冲了一个很漫长的澡,所以到处是宾馆独有的沐浴露味道。他将旗子抱了个满怀,只匀出两只手打开叫来的外卖盒子,旗子蜷着看,腿脚的骨头像被抽剥掉,泄了气的皮肉垂在椅子边。偶尔皱眉头,蔫败又萎靡,其实他长了一点肉,脸上,胳膊上,还有腰腹,但还是越来越精神不振。

他们点了很多,结果旗子吃了很少,只有沙拉里的黄桃块不会让他反胃和干呕。

自己一点一点的喂他,耐心地跟他解释保送是怎么回事。

“真好哦,”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开始打小小的嗝。

“真好哦。”自己跟着他学话,尝试着让他再喝一点牛奶。外卖盒子都打开了放在玻璃桌上,速食的味道混在深夜不知名的香气里。索求无度的性爱太耗人了,一开始是这么以为的,但那个时候捏着他有点水肿的手肘,看他的小肚子那渐渐围了一圈肉,紧绷的,像里面有什么。

他在渐渐开始加速的心跳里,有一种压抑再压抑的狂热和扭曲。

但是想到还是忍不住要笑,他龌龊的阴谋结成了纯洁的胎珠,在旗子的肚子里,变成可以摧毁人生的定时炸弹。被世界摈弃吧,只有我能救你。

成真就好了。

茧子里传来比上一首更高亢激烈的伴奏,女孩们挥洒的汗水和笑脸,在每一次舞蹈动作里被抛洒出去。

成真就好了,每个人都在这么想。这是她们祈祷的心愿,成真吧,被世界和那个人瞩目的梦成真吧。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啦啦队召集起来很快,厚厚的一沓报名表里挑十六张最漂亮的脸,十六双最高挑的腿,这太简单了。

麻烦的事都在虔园园手里,和文艺班的人交流沟通舞蹈的编排,统筹训练时间,置办表演服装,很多很多。一起吃中饭的时候,符旗叼着筷子,看她又在打哈欠。他们这群人从占两张连着的桌子,到现在要占四张,因为有些啦啦队的女生也开始和他们一起吃饭。

大家都很开心,男生的目光像一排梳子筛着女生光裸的脚踝,抵着桌面的手肘,蠕咽食物的喉,一方开心地觊觎,另一方更开心地被觊觎。

回班级的路上也不再是一群男生前后走,喝冰饮料的人变得双双对对,符旗和徐祁舟一贯是走在最后面的,隔着一点点距离。

太阳一天比一天热辣,像滚油浇下来,符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来越怕热,热气轻飘飘地浮在皮肤上都让他烦躁。他从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开始等着太阳落下去,一直等到那轮夕阳挂在小巷的尾巴上,当夏日晚风里的橙黄灯笼。

这是第二个他们一群人一起度过的周末了,为了给啦啦队选队服。

符旗的呼吸和烧烤摊子的烟火气息一起,荡漾又浮沉,落在同伴的吵嚷里,被他们的热闹包围。

“这个款式怎么样?”

虔园园揪着一件压根看不出款式的运动上衣朝他挥了挥,符旗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起的啦啦队队员们替他给出了各种各样的意见,徐祁舟倚在店门上,偶尔看从巷头穿去巷尾的车和人,一只手插口袋里,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玩着没点燃的香烟。

如果再有第三个这样的周末,他的耐心就要被耗尽了。

他看着隔在几个人之外的符旗,他的脖子上有细细的汗,很像正被他握在手里的玻璃雪碧瓶,透明的颈,要往下滑的小小水珠,贴附着,只会顺势的。

不光是颈,其他的也很像。

一直喝也喝不完,不再有气泡的甜水,人群和夏天一起沸腾,只有他是清凉的。

他光裸的膝盖,他白色的细棉袜,他越穿越宽松的大T恤。

他是徐祁舟要咬碎了吞下去的解暑玫瑰。

手里的烟没燃上,脑子里的坏念头已经着了两个礼拜的火了。

店里的人往外走,也推着符旗和他的汽水往外走,啦啦队的上衣定下来了,他们要继续去找合适的裙子。笑声比人群先冲出店门,符旗又被落在最后,徐祁舟在外面等他。

太热了,符旗将汽水瓶往脸上贴了贴,瓶颈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

“走呀,”他对着徐祁舟说,看着他手指间夹着的烟。长/腿)老。阿;、姨、整‘理'(

徐祁舟笑了一下,“走啊,”两个人还是落在后面。

“不抽哦?”符旗咬着吸管问,他最近的脸圆了一点,却又不是胖,徐祁舟低下头看他,肉脸颊的弧度很像以前还有婴儿肥的初中生旗子。

徐祁舟将那根黑利群在手上转了半圈,往路边的垃圾桶里扔进去:“没什么意思。”

其实不抽的烟比抽了的烟坏,抽烟的人不上瘾,不抽的人却对烟上瘾,多坏的事。但符旗不懂,他看着那根烟和垃圾落到一起,又看看徐祁舟。

前面的人在叫他们,但他只在想:姐姐今晚是要从老家回来的。他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有点空,是十四天只能接吻的那种空。

要买的东西都订好了,他们还在闲逛,高中生的夏天好像比这个城市的其他人来得都快,走得都慢,日子像融化的冰淇淋,前一分钟和后一分钟黏在一起,被他们毫不留情地舔光。成群结队的高中生从街头逛到结尾,主干道上川流的车辆像条分界线,隔着车流过了步行桥,那里才是成年人的生活。

女生们的短裙和男生们的运动鞋等在路边,夏天的傍晚像一把烧不完的火,从天上烧到地下,五颜六色都变成了橙色,风一吹,城市像个摇摆的大橘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