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就吐出口气,偏了下头,目光落在书房一角罩着的一盏灯上,觉得没劲极了,语气有点淡:“他说义父龙阳之好的传言已久,外面都在传我和义父的关系,我回他,他们传的没错。”
陆寄风皱着眉,低斥了一句:“胡闹。”
萧钰一直都是勋爵子弟中的头一个,虽然随心随性,不拘小节,却也有自己的傲骨,在皇宫先是让宋玉枫拦住说了那么一番话,又让皇上逼问了,句句往他心里刺,还要亲自去看他究竟做没做过什么。
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可除了心中憋闷,有点腻歪之外,也还能忍,如今却被陆寄风一句斥责出口的“胡闹”弄得心中酸涩不已。
萧钰转过头看向陆寄风,烛火下琥珀色的目光虽平静却润着一层光:“暖阁外面,义父听见了?”
陆寄风没否认,那便是听见了的。
“没什么好辩解的,”萧钰说:“他们传的没错,皇上说的也没错。”看陆寄风又拧了眉,萧钰笑了:“怎么,义父又要说我胡闹。”
陆寄风看着他半天,只觉得他憋着的火都要冒出来了,慢慢地道了一句:
“和我发什么脾气。”
萧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冷静下来,语气厌厌:“不敢,若是无事,萧钰先走了。”
陆寄风觉得他有点孩子气,也有些不悦了:“自毁清誉,不是胡闹是什么?”
萧钰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清誉?我是个纨绔,章台走马,架鹰遛犬的,一向没什么个好名声,也不在意这个。”
他当初来求陆寄风,就已经把这东西抛到脑后了,只要能让他父亲安稳入葬,不让那他们萧家守了一代又一代的丹书铁券被收回去,让他做什么他不能做。
池塘边上宋玉枫说过的话,暖阁里皇上的步步紧逼,那么逼问他,他却一句话说不出口,还不是因为确有其事,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哽茤?雯綪莲喺?一??三2??②④九???
看他滚刀肉一样的态度,陆寄风也被气出了几分火气,他待萧钰还不够好?是谁教他的这样诋毁自己,不爱惜自己的:“你说什么?”
偏偏萧钰也憋着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本就不耐烦,在他一而再的触碰下彻底炸了,说出的话也带着刺:“还能怎么回?我当初跪在府上如何求的义父,义父不是清楚,他们说的可有不对?”
陆寄风脸色头一次这么难看,低低地叫他:“萧钰!”
这一句就带着些警告了,萧钰却一点输都不肯服,讽刺地接着说了下去。《?Q更新裙?澪凄酒捌5①叭?
“他们都喜欢我这张脸,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义父的,反正一开始就是想和义父睡几次来报答你的恩情的,就让他们传去吧,能有什么。”
陆寄风脸色阴云密布,被他气得糊涂了,原本温暖和煦的声音冷的能结冰碴儿:“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既然你这么想自轻自贱,我就满足了你。”
他抓着萧钰的手腕,将他拽到了内室。
陆寄风能拉的动一石的弓,又是沙场上退下来的,虽然回京在庙堂上当起了权臣,手上的功夫却不是那些寻常武将比得了的,何况萧钰。
萧钰被他一把甩在一张软榻上,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陆寄风就俯下了身去。
萧钰下意识就挣扎了起来,陆寄风的腿压住他踢过来的腿,一手捏着他的脸只让他发出“呜呜”的声音,省着惹他心烦。
另一只手伸过去,毫不客气地摸进他衣襟里,挨上皮肉时能感受到萧钰的身体在他掌心下狠狠一颤,萧钰眼圈瞬间就红了,在昏黄的光线中狠狠地瞪着陆寄风,张嘴咬住了他的虎口。
十分用力,没怎么留情,不一会儿就尝到了血腥味,他红着眼眶也不肯哭,像被困住的幼兽只能用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停地去撞着笼子,发出低低的咆哮。
陆寄风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慢慢褪去。
萧钰把委屈都发泄在了这儿,脑袋里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半天才看清陆寄风的表情。
他被自己咬着,都出了血,却像是感觉不到疼,漆黑的眼睛深邃无波静静地注视他,他慢慢找回了理智,松开了一直咬着的手。
衣襟里那只手被抽了出去,萧钰打了个哆嗦,唇角的一滴鲜血被拭去,一抹温热落在了他的侧脸上,掌心的触感很粗糙,他的身体先感受过了,衣袖上带着的淡淡松香里混合了自己的气味,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脸,不重,更像是给他的惩罚。
“狼崽子。”
第24章 | 第二十四章 他当初帮萧钰,本就是没道理的
【作家想說的話:】
八万字了,免费到十万字收费,这本应该是长篇,还没写到小世子沙场建功立业,为父报仇,鉴于剧情比较多,海棠又比较贵,后面一天收费一天不收。奺奺白天要忙,只有晚上回来能写文,所以一般都是卡十一点快十二点更新,修完文也要一两点了,大家可以攒一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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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萧钰侧脸被他掌心的温度弄得有些热了,他能感觉到陆寄风看着自己时和另外两个“兄长”是不一样的,目光中更多的是责备,无奈。
被他压在身下的身体慢慢放松,清醒了才想起来陆寄风平日里对他的好,瞧着他被自己咬出血的虎口,不免有些心虚。可呼吸着侧脸那只手的衣袖上沾染到的属于自己的气味,想起来被他抚摸在身上的颤栗,又不自在了起来。
“您……”他嗓子有些哑,咳了一下:“您摸我做什么。”
陆寄风神色淡然,手从他侧脸收了回去:“不是你说的原本便是想这么报答我的?”
萧钰心脏鼓动的快了一息,避开他看过来的目光,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呐呐了一句:“那,那您也不能……您是我义父,上了族谱的。”
先不说乱了阴阳调和,这样算违背人伦了。
敬了茶,上了族谱,就是正经干亲,陆寄风若是没子嗣,他要给陆寄风养老送终的。
陆寄风表面平静,低声:“知道了日后就莫要说这些,坦坦荡荡回他们就是。”
萧钰还被他压在身下呢,这样的言传身教实在暧昧,软榻旁的架子上点了一盏烛火,昏黄的光映着他不自在的眉眼,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行了,回去吧。”陆寄风也不多追问皇帝到底对他有什么心思,他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从容起身,再没理榻上的萧钰,径直走到外间的书桌后,坐到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里间与外面是有隔断隔着的,在里面看不清外面的动静,那一盏烛灯映出一片暖黄。
萧钰摊开手脚在榻上躺了一会儿,望着梁冷静冷静,从榻上坐起来,低头整理一下散开的衣襟,走到外间和陆寄风告别时脸还有点热,忍不住睃了一眼他端着茶杯的手,喉咙发痒。
“义父,我先回房了。”
陆寄风也没瞧他,又喝了口茶,淡淡地“嗯”了一声。萧钰得了回复就匆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