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稍微有些不同。
窸窣摩擦声一直不断。
沈侑雪从背后抱着唐锦,胸口贴着他的后辈,能感觉到呼吸时的起伏。带着寒潭附近雪松和花混合的香气。他开始抚摸唐锦的身体,手指暗示性地在胸口和两腿之间滑动。
“别忍了,舒服点会好些。”
剑修意有所指,轻轻地将唐锦的腿分开。唐锦晃了晃迟钝的脑袋,每一个看到的东西都要延迟很久再能勉强反应出叫做什么。他好像看到了两个沈侑雪,衣着不同,都有着一头积雪般的白发。一个在他身上亲吻啮咬,另一个皎若明月,兀自坐在桌旁喝茶。
他记得自己睡了。沈侑雪又不在附近。麻木的思维转动不灵,身上的人又开始动作。
没有等到拒绝,沈侑雪的肉棒缓慢又耐心地进入他的身体,他有些凌乱的呼吸离唐锦的耳朵很近,好像在发烧。每深入一些,就越感觉到这跟单纯手动的性欲处理不同,体内抽插着别人的东西。
“……唔、……怎么连有这种都、这么真……”
唐锦喘息,渐渐往前靠,双手从撑着变成用手肘支住,最后变成了跪趴,翘起的臀间结合处液体滑落,沈侑雪动了动,把唐锦转过来面对自己,连在一起的只是在转动时重重压上小腹侧的肠壁,唐锦整个人发着抖,仰起头。沈侑雪的腰部重重地撞着,他整个人随着撞击摇晃,感觉到沈侑雪的胸膛的汗水滴在自己的小腹。
“塞满了……”唐锦想蜷起来却做不到,哑声说。
“会给你塞满。”不在一条线上的对话飘飘忽忽的,唐锦听不清。他感觉到沈侑雪的手依次压过他的小腹、乳尖,然后在他后仰的脖颈处停下,慢慢收紧。肠道里猛烈的冲击越来越用力,连喉咙里的呻吟都变得模糊。
“咳咳……疼……好疼……”
躺在床上的青年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中挣扎,歪着头,汗湿的头发贴着脸颊,渐渐涣散的目光里映出正在坐着喝茶的另一人,跟正在侵犯的人长相一模一样的剑修。唐锦哭着喘息,没力气再骂,抽泣着胡乱呢喃对方的名字,小声讨饶。
淫靡的交合声咕叽咕叽充斥着竹屋,在粗重的呼吸声中,唐锦被重重按在床上,下半身止不住收缩,撕扯的乱七八糟的被褥有一半掉在地上,鼻息和咽喉的热气混着泪水呛成一团,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在猛地屏息中,他狠狠咬住被子忍下尖叫。腰被箍着动不了,埋在他身体里的肉棒抵着接近结肠口的软肉,精液灌进了深处。
他的大腿痉挛着紧紧交缠,床单上被咬住的地方浸满泪水和唾液,下身压着的地方也被则是黏滑的体液湿透,跟他交合的剑修还在往里灌种,一边射一边懒懒往里操了几下,堵在里面的液体也跟着流了出来,有种失禁的错觉。
唐锦躺在那儿没动。他没力气动了。
坐在桌旁旁观了整场的沈侑雪看着他一片狼藉的样子,心中浮现出一些古怪的情绪。
他原本想着……想着,眼前这人又没心思修道,没必要和修士一样断绝七情六欲。既然如此,抒发不出来,久了也必成麻烦。倒不如借着幻境纾解,保持心境平和。
但是……
他没想着真的对唐锦怎么样。
只是因为睡眠途中中了幻术容易魇住,他才分了一缕带着神识的剑意进来以防万一。然而刚才唐锦被操干得眼尾泛红,流着泪向他求助的样子,倒向自己真像什么强迫人的恶霸,莫名有些愧疚,连带着对方现在合不拢的双腿与沾满精液的股间都不能再看。沈侑雪移开目光定了定神。
他走过去,摸了摸唐锦的头:“……对不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他抱着唐锦,将他从钉着的肉棒上抽离,开苞的后穴几乎闭不紧,涌出浊白的精液。另一个幻觉制造出的人不知不觉地静静消散,他取出手帕,擦了擦唐锦脸上的泪痕,感觉到对方像只小兽那样抱紧了自己,他像小时候照顾师弟那样拍着唐锦的背。
四周的场景像沙砾般渐渐坍塌,幻境消失,重新回到一片混沌的梦境。
像是溺水般,有谁在水面之上对唐锦说话,又低又轻。
盼君好梦。
第008章 | 沈剑仙,好狠的心肠
唐锦睡得很好,精神不好。他昨晚做了个相当欲求不满的梦,是醒来的一瞬间就大惊失色欲语还休的那种梦。
身体清爽干净充满朝气,然而唐锦花了整整十分钟才按着额头痛苦地起了床,越是努力逃避梦中场景,脑袋里反而越是清晰,情节比之前的幻觉还要离谱,竟然还有人负责旁观全程。他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第一次认真思索起了人类是否拥有某些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神秘癖好。
不,绝对不可能。至少绝不可能是自己。
果断地下了结论,唐锦转头打算下床出门。刚一行动就差点一个踉跄摔出去,在他睡了一晚的小屋内,梦中的那张小桌旁,跟梦里一模一样的沈侑雪正坐在那儿不是负责做的,而是梦里负责看的那个。
唐锦记得很清楚,负责做的那个穿着一身纱衣,而眼前这个……就像现在这样,打扮简素。剑修看起来像在闭目养神,凤羽般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呼吸很浅,白发散落在耳根,衬得皮肤似乎在微微泛红。
怎么还是白发?唐锦愣了一下,自己不会还没醒吧。
过去他也做过连环噩梦。梦到要上班迟到了,赶紧起床洗漱开门,开门的瞬间又从床上坐起来,洗漱开门,开门之后又重复刚才的梦,一层层梦境,到最后自己都心烦意乱不知道在梦里还是在梦外,直到被自己设定的闹钟吵醒,才在一整夜的噩梦中解脱出来,满怀怨气地去赶早高峰。
难道这次也是这样的梦吗。
他以为自己醒了,其实眼前的这个沈侑雪也还是梦里那个,表情冷淡从头看到尾的人……?
唐锦谨慎地靠近。
本来想先确认一下,中途却因为沈侑雪身上的味道走了神。他练剑的时候唐锦很少凑这么近,沈侑雪这么久以来又没有睡过觉,很少进屋,除了第一晚同床共枕,还有后来来回太忘峰时御剑而行抓住对方的衣服之外,唐锦就没有再这么清晰地嗅到那种雪松的冷香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对方常常选择在寒潭中沐浴,头发上似乎那种寒潭小花的幽香更浓。不知道如果碰到话,手上会不会也沾到……
……意识到自己像动物一样在分辨气味,唐锦僵了僵。想要收回手。
“师兄!你看我带了什”
猛地打开的门吹进了一屋子细细碎碎的雪。
唐锦木然地转过头,感觉自己像个没上油的机器人嘎吱嘎吱地响着,跟直接踩着剑飞进来的谢掌门对上了视线。
谢掌门猛然消声。
与此同时,近在咫尺的剑修动了动,像是被吵醒般轻轻侧头,撑着下颌,还带着倦意的眼睛慢慢地扫了一眼门口,像是想说些什么,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点微小的动作,本来唐锦只是想摸摸白发的手贴上了他的胸口。
沈侑雪微移视线,目光转向唐锦的脸。
谢掌门失声:“你!!”
无人不知天衍宗沈道君是剑修第一人,剑气护体极少有人能够近身,且常年累月用灵力掩着自己的一头白发,且一旦练剑就日夜不休。如今非但不练剑,反而披着外袍坐在桌旁安安静静地任由唐锦摸脸摸胸,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有古怪。
谢掌门扔掉手里的酒壶,略带兴奋,指指点点:“你好有胆量。你竟然对沈师兄动手动脚,轻薄于他!光天化日,孤男寡男,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