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因为被人注视着,剑修没有直接面对着他,而是半偏过头,之前在竹屋里拆掉的头发如瀑散落,半推半就地掩着表情。就算被人欣赏着脱衣服的过程,也不卑不亢,沉稳中透着从容。

有那么一瞬间唐锦都要怀疑这又是个幻境了。

剑修没有完全脱净,留着一件宽松的素色里衣,挡着勃起的下体,将身体不紧不慢地转过来,对唐锦这么一个为了练剑被迫禁欲了好一段时间的社畜来说,看到喜欢的人从衣着整齐慢慢脱成了现在的模样,立刻让本来就难以自控的反应剧烈了好几倍。

他眼前都模糊了,分不清楚是热气还是被情欲催逼出的泪水,一下子拽住了沈侑雪的衣摆,把人往温泉里很轻地扯了扯。

剑修的下身也忍了许久,尽管上半身转过来了,下半身那半步还未迈出,侧着很明显看出鼓胀地顶成了帐蓬。几乎到脚踝的头发也已见白,他一件件脱下,又耐心折好,放在一旁,随后才下了水。

那身里衣湿透后都贴在身上,透出隐隐的肤色,腰线极其清晰,均匀精健的身形流畅地收紧,腰胯上隔着半透明的衣料还隐隐能看到起伏的线条。

唐锦感觉血都蓦地冲上头顶,差点因为腿软沉在池子里上不来。

“……不公平,”社畜扶着岸,脸上烫得厉害,“不公平……”

他也是穿着单衣下了水,胸口的裹布吸了水沉甸甸地累得慌。

唐锦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摸沈侑雪的胸口,隔着湿透的衣服,乳尖地若隐若现地缀在坚实丰满的胸膛上,下面是滴水的腹肌,极其结实的腰胯连着修长的腿,胯下隆起鼓胀明显,像淡墨山水上突兀地用重笔画了一道。

唐锦低着头:“我发情就这么厉害,为什么你没有?”

剑修向他伸手,唐锦接了,猛地被翻过来扣到了岸边。

没管下身勃起的阳具跟徒弟就这么隔着湿了的衣服紧贴在一块儿,沈侑雪看了唐锦许久,垂下了眸子,松开手。

好一会儿,才轻声答了句。

“有的。”

唐锦倏地抬头下一秒剑修却伸手盖住他的眼睛,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听见熟悉的嗓音有点哑,又郑重其事地、有些难为情地告诉他。

“……一直都有。阿锦,我……忍得很难受。”

第5章 | 这么大也很厉害了

这话一点儿也不像是沈侑雪会说的。

唐锦被沈侑雪堵在岸边,一时半会没回过神。

他很是稀奇地看着对方,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打量得很仔细。

剑修没吭声,任由徒弟用大逆不道的目光细细端详,撇过头避开了视线,约莫是说了些这段日子一直压抑着、实在从未出口的话,耳根通红,默不作声地将冒着雾气的水掬到发上,浸湿身体。

新雪般的发穿过指间,唐锦看得喉咙发干,下意识克制住想要伸手摸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明明是剑修自己说的……

是他自己说,忍得很难受。

唐锦默默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把手搭在剑修的肩膀上,非常大胆地往下摸,慢慢撩开了对方透着肌色的衣襟,露出少许宛如活物的淫纹。雪白的头发随着水波飘摇起伏,像一片打湿的云。太忘峰漫山遍野种着殷红如霞光的梅树,可唐锦却觉得眼前的人就是太忘峰唯一的一株白梅。

唐锦看着他:“真这么想?”

沈侑雪又把视线移回来,凝视着自己的徒弟。

“嗯。”

唐锦把人扯过来,把玩着湿哒哒的白发,想了想:“为什么要忍?”

剑修恍惚了片刻,声音很低:“……两个时辰。”

倘若不忍,便是像他几度趁人之危,占了徒弟的身子,回过神时才发觉已经将人弄得……事后想来,仍觉不忍。何况自己曾修过无情道,这般无法克制情欲,又如何为人师长,教导弟子避免行差踏错。

唐锦有一搭没一搭地把剑修的头发缠绕在指尖,险些打成死结,发觉这一绺已经被弄乱了,他有些心虚地松手,佯装只是不小心碰到头发,转而去抚摸剑修的手臂。

听见两个时辰这样的答案,他愣了愣,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一退再退地答应了这条件,又表情空白了一瞬。

过了半晌,他撑起眼皮瞅了剑修一眼,再度确认自己当真被美色所迷,只稍稍对上那双漂亮清凌的眼,自己就忍不住扒拉上去,明明每回都被弄得受不了,偏偏还是不长记性,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跟这人上床。

“……可以不止两个时辰。”

唐锦左思右想,皱着眉考量了好久,决定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

很难分辨脸颊的潮红是因为预想到说出这句话以后自己的遭遇,还是坤泽潮期的情欲,亦或是单纯被温泉蒸得热了。

沈侑雪忽地凑近了,那张脸很近,近得能看到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当真?”

唐锦本来就贴着边,被这么一逼,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他想了又想,喉头滚动了几下。

“对。”

“为何?假若你是勉强……”

“不是勉强。”唐锦放在剑修肩上的手动了动,若无其事地把剑修的衣服剥了,一点点扯开,“……很舒服。”

这辈子都没承认过这么破廉耻的事。

不对……可能被肏傻了的时候说过,但清醒状态下大概是第一回。

唐锦心里乱糟糟地想着,握着剑修的手,贴到自己的下腹。

“我不让你做太久,就是因为太舒服了,忍不住……你摸摸这儿。”等到剑修依言将掌心捂着他的下腹,他松开手,伏在剑修耳边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小声告诉实情,“你那东西太大了,什么畜生玩意儿,每回插进来我都得忍着……万一忍不住,你从里面一顶……”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浑身羞愧得通红。

但还是得说完。

“射完了之后,每回都被草得受不了,你插一下挤到这儿就漏……漏、漏尿。”他越说声音越轻,几乎是在用气音耳语,“可是你都不会这样。比较起来,感觉自己变成发情的动物,我也很不好意思啊。最多只能忍到两个时辰,再做下去,我体力跟不上,能被你弄昏过去,到时候一边睡一边失禁,我……你怎么说也是我对象,被对象看到……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