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骞打断了她的话:“自从起兵后,我们再没?这?样单独好好说过话。”
佑安的手松了松力道。
“我刚才去送翁弭和?灵云一家。”
佑安的手指微微蜷缩,抓住了他?的领口:“送灵云去那种地方,你是不是不忍心?她也是金枝玉叶。”
乌骞摇头:“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特别想你,想立刻回来见?你。”
佑安意外地看着他?,但很?快理解了他?所说的心情,心中溢出柔情。
脉脉情意在彼此对视中弥漫开来,围绕在两?人周
忆樺
身,乌骞抬起下巴,衔住了她樱红的唇,轻轻摩挲,换来她身子一抖,他?含笑裹住了她,慢慢亲吮。
纤细的腰肢不受控制地朝着身后宽榻瘫软下去,突然被伸出的大?掌稳稳接住。乌骞望着佑安湿润的眼?睛,舌尖探向贝齿缝隙,缓缓探进去,佑安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受不了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对乌骞的鼓励,他?一个侧身,将人压在了榻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带来的喜服零散地落在两?侧,谁也顾及不上。
乌骞在碰到她腰带时及时恢复了理智,忍了又忍才没?扯断那个繁复的衣结,按着人狠狠亲了一通这?才泄了三分火,扭身将人裹进怀里在榻上滚了半圈,把人安置在自己胸膛上。
“还有七天,真他?妈长。”
佑安满脸通红,衣鬓凌乱,听他?粗口都出来了,点了点他?胸膛:“以前怎么?过来的?才几天而已。”
乌骞垂着眼?睛看着她红润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睛:“以前没?开过荤,现在开了一半,难受。”
佑安发现,这?些蛮夷都一个样,乌骞再文气,也一样是个蛮夷!
“你给?我闭嘴!”
乌骞闷闷笑起来,胸口震得佑安差点掉下去:“好,我不说了,咱元元害羞。”
佑安用力一撑,自己下去了,不想和?这?个没?脸没?皮的凑一块!
乌骞追过来,大?手抓起地上的喜服递到她眼?前:“对了,阿娘给?我们赶制的喜服,特别漂亮,你看看。”
佑安接过展开,发现是漠犁的喜服,的确非常精致庄重?。她嫁给?翁弭时,穿的是魏国的凤冠霞帔,这?一次嫁给?乌骞,穿漠犁的王后喜服,这?个转变,心甘情愿。
她高兴地将衣服比在身前,一低头,却发现衣衫领口敞开得大?大?的,上面还有几个红痕,顿时扯起喜服紧紧遮住,恼羞成怒地瞪着乌骞。
乌骞摸摸鼻子,仿佛失忆:“这?是我干的?”
佑安怒吼:“不是你还有谁!”
乌骞讨好地凑过去,拉下喜服帮她整理衣襟,又讨好地蹭蹭亲亲她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在偷香还是在哄人,被哄的佑安反正根本反抗不了,像个娃娃似的被他?亲手整理好了衣裙,又被披上喜服。
“你去照照镜子,真的很?漂亮。”
佑安生了一会儿闷气,发现犯不着,听他?的话,拉着喜服走?到了一个全身铜镜前,前后左右照了照,十分喜欢。
“晚点儿我去谢谢伯母。”
乌骞含笑看着她,陪她试完了喜服,又陪她挑起头饰配饰,两?人整整呆了一个下午。
他?还和?佑安商量重?新给?魏国下聘礼,以示自己对佑安的重?视。
“你不是说你和?弟弟在皇室处境不好吗?弟弟还在那边,又是男子,身后没?有母家支持没?有底气。这?次我单独以公主夫家的身份下聘礼,送六百匹漠犁的良马并一干物产,感谢魏国这?次出手相助,也为你们姐弟撑起场面。”
这?是佑安完全没?料到的,但得知后真的打心底感动:“谢谢,魏国最注重?脸面,你送这?么?重?的聘礼过去,父皇肯定会赐下更重?的回礼,不会让漠犁吃亏的。”
乌骞倒是不在意这?些,将她拥进怀里:“元元,将来如果?能?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回故乡看看。不去看那些讨厌的人和?地方,我们去看弟弟,去看魏国的风景。”
佑安抱住他?,真心实意地说:“此心安处是吾乡。”
虐恋男配
漠犁的婚俗和魏国截然不同, 佑安第一次嫁人时,一切都是听人安排,翁弭怎么准备的, 魏国使团审核后?就怎么进?行,她自己?甚至顶着红盖头什么都没看到, 直到乌骞“刁难”她, 她才掀开盖头看见了自己丈夫什么样,喜堂什么样。
这?次婚礼, 便截然不同了。
乌骞提议按照漠犁的习俗举行, 但是佑安带来的漂亮首饰、魏国婚礼中的热闹环节, 都可以加进来。漠犁建国时日短, 没那么多规矩, 这?里的人喜欢热闹, 只?要符合大?家?的喜好,谁也不会在意新添加的流程或者新的改变。
相反,这?场完美的大?婚成功举办后?,很多漠犁贵族的婚礼都开始跟风,漠犁和魏国之间的文化交融, 体现在类似事件中的方方面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说回婚礼, 漠犁迎接新娘, 是新年坐在高头大?马上, 新郎亲自牵马,将新娘一路牵到新家?。
乌骞为?了表示诚意, 虽然佑安住在大?王营帐不远处,他依旧牵着佑安的马, 绕着庭帐走了好几圈,一边走, 一边对?着凑热闹的小孩随手撒糖、撒寓意吉祥的小物件,只?要祝福他们两个的,他都出手阔绰。
佑安不用遮脸,她穿着喜服,打扮得隆重又漂亮,坐在马上接受亲友、大?臣们的赞美,就像魏国的状元高中之后?踏马游街一样,喜庆喧闹,春风得意。无需谨记闺训表现得内敛又谦逊,反而泼辣一些,大?胆一些,会引来大?家?一声?声?叫好。
佑安下马后?,和乌骞牵手并肩往设置好的祭祀台上走去,展肩阔步,对?视而笑,想起几年前自己?小步紧跟着身?边的陌生新郎,走得吃力又着急,恍若前世。
“以后?,我们一起治理漠犁,让漠犁国富民强,盛世开泰。”乌骞将祭祀的礼器递给佑安。
佑安接过,郑重答应:“好,一起护百姓安居,家?国太平。”
乌骞笑起,接过自己?的礼器,与她一起行礼。
这?场婚礼,即便乌骞佑安的孩子长大?成婚时,还有老人津津乐道?,因?为?这?是漠犁第一个在位大?王的婚礼,乌骞把?规格一再提高,又充分考虑了与民同乐,而婚后?的大?王王后?又确确实实是一对?贤王贤后?,为?漠犁带来翻天覆地的发展改变。
仪式结束便是喜宴,漠犁汉子那是个顶个能喝酒,乌骞能喝,但是怕自己?喝多了洞房花烛夜有啥不完美,定要后?悔终生。他偷偷想了个好主意,让羌戎换掉了他坛子里的白酒,喝了三?大?坛白水后?,推了羌戎几个年轻侍卫上场,自己?尿遁钻进?了新人营帐。
营帐里,拓于氏正陪着佑安说话,她知道?佑安是事实上第一次嫁人,本是想安慰几句,结果聊着聊着,发现公主真是白纸一张,便与她低声?说起漠犁夫妻生活的习惯、一些女子的私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