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何金人还杵在那不动:“何金!给赵昱呈低头认个不是。”
要我给他赔不是?他何金在马来亚总共才给几个人低过头,他赵昱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他低头?
他咬着牙走到赵昱呈面前,拇指已经抵在刀鞘上。
水苓看这个人满脸凶相,心中不安,特地从徐谨礼身后歪过一点身子看着他,发现他趁着弯腰的工夫,手在摸刀!
她想都没想,下意识向徐谨礼身前挡去。
一刀捅过来,血流股股往地上淌。
徐谨礼右手挡住水苓拦至身后,左手紧紧攥着刀刃,笑着说:“何金,你想这一天很久了吧?”
水苓看他手中血直淌,顿时面色煞白,感觉自己的腹部也跟着阵阵发痛。
“何金!”何彦懊恼不已,这个没长脑子的!赶紧命人拿住何金和他那几个手下。
身后的女佣看见地上斑斑血迹:“夫人!血!”
徐谨礼连忙松手回头看见水苓蹙眉阖着眼,嘴唇发白,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淌,登时心一沉:“小陈快去请医师过来!”
女佣指着王牯说:“肯定是你刚刚那一搡把夫人伤到了!”
徐谨礼顺着她指认的方向看过去,盛甲和何彦都看见了他的眼神,那是真的要杀人的眼神。
“老公,疼……”一句细若游丝的叫唤把他的神智拉回来。
水苓比谁都清楚,要是徐谨礼当面杀了那两个人,就是和盛甲他们决裂;不杀,就是盛甲他们始终欠徐谨礼天大的人情。
孩子已经没了,不能再乱了计划,她拉着徐谨礼不让他冲动。
“今日这笔帐,我记下了,我现在没空和你们算,老张,送他们出去!”徐谨礼自己手上还血流不止,赶忙抱着水苓回去:“先躺着,医师马上就到。”
已经身为人母,有经验的女佣端了热水过来,麻利地解开水苓的衣裤,给她先处理流下的胚胎,擦干净身体。
“您的手……”水苓看他垂着的另一只手还在流血,“待会儿先让医师看看您的手。”
徐谨礼看女佣换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喉咙都像被铁块堵着,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
他草草洗了手,简单拿布裹了裹,到女佣那去接过她手上给水苓擦额头的布:“我来吧。”
水苓下体已经清理干净,让女佣们先出去,她还有话要对徐谨礼说。
徐谨礼坐在床边,动作轻缓地给水苓擦着脸和额头,看见她虚弱着倏地笑出来:“其实没有那么疼啦,刚刚是为了拉住您,不用太……”
话还没说完,徐谨礼就把东西放到一边,俯身埋在她颈间不说话。
水苓微微撇过头去看他,顿时慌张了起来,用手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满是无措:“怎么哭了啊……没事的,孩子还会再有的。”
徐谨礼摇头哽咽:“不是…不是孩子的事……不是……”
这是水苓自记事以来第一次见徐谨礼哭,当年夫人去世,大少爷也只是红了眼眶,咽了咽,又把眼泪咽了回去。
现在他的泪水完全把睫毛打湿,滴滴往下掉,让她光心疼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给他把能擦得到的泪水擦去,小声说:“真的没有那么疼……是我这一阵不注意,外加今天事出突然……总还有机会的嘛。”
徐谨礼起身,拉着她的手,脸颊贴着她的掌心,垂眸时泪水还从睫毛向下滚,摇着头:“怪我,都怪我……”
他知道这是水苓为了他而做出的牺牲。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知道她心中有痛,全是为了他的未来忍着,便愈发难受,缓和了一阵,舒了口气:“老婆,以后我们不分开了……我带你去吉隆,远离这些烂人烂事。”
水苓的心早就软得化成水了,徐谨礼就算现在要她的命,估计她眼都不带眨的,想都不用想就点头:“好好好,我们去吉隆,不分开了,以后都不分开。”
作者PS:第二次4K加更也完成了(卒),预计还有几章就要回现代,下面的剧情跨度相当大,第一世快要结束了。
解释一下流产的原因,她在家中着火后接连劳碌和大家一起忙一直没闲着,没怎么顾得上休息。接着因为一系列的事情,心里压力也很大,她这个人有事都闷在心里,内耗严重。王牯搡开女佣的时候确实也牵连到了水苓。她这一世身子骨弱不全是Omega的原因,徐谨礼懂一点医术,他说水苓身体弱这点是实情,所以水苓属于多种因素综合而成的自然流产。
流掉的孩子不是听云,也不是豹豹猫猫的好孩子们,我先滑轨orz
风雨相随 < 木槿烟云(年上 ABO)(秋山执刀)|PO18情愛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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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相随
盛甲决断,何金和王牯被逐出古晋,不再属于海山党,用何金一臂换了徐谨礼那一刀。
那一臂是徐谨礼亲眼看着何彦卸的,何金对他怀恨在心,徐谨礼也清楚,这件事谁都不会就这么算了,日子还长着,终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吉隆建房花了半年,这半年徐谨礼哪都没去,基本上都在围着水苓打转。
水苓劝他去矿场看看,他没听,端着燕窝红枣花胶鸡汤,汤匙递到水苓嘴边:“我这辈子不可能就干开矿场这一件事,先放放,等后面你和我一起去再忙也不急。”
她摸摸肚子,已经圆了一点,摇摇头:“不行,老公,我喝不下了。”
被徐谨礼天天盯着养,水苓这半年至少胖了六斤,他经常和厨娘一起讨论该给她补什么比较合适,自己上手熬汤做菜也是常事。
刚开始水苓不知道这件事,以为他在书房忙,没去打扰他。后面才发现人不在书房,在厨房,切菜的动作不像是新手,已然是熟悉了有一阵。
水苓想想自己以前做女婢都没怎么干过这些事,顿时很不好意思,晚上就拉着他说:“家里有厨娘,您跟着忙什么呀?工作的事都忙不过来,这种事给厨娘做就好了呀。”
徐谨礼把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我总感觉你还是没有转变心态……你是我老婆,不是女婢,我做点菜给老婆补补身体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我们是夫妻,你体贴我,我照顾你,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水苓仰着头去亲他,亲个没完,徐谨礼被亲得有反应,清了清嗓子让她好好睡觉,别闹。
自从那次流产之后,直到他们移居到吉隆,徐谨礼也不碰她,就算有,也只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