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绿妙水耸拉着睫毛儿,不高兴的噘嘴儿。

鄂孝廉好笑的抱着他,隔着面纱吻他那撅起来的小红嘴儿。

“嗯唔夫君在外面呢!”绿妙水羞臊的推搡开男人。

鄂孝廉还是搂着他,在他耳边低声笑:“明儿咱们就在客栈里呆着不出去,谁都收不到花儿好不好?”

绿妙水开心了,又故作贤惠大度的小狡猾样子:“那岂不是扫了夫君的兴致~妙人不想要夫君不高兴~”

“得了,小妖精一个还想瞒着我哈哈哈明儿我就陪着你!谁都拉不出去!”鄂孝廉好笑的刮了一下大美人的小鼻子。

就这样,鄂孝廉和绿妙水特意给灵鹊儿和云槐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出去玩儿,而这夫夫二人在客栈里没羞没臊的做起了平日爱做的坏事儿。

等到第四天,鄂孝廉才带着绿妙水去街上闲逛,趁着人少的时候,小男妻还讲价买了不少的好东西,二人在街边的特色小吃摊吃的饱饱,逛得极尽兴才带着买的一堆东西回客栈。

二人刚迈进客栈里头,掌柜的竟然亲自来接他们二人,喜上眉梢乐的像个成精的番薯:“哎呀呀,解元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快快,鄂解元老爷啊!!”

报信儿的小吏笑着拱手上前,朗声宣告:“恭喜恭喜,林溪人士罗家村,鄂孝廉,中举第一名!!鄂解元,恭喜您啊!!您才高八斗高中桂榜第一!!”

鄂孝廉上前笑着寒暄:“多谢您了大人,有劳有劳。”

小吏笑着挥手端起跑堂的送上来的茶喝了,周围的孩子们围观的人群涌上来,送红花儿。

绿妙水惊喜的瞪大眼睛,抱着鄂孝廉的手臂不松开:“夫君夫君”

他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自己的男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什么都这般的出色!!

还是灵鹊儿提醒绿妙水:“正君,咱们应该去拿赏钱了!!那通报的大人还在等着呢!!”

“对对,瞧我,只顾着高兴了!!”绿妙水急忙上楼去把早就准备好的铜板糖果碎银拿下来。

小吏笑着掂量了一下那荷包的重量,足足十两银子呢:“解元老爷,小人告辞了,您在本月十五前去一趟文衙登记,可以领取第一名的奖赏还有本年的俸禄,千万别忘了。”?

“多谢大人提醒。”鄂孝廉温和尊敬的拱手。

“快看呀!快看呀!!那就是鄂解元!!听说是小村子出来的呢”城里的围观人群不肯散开,直到绿妙水挨个发了喜糖。]

鄂孝廉其实并不喜欢热闹,这会儿被吵扰的脑袋都疼,看着手上的文书,发现就是普通的一张黄布,不过布上面印了公中官印,还有他取得的功名。

“好年轻呀!这鄂解元不知有没有家室啊,听说咱们城里太守家的双儿正在抛绣球选婿呢,解元老爷何不一试?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啊!!”有个吃瓜老头子上前想讨要点儿赏钱,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

周围的书生都赞同,笑着套近乎:“对啊对啊,鄂解元这般的才貌,娶那太守家的双儿可是绝配啊!!那双可是城里第一大美人儿啊!!”

绿妙水在人群后面的柜台边儿落寞的捧着一托盘新拿下来的喜糖和赏钱,眼圈通红的,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带着面纱的正君。他就不去讨人厌了

鄂孝廉自然看到他的心肝大美人不见了,偏偏还脱不了身,不高兴道:“我已经有家室了,大家行行好,让开!!”

一群人还是围着,知道鄂孝廉发飙了,怒吼:“都给我滚开!!!”

“切牛什么”甲书生不高兴的讥讽,散开了。

丁书生冷笑:“人家比你有牛的资本,人家可是解元啊!!你名在孙山外吧?”

那老头没得赏钱,不高兴的骂骂咧咧:“才不配位,才不配位啊!!空有才华没有德行!!”

鄂孝廉的脸越来越黑,直接推开人群:“妙水!!妙水!!”

绿妙水看到情郎并没有忘记他,高兴的要走出去,却突然被打在了脖子上,软软倒地的时候,头哐当一下撞到了柜子,再无知觉。

他身后竟然站着一个小二模样的男人,那男人满脸横肉,把绿妙水快速抗到后院儿。

后院早就等着两个便衣带刀人,那小二脱了衣裳,身上穿的竟然是仆人装扮,而且主人地位定当非同凡响。

“把公子带回太守府!!绝不能让人知晓!!”那假扮小二的男人是头头,其余人把绿妙水塞进了一个小马车,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了。

那边,鄂孝廉在屋内到处找也没找到,急的把整座客栈都找了一通。

“你把我的正君弄到哪里去了?!!你打量着蒙我?!我要你狗命!!!”鄂孝廉抓着小二的领子,气的火冒三丈的直接把人压在桌子上,卸了人家的胳膊。

云槐一脸气愤:“正君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就是你们干的好事儿!!故意把我支开!!”

灵鹊儿抱着嚎啕大哭的葡萄,也跟着抽泣:“呜呜呜呜呜呜正君呜呜呜”

“鄂解元啊,您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咱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家小二和跑堂只有这三位,那一位能抢走您正君啊?!”掌柜的被鄂孝廉就着领口差点喘不上气,脸红脖子粗的解释。

云槐更是把一个店小二给制服住了,怒道:“刚刚就是你把我叫出去!!说!!你们到底要图谋我家先生什么?!!”

鄂孝廉浑身戾气乱窜,突然瞧见那柜子后头的地上银光闪闪,好像是个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捡起来,果然是绿妙水的发钗,还是他最喜欢的珍珠流苏发钗!!

掌柜的百口莫辩:“真真是冤枉啊!!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在我店里没了,鄂解元,您还是报官吧!!小人自证清白!!若真是小人所为,小人愿一命抵一命!!”

鄂孝廉看着掌柜信誓旦旦的样子,失控下脑子又开始冷静起来:“云槐放他们回屋去看看有没有丢东西的,或是丢衣服的!”

掌柜的瞬间活过来知道有希望:“快快给我回去找!!!找出来我给你们涨工钱!!谁私底下干了什么赶紧给我交代!!!”

鄂孝廉冷笑:“这件事要是和你们有半点儿关系,我的人有了半点差错,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掌柜的被吓得不敢吭声,不禁后悔早知不让那些围观的人进来好了,定是混进来什么混子,看这解元家的正君美貌抢走也未可知,真是真是失算!!为了赚入门看解元的那点儿赏钱,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他以后还如何开店啊?!唉

“哇哇哇木木木木木”葡萄嚎啕大哭,大眼睛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鄂孝廉把她抱入怀里哄,心如刀割,无比后悔同意带着他们姆子出来赶考。

鄂孝廉让云槐去报官,留下灵鹊儿在这里守着看葡萄,自己拿着带出来的三百两银票去了城郊的村子里陆家找了当地有名的鹿三。

此人是林城黑道数一数二的头目,招人问信儿极准,且属于白手起家,并没有背景靠山,开了一家马业镖局,除了偶尔送镖还兼具保护重要人士上路,黑白两道都客客气气的,人称鹿三爷。

鹿三爷看上去很年轻,正和几个弟兄在打牌,嘴里抽着青玉烟斗儿,不过三十岁出头,小麦皮儿,瓜子脸儿,模样英俊邪肆,一双桃花眼风流倜傥,虽笑却含威:“哟既然是解元老爷亲自出面,这单我鹿三接了!只是价钱只负责找到人,救人怎么也得这个数!”

他虽然说得客气,但是饱含嘲讽,也并没有招待鄂孝廉坐下,或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