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衡抿嘴笑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许岩白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眼神扫了一眼他敞开的领口,白皙的脖颈坦露在夜风中,那丝香味越来越淡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时间就定在明晚,地点就在我家吧,你看怎么样?”许岩白问。

“明晚?”钱一衡的语气稍显迟疑。

“不方便?”

“没有,方便,那就明晚吧。”钱一衡在心里权衡了一下,酒吧兼职可以请假,但许教授的指点机不可失,而且自己易感期间也不太适合长时间待在公共场合。

钱一衡挥别了许岩白,走进了宿舍楼里,心里还带着满满的对许岩白的感激和尊敬,完全不知道他身后站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善人,而是想把他拉入深渊的魔鬼。

已经快凌晨2点了,宿管早就睡了,大门也已经锁死了,但这拦不住经常晚归的钱一衡,熟练地把包往里一扔,然后助跑双手撑墙,完美落地,Alpha的体能可不是吹出来的。

幸好现在没什么人,这要是让钱一衡的迷妹迷弟们看到C大高岭之花清冷男神竟然半夜翻墙,估计得踏一堆房。

宿舍门口,钱一衡轻手轻脚的开了门,也没开灯,摸着黑放下东西,打算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一下,但还是吵醒了觉浅的魏数。

刚睡醒的沙哑嗓音从床铺上传来,“一衡?”

“是我,抱歉吵醒你了。”钱一衡压低嗓音轻声道歉。

“你怎么半夜回来了?你今天不是在酒吧兼职吗?”

“嗯,身体不太舒服,就请了假。”钱一衡拿上洗漱用品走向卫生间,“你接着睡吧,我去洗漱了。”

关上卫生间的门,钱一衡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到盆里,泡上洗衣液,掩盖沾染的信息素的味道,打算明早起来洗了。

伸手摸了摸后颈腺体的位置,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身上好像也不难受了,和以前易感期的感觉不太一样。

钱一衡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信息素紊乱造成的易感期不稳定。

刚套上睡衣,卫生间的门就被敲响了,声音不大,估计也是怕影响到其他两个睡着的人。

“一衡,是我,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吃点药?”魏数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钱一衡打开门,卫生间的灯光照亮了两人,看着面前比他还高半个头的魏数,此刻穿着睡衣,头发也因为睡觉而不似平时那般整洁不苟,但脸上却带着对他的关心。

魏数作为他们宿舍最稳重冷静的人,对他们平时也多加照顾,和他们印象中的富二代完全不同。

“就是有点头晕,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钱一衡解释道。

“没事就好。”

魏数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眼他泡在盆里的衣服,然后点点头就往自己的床铺走去。

没过多久钱一衡也出来了,他的床铺在魏数的上面。

魏数在他上去躺好后,睁开了眼,眼里一丝睡意也没有,脑海里都是刚刚闻到的那缕勾的他神思不属的异香。

熟悉的冰水柑橙味,钱一衡的信息素,可是为什么他刚刚会觉得异常好闻,甚至想扑上去用力汲取那已经快消失的味道。

大家都住在一个宿舍,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卫生间也是共用,换阻隔贴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闻到对方的味道,但从没有一次想今天这样让他的理智险些脱绳。

冷静和理智已经成了魏数的日常,他是建筑系的,对于数值的精准控制已经严格到了变态的地步,和他同组的成员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数控狂魔’。

理智失控对他来说是个很危险的词,他以前也从来不允许这个词危及到他,但刚刚,他亲身体会到了理智失控是什么感受了,一种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兴奋和渴望。

还是对着相处了一年多的另一个Alpha。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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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到攻1家,被骗喝下安眠药沉睡险些被咬腺体

第二天没有早课,钱一衡也照常早起了,去食堂买了早饭,顺便把图意要的豆浆油条也一起买了。

魏数比他起得还早,听说他们组今天要实地勘测数据,在临市,当天往返,时间很赶。

而另一个beta舍友叫杜成新,他一般早晨都会和自己的beta男朋友一起去吃早餐。

吃完后钱一衡照例把垃圾都收拾起来装好,准备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图意豆浆饭饱后,瘫在了电竞椅上,脖子上还挂着耳机,故意歪头朝钱一衡抛了个媚眼,“衡衡,你这么贤惠,衬的我像个四体不勤的废物一样。”

钱一衡继续擦着桌子,听到这话挑了挑眉,“难道你不是?”

“哼,衡衡你学坏了,果然能永恒爱我的只有游戏,我的宝贝我来啦~”图意迫不及待的戴上耳机,继续在地图上挥洒爱意。

钱一衡无奈的摇摇头,收拾好东西后,那上书包,便出了门。

第一站是图书馆,然后再去上大课,下午还有场讲座要听,晚上就要去许岩白家里修改论文,学霸的一天累并充实着,果然没有一份收货是天上掉下来的,想保持年级排名获得奖学金,钱一衡需要付出的要比别人多得多。

他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他可以利用课余时间赚取学费和生活费,自己的一切都可以由自己支配安排,毕业后他会以优异的成绩拿到自己心仪的offer,工作几年攒够积蓄,然后找一个谈得来的人结婚,Beta或Omega都可以。

上完课他就赶到食堂匆匆解决了午饭,过程中还遇到了两个搭讪的Omega,钱一衡也熟练地拒绝了,既不伤人又能达到目的,这是他在数次经验中总结出来的。

赶到汇演厅时,已经座无虚席了,唯一的空座是第一排,但那些都是留给领导的,现在离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可见这场讲座有多吸引人。

钱一衡没有办法,只能和其他来晚的同学一起在最后站着听,他站在最边上,离过道很近,大概过了20分钟左右,大厅泛起了一阵骚乱,身后的大门也再次打开,钱一衡逆着光看到一队人前簇后拥往里走。

走近了他才发现最前面的两个人他都认识,左面是许岩白,右面白发花花老者是万兴洲,两人都是金融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区别就在于前者与他相互认识,后者则不认识他。

许岩白路过他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很显然也是看到他了,转头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就往他这走,其他人则继续往第一排的座位走去。

“一衡,没想到你也对今天的讲座感兴趣。”许岩白脸上挂着淡笑走近,附近的同学顿时如蚊蝇般开始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