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懵了一下,认真思考了几分钟,想着还能有什么比被榨干了肏开了还磨人,想来想去,依靠自己的认识,应该是没有的。若说是体液,多半也就是每天多几个湿吻……那还是比较划算的,反正吃亏的不会是自己。
他点了点头。
“那当然了。”
第052章 | 这大夫心狠手辣
根据医嘱,唐锦等到身体完全适应之后就能出远门,到时就可以去蓬莱了。
听说野猪老弟是什么蓬莱老祖,具体情况无从得知,毕竟老祖隐居许久,甚至可以说是仙门创立之初就存在的大能,长久不问世事,甚至都没人说得清楚老祖的真名。
过去有流言,在当年的蓬莱嫡传弟子神算子还年幼时,曾经与老祖有一面之缘,那时老祖曾无意间说过自己的名号,似乎是什么空什么君,隐晦不明,流传在话本子里最广泛的几种,则把这传闻尽量往好听的方向补,什么净空仙君啊,青空道君啊,悟空圣君啊……
青葫芦小弟子反正没事,坐着给师叔说些听来的传闻,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差一块惊堂木,就能上茶楼说书去了。
唐锦听着听着感觉背后展开了一片广袤宇宙,自己变成了痴呆猫猫头,总觉得这么中二的各种称呼实在是很难跟印象里那个见到小虫子就花容失色的老弟联系在一起。
真的假的。
有没有可能是哪里搞错了。
其实蓬莱老祖另有其人,而不是那个初中时还因为相信大能残魂吊坠而在天桥小摊被小贩骗钱的智障老弟。
尤其是听到那什么“悟空圣君”的尊称,脑海中出现的并不是什么仙气飘飘的修士,而是老弟那张叼着花生奶的傻脸,脑袋上戴着金箍圈,下身围着虎皮群,胳膊脸上都长着毛,还扛着一根光滑树棍的形象。
……啊这。
蓬莱的审美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然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而是想了想,非常诚恳地提出疑问:“有没有可能……他说的其实是空军?”
小弟子呆了呆,用自己的理解能力辨认了一下,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空君?”
好像也有点道理。
仙门之始,大道为空。
小弟子感觉有了新思路,十分佩服:“有道理!我悟了。”
唐锦:“……”
等下,有什么道理,你悟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就是修仙世界的本地居民和我这种外来者的区别吗,到底悟到了什么啊。
反正老弟一时半会是见不着。
社畜身体没好出不了远门,剑修身上的桃花纹也还没有全数消除,蓬莱洲又相距甚远来往不便,谢掌门说两边姑且先用玉简联络了一下主要是两个宗门也算是渊源甚深,两边弟子平日里下山抢生意的抢生意,吵嘴打架,若有算不准的,干了丢人事的,都报对家名号,两边平日里实在是,没有特别的事也不怎么来往。
那头蓬莱老祖住的云水涧又不方便出入,有结界音讯不通,自老祖隐居起其他蓬莱弟子更是不敢擅入,这么多年下来,除了神算子幼年时无意中见到老祖一面,也就只有上回蓬莱老祖为了寻找兄弟特地出山给了信物。
从那之后到现在,即便是蓬莱中人,也不曾再见到人。
唐锦心里唾弃了一顿这只臭野猪还真的就在山上打窝了,搞什么劳什子。
确认了人还活着,不仅活着江湖里还到处都是这人的传说,唐锦心下也安稳了不少。那只匣子里的钢笔确实刻着唐锦的名字,当真是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手上。
也不知道原来的世界里,老弟的坟里是不是空着的。
真不科学。
他心情复杂又松了口气,把钢笔收起来,和自己穿来时随身带着的那只钢笔放在一起,只等着身体好全了再去找人。
小弟子虽说修为比唐锦高多了,却仍然要去学宫完成课业,又时常要领些宗门任务,下山去替寻常百姓家降妖除魔,所以虽说是在静心思过,却也不是每日,而是隔三差五地来。
每回下山的经历够唐锦认真听上好几个小时,听多了就忍不住也想要下山去玩一玩。这回不是天天跟剑修腻在客栈里,最好是一起出门到处走走。
裴医修原本隔一日来一次,每回来也不管沈八如何,径直搜罗些好茶给自己泡上。后来见唐锦醒了,开了方子,嘱咐了每日三碗药,需得喝得干干净净不留碗底才行。再配合着扎几回针,也不用太久就能好了。
唐锦很是疑惑,怎么还有人不喝完的么。
虽然那些药苦是苦了点,但只要不是太挑嘴娇气,哪怕不是大人,懂事点的小孩也该知道好好喝药才能治病,居然还需要特地这么嘱咐一句,看来是有前例了……果然哪个世界的医生大夫都不轻松。
裴医修眼神如刀,从正在喝茶的沈八谢九身上森森剐了几下,冷笑。
“是啊,总有人这么干过,才得要大夫提醒提醒。这种性子,还看什么病,不如索性死在外头来得干净利落,也省的让我开完了方子还得费力气盯着有没有遵从医嘱,还时常诡计多端抓不着。”
谢九因为跟师兄同流合污,又瞒报,不仅有罪还罪加一等,受了几日荼毒,没吭一声。
沈八啜了口茶,仍旧光风霁月巍然不动:“盯不住又抓不着,就是眼神不好且身手不行。”
随后放下茶杯施施然一个错身,离开不知何时攀爬到桌边,正准备咬他一口的食人小花。
沈八垂眸看了看那张牙舞爪的食人小花,花朵被雪粒冻了冻又缩回藤蔓。
他语气冷淡沉稳:“你若有自知,也不至于觉得能暗算到我。”
裴医修柔柔一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旁还躺在床上的唐锦瞅了眼谢掌门,谢掌门像只鹌鹑,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浑然是坐忘无我物我两忘雨我无瓜,浑身气场突出的就是一个“只是路过,别牵扯到我”。
这段日子谢掌门时常大清早地来上门拎人,唐锦完全没想到沈侑雪看着冷静稳重,实则每日都起了床,他便坐在窗前看剑谱,远远觉察到谢掌门来了,立刻随手提了把剑闪身就走,美其名曰练剑。
最后谢掌门便干脆再提前一些,知道裴医修给师侄诊治时师兄必然在场,便每逢这时上门拿人,带走分摊宗门事务。
夜里剑修回来,被桃花纹烧得滚热的身体都快清心静气成原本的微凉,沉默许久才叹了口气,低声和唐锦说白日里尽是些琐事,倒不如练剑来得畅快。
看完了谢掌门,唐锦再看看这边,虽然裴医修仍旧笑得核善,背后都止不住开始冒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