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你小爹爹一会我端进去给他吃!你快吃你的!”

“噢!”沈长泽也不是挑食,只是确实也有点提不起胃口。

三人坐下,没有一个先拿筷子的,都瞪着眼前的四个菜。

“郑伯,我听明儿说,你们去网鱼了,捞了多少?晚上我给你们炖鱼汤?”王良觉得吃饭的气氛有些尴尬,主动问郑伯的收获。

只是,似乎,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大爹爹,老师和郑爷爷一条小鱼也没捉到!说鱼都被鸭子吃掉了!”

“那应该~可能~就是了!哈哈…爹爹猎了兔子,晚上给你们烧兔子吃!”王良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转移话题道。

“良小子,不知道,这晚上是谁主厨呀?”乔伯是很想吃兔子,只是也很在意这兔子能不能吃。

王良:“……”

饭后,沈长泽洗了碗。便去了后院看大爹爹猎的猎物。大爹爹跟郑爷爷学了拳脚功夫后,打的猎物越来越多了。

许明午后便起来了,面对沈长泽那关切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晚饭是许明做的,炖了野山鸡汤,辣炒兔丁,红烧狮子头,家常烧豆腐。四人吃的头都不抬,经过午饭的洗礼,才能感受到许夫郎做的晚餐的珍贵。

秋去冬来,周而复始。

沈长泽在十二岁时参加了县试和府试,以头名的成绩考取了童生。在镇里一下出了名。安平镇家家户户都知道,小南村出了个头名的小童生。

村里人见了许明和王良,也直夸沈长泽这孩子有出息,以后他们可是要享福啦。

村里啥时候出过童生,连个读过书的都没有。都知道读书好,但读书的费用可也不是谁都承担的起的。

乔伯和郑伯这几年一直还住在王良家,许明也把他们当成了家人一般。

这两人竟说动了长泽和小夫夫,带着沈长泽开始各地游学。许明一开始自是不肯,这孩子还这么小,哪能到处乱跑。虽说有乔伯和郑伯跟着, 可心里到底还是不放心,也舍不得。

最后拍板的也还是他,许明毕竟不是迂腐之人,也明白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同样重要的道理。他也不希望泽儿成为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迂腐的读书人。

可想到泽儿去游学,自已不能天天见到他了,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最后还是乔伯和郑伯再三保证,每月只出去游学二十天,月底都会回来住十天,许明才在再三犹豫和斟酌后同意了他们。

只是出去了一些时日,每月回来时,许明都觉得沈长泽又瘦了,在泽儿回家住的这十天,许明便会做好多好吃的给他补身子。这倒是乐坏了两位一同外出陪沈长泽游学的郑伯和乔伯。

沈长泽每次回来,也会跟两位爹爹分享自已游学各地的所见所闻。

眨眼间,沈长泽便十六了。

十六岁这年,被小爹爹唠叨着在外吃苦瘦了的沈长泽,已经长到了一米八。

只是这些年头,外面不太平。边疆战事不断,辉州城以北也因朝廷屡增赋税,民不聊生揭竿而起。更是传出了当今圣上是谋朝篡位的流言和消息。不少地方也纷纷响应辉州起兵,要恢复文氏正统。

这天下谁当皇帝许明并不关心,只是这战乱之时,他实在不放心在外游学的沈长泽。虽说有郑伯看护,可到底是年纪大了,双拳总有难敌四手的时候。许明想着,等泽儿回来。就让他在家好好待着,哪也不让他去了,一家人整整齐齐最重要。

第29章 泽儿出事了

许明和王良一起也九年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这自然又成了村里人饭后闲余的嚼头,许明都听麻了。

他自已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认为有点对不起相公。他的身体或许早年就伤了根本。

王良宽慰小夫郎,说他们有泽儿就够了。许明虽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也有些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对不想相公,或许他如果也像这里其他人一样娶一个女子为妻,不对不对,自已想什么呢。别人可以这么想,自已一个现代人,怎么还这么迂腐。

到了泽儿归家之日,许明中午便做了满满一桌肉菜。却迟迟不见他们回来。不放心的站在门口一直张望,都快要成孟姜女了,也不见泽儿他们回来。

王良担心夫郎饿坏了身子,忙宽慰道:“明儿,泽儿他们许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我们先回屋吃饭,说不定他们晚上就回来了!”

许明蹙着眉头看着相公,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和相公回屋,食不知味的吃完了午饭。

到了晚上,许明是坐不住了。家门口都有些待不住了。只是他不知道泽儿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去哪里找。静静在家门口等到深夜,许明也不肯回房,王良便在旁边陪着。

王良心里也担心了,只是他要更顾着些夫郎,如果连他也表现出焦躁不安,那他的小夫郎还可以去依靠谁。

许明终是忍不住趴在相公的怀里,一抽一抽地哭出了声:“相公~我好担心泽儿!怎么办?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出去游学的。呜~”

“明儿,乖!听我说,许是路上车马坏了!耽搁了时间。泽儿一向是个心中有数的。又有郑伯和乔伯在,不会有事的。”王良抱起许明亲亲他的额头把人抱回了院子。虽是劝解夫郎的话,自已心里却也七上八下。

终于哄着怀中的哭累的人儿睡着,替夫郎擦去眼角的泪花。只是王良心中确也是十分惦念泽儿安危,难以入睡。

子时刚过,院子里传来了一阵细细簌簌的脚步声。

不多时便听到房门前有了轻微的响动。这个时辰正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王良一直未睡,此时也已十分警醒。

轻轻拍了拍睡在旁边的夫郎,许明刚睁开眼睛,就被王良轻轻给捂上了嘴巴,并把手放嘴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听到外面的声音,许明一下明白了相公的意思,眨着眼睛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王良拿开捂在夫郎嘴上的手,指了指门外。两人轻轻起身,一个躲在柜子后面,一个抄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盘躲在了门侧。

房门迟迟未被推开,屋内的两人不清楚外面是什么状况,一直躲在屋里没有出声。

院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切地打斗声。躲在柜子后面的许明心里害怕,忍不住轻迈着步子移到相公身边,紧紧抓着相公的衣角。

片刻后,院里的打斗声停了,房门却再次传来声音。王良将夫郎紧紧护在身后,只见一黑衣人探身进入房内。王良一个扫身,挥起手中茶盘便向来人砸去。

王良手中的茶盘却被那人牢牢接了下来,“郎君且慢动手,属下风九,奉公子之命来保护您与少君的安危!”黑衣人道。

“我们不认识什么公子,你们快快离开,我自不会与你们动手!”王良这些年虽跟着郑伯学了些拳脚功夫,郑伯也夸他有天份,自保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他不敢拿夫郎的性命做赌注。

“郎君,公子便是沈长泽!刚才院中之人是公子仇人所派,这里不安全了,请快随属下离开此地。”

“泽儿到底怎么了?”许明听对方提到长泽,心再次提了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