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男人又是自已未来得喊一声小舅子的钦言,是自已心上人的亲弟弟。

他们看到钦言,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对方。

“钦总,别来无恙啊。”丁繁谦放下手里的碗,盯着他。

“打扰了,你们下一步是不是应该要到做的环节了?”

钦言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打趣道。

孟真眼里满是惊恐,没有半点家人重逢的喜悦感,反而有些畏惧自已的亲弟弟,“小言,别这样说!”

“真抱歉,本来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一想到你这个废物当初放弃家产也要和丁总在一起,就笑得肚子疼。”钦言装模装样地捂住肚子,继续开口。

“听说你昨天被家暴了,下班路过这里,闲着没事来看看丧家之犬什么样子。”

“没想到看到这么晦气的场面,真是恶心得不行。”

钦言一边说一边露出嫌恶的神色。

“都、这、样、了”

“和好如初?”

“果然是只能依靠别人的废物!”

钦言的话如长长的刀子,每说一句,里面扎深一寸,直直逼入孟真的心脏,字字见血。

丁繁谦脸色越来越来沉,他囫囵吞枣地咽下钦言所说的每一句话,拳头握的紧紧的,他不敢反驳钦言的奚落,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论述真正的事实。

“你他妈才是废物一个!”孟真从床上跳下来,快步走过去,正面和钦言掐架。

“老子管理公司的时候,你他妈在哪里,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吗?”

“成天玩世不恭,像个浪子,要不是我妈死了,也轮不到那个女人上位,爸老糊涂了,你也糊涂吗?好不容易回头又和那个害死妈的女人搞在一起,你把妈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孟真是真生气了,一口气说几句话都不带喘气的,一旁的丁繁谦差点被惊掉下巴,平时可从来没看过孟真这么说话。

钦言被孟真一通呵斥,目光变得茫然,没有了方才的漫不经心。

钦言抓住男人的肩膀,语气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钦慎,你再说一遍!”索莎不会这样做的,她爱我。

孟真平复了一下心情,咬牙切齿道:“她间接的害死了我们的母亲,听懂了吗?蠢货!”他说完吃痛的叫了一声,钦言捏的太用力了。

丁繁谦听到了孟真的痛呼声,一个箭步步冲过来推开钦言,将孟真护在身后,恶狠狠往钦言脸上挥出一个又一个没有轻重的拳头,顺势和钦言扭打在一起。

“谁让你他妈动老子人的!”

小舅子打了就打了吧,总比老婆受伤要好上太多。

“住手,谦哥,够了”

“谦哥,他是我弟弟,够了”

孟真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奉劝道。

丁繁谦被怒气冲昏了理智的防线,医务人员和孟真劝了好久,直到警察来了才堪堪收手。

深夜,阳城警察局,调解室。

孟真面前桌上放了大袋小袋的补品,什么阿胶鹿茸灵芝一大堆,几乎快成为了一个小山丘。

医院的病号服换了下来,孟真穿着一件显白的绿色毛衣,搭配一条黑色长裤,坐在生硬的位子上,看上去乖巧灵动。

钦言脸上挂了彩,别的地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臭着一张脸,面对警察的问题,指了指补品的方向,“这些杂七杂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病房门口。”他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是最硬的,说其实是去探望,偷偷送点钱和东西,对钦言来说还不如不说。

“钦先生,我们查了,那个时候的监控,已经确定是你放的,而且行为鬼鬼祟祟。”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现在就有权怀疑你有毒害他人的嫌疑。”询问钦言的是一个年纪相仿的资深警察,长的一脸坚定执法,说话直白得很。

要不是审讯室人满了,他肯定单独一个个拎进去,管他是什么身份,公正执法是对待每一个案件的基本原则。

“警察叔叔,别别别,那些是我放的!”钦言如实交代,偷偷用余光往孟真那边瞥,想看看孟真什么反应,目光刚刚触及那边就被同样挂了彩的丁繁谦恶狠狠瞪了回来,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回敬了丁繁谦一个大大的白眼。

第10003章 番外一:谦慎现代篇中(2)

余谈在警局呆的这几年,处理过的打架斗殴事件不在少数,调解时双方往往会发生更大的争执和拳脚相向,还是头一回见大眼瞪小眼的,俩打架的白活了二十多年,约莫心智仍旧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时怒气上头占据理智,才互相大打出手。

余谈记录的同时,发现了孟真用纱布包扎好的手,他感觉不对,皱了皱眉问道:“孟先生,能说说你的手是怎么搞的吗?”那样包扎出来的,凭他的经验来说,肯定是特别尖/锐的东西弄/伤的,例如玻璃,瓷碗之类的。

孟真闻言默默将手放在身后,躲避钦言用以探究的灼///热目光,笑容明显僵硬了:“警察同志,这点小伤而已,你还是先跟进案子进度吧,不然天亮都解决不了问题!”他表面上是劝说,实际上是想逃避这个问题,或者说在维护某个人的不恰当行为。

“行,那我公事公办,”余谈一眼看穿他眼神里带的掩饰。

人在紧张时会下意识将视线转移。

孟真撒起谎来,视线飘忽不定,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能说出来,余谈作为一个警察,虽然说是为人民服务的,但也不能强迫人民说不愿意说的,况且这只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反正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

余谈把目光转向丁繁谦,问道:“丁先生,你和钦先生这次打架是有什么具体原因吗?方便说吗?”他等着丁繁谦的沉默,没想到丁繁谦听完他说的话却是春风得意,起身作演讲状,好似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冤情。

丁繁谦刻意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

“方便是非常方便的,这次和小舅子切磋切磋,没有别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我老婆”

“姓钦的这个小子,公然出言侮辱我老婆,我打他怎么了?我不觉得我用这种方式来处理是错误的!小孩子犯错了就应该打打!”丁繁谦双手撑在调解室桌面上,平静的说完便坐下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钦言那个臭小子别仗着自已有几个钱就来侮辱我老婆!我老婆我罩着呢!

我老婆有我,要什么没有,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得给他摘下来不是。需要你这个多年未见的亲弟弟,假好心来送补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