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衡进了休息室,关上门,索性现在正是比较忙的时候,休息室没人。

他接了杯凉水喝了,但身体的热度依旧没降,反而越烧越旺,他已经闻到了自己溢出的冰水柑橙味的信息素的味道了。

他拿出了阻隔贴想换个新的,但不巧,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是甜品组的一个Alpha。

钱一衡看他一进门就皱着眉在嗅,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冲撞了人家,随便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他连忙说了句抱歉就快步走出了休息室,手里拿着新的阻隔贴,打算去卫生间换一下。

钱一衡走的匆忙,没注意到那个Alpha小声的嘟囔了句‘好香’。

钱一衡走进卫生间后,把每一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人,便直奔最后一格,锁上了门,然后把后领拨开,摸到自己的阻隔贴撕了下来,然后把新的阻隔贴换上。

虽然中间时间很短,但浓郁的信息素依然在狭小的空间蔓延开,并迅速溢向了其他隔间,直到整个卫生间都散发着冰水柑橙的味道。

许岩白刚开门进来,就被这股浓郁的香气摄住了心神,一股从未闻到过的好闻的味道,他的身体已经在下意识表达了喜欢。

许岩白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退出了门,又看了一眼门牌性别提示,Alpha,没错,他这才重新打开门进去,并顺手关好了门。

信息素溢出只能说明里面的人没有贴阻隔贴或是正处于发情阶段,许岩白已经自动把人归为Omega了,并且认为这个Omega可能是情急之下进错了门。

因为若是Alpha,那他刚闻到就会下意识排斥,但他刚刚明明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准确来说是着迷。

本来若真是Omega发情,那他作为Alpha应该回避,或是直接叫告知酒吧,叫专业人员来处理,这才是理智的做法。

但这个味道很吸引他,准确来说对他的吸引已经直接影响到他的理智了,许岩白眯了下眼,顺着味道走到了最后一个隔间。

里面有人,轻喘声传出,像是在忍受什么,许岩白抬手敲了敲隔间门,“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里面的呼吸似乎停了一瞬,然后隔间门被慢慢打开了。

两人目光相视的瞬间,都愣住了,钱一衡看着面前的男人,正是他经济学课的教授许岩白,许岩白平日表现得很绅士斯文,钱一衡完全没有办法把他和酒吧联系起来,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来这消遣的人。

而许岩白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任他平时多冷静,也免不了怔了片刻,“钱一衡?”鼻尖充斥着更加清晰的香味,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但钱一衡是个Alpha,这点他很清楚。

许岩白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里就你一个人?”看他的外套,应该是在这上班的。

“嗯。”钱一衡有点尴尬,毕竟在酒吧卫生间被自己学校的教授碰到,还赶上了自己的易感期,本来就泛红的面颊好像更红了。

听到他的回答,许岩白掩下了心底的疑惑,又变成了那个稳重斯文的教授,“是易感期吗?没贴特殊阻隔贴?”

语气是长辈的关心,但只有许岩白自己知道,他现在内心最渴望的是把眼前这个散发着勾人香气的Alpha扑倒,扒光他的衣服,肏进他的小穴,撕开他后颈的阻隔贴,把自己的信息素灌摄进去,让他身上散出自己的味道。

钱一衡点点头,“好像是,我没想到易感期会紊乱,没准备特殊阻隔贴。”

许岩白把一只手背在身后,用力攥紧,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理智与耐心,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同是Alpha的钱一衡的信息素那么着迷,但现在,此时此地显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继续在这待了。”许岩白道。

钱一衡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可能再回去上班了,便答应了许岩白的提议,“谢谢许教授,麻烦你了。”

他发了个短信给经理,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请假回去休息,经理也没为难他,爽快的批了假,有一半的原因是今晚钱一衡爽快的喝了那杯酒,给经理省了不少事的份上。

钱一衡上了许岩白的车,坐在副驾驶,路过药店的时候,他让许岩白停一下,他想去买个特殊阻隔贴,宿舍里的用完了。

许岩白没让他动,自己下了车去买,提着袋子回来后,钱一衡要把钱转给他,他没要,但钱一衡还是直接转到了他微信上。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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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引起了两只饿狼的注意

再次道了谢后,钱一衡就准备下车,却突然被许岩白叫住了,语气有点无奈,“你准备就这么回去?”

钱一衡有点不明所以,清澈的眼睛还带了点水汽,“嗯,怎么了?”

许岩白失笑,“你没有更换特殊阻隔贴,原来阻隔贴的根本无法抑制信息素蔓延,哪怕现在已经是凌晨,但万一路上遇到Omage或是Alpha怎么办?”

钱一衡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慢慢显出了无措和尴尬的表情,“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

“你就在车里更换吧,反正我也闻了一路了,差不多快免疫了。”

许岩白语气显得很轻松,但在钱一衡看来是这位素有绅士称号的教授在给自己台阶下,他感激之余不免又对许岩白多了丝尊敬。

“嗯,谢谢。”

许岩白看着他干净的眼神露出的感激,放在另一侧的手怱的收紧,呼吸也快了一瞬,不着痕迹的垂下眼睑,把眼底那些忍不住想喷薄而出的欲望掩住了。

“那我先下车,你在车里换吧。”许岩白打开了车门,夜里的凉风让他失温的理智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许岩白摘掉了窄边眼镜,没了眼镜的遮挡,这双狭长的凤眼显得更加犀利,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被风吹淡的香味,脑海里却一遍遍的重复着在酒吧卫生间见到他的画面,湿红的唇瓣被牙齿咬住了一角,脸上沾着薄汗,还有那湿漉漉的撞进他心里的眼眸。

“钱一衡···”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轻轻地被念出来,许岩白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眼底闪过暗光,此时他周身的气质完全变了个样,哪还有谦和绅士的教授样。

直到车门被再次打开,许岩白才抬手把眼镜重新戴上,那股迫人的气势被收敛干净,重新恢复成钱一衡熟悉的温和样子。

“许教授,我换好了,你要不打开车窗通通风吧,里面的味道可能有些浓。”钱一衡说的自己又不好意思了。

“好,你快回宿舍吧,这么晚了,回去早点休息。”许岩白叮嘱道,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记得你之前有一篇论文正在找导师修改阶段,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看看。”

这下轮到钱一衡愣住了,随后便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别看许岩白才而立之年,可他已经是国内顶尖的经济学教授之一了,想选他的课都得抢着来,他发表过的论文观点鲜明独特,思路清晰,想让他指导的人排着队都得轮半年。

说不嫌弃那可真是太不要脸了,钱一衡此刻应该说是受宠若惊才对。

“我怎么会嫌弃,论文若是能得到许教授的指点,那应该是我的荣幸。”

许岩白笑了笑,“你可是方教授的得意门生,他之前在我面前可夸过你很多次啊,你的之前写的论文我也看过,想法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