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数退出来后,钱一衡的生殖腔立刻开始合拢,但由于被撑开摩擦的时间太长,不免闭合的慢了些,让内里满胀的精液趁机流出来了一部分。

“嗯唔!”

这个滋味并不好受,感觉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即将失禁了似的。

钱一衡低吟着用手捂住了微鼓的小腹,小口急促的呼吸,缓解身体的不适。

而魏数则是沉默的去卫生间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浸了热水的毛巾,像帮钱一衡清理身上狼藉的液体,却被床上的人一下拍开了他靠近的手臂。

可魏数依旧固执的帮他擦拭着,钱一衡这次直接一拳砸到了他的脸上,可本来四肢就虚软无力,这一下看着唬人,其实并没有多疼,魏数甚至连脸都没有被打歪一寸。

“滚开,听不懂吗?”钱一衡的声音里蕴满了怒气。

魏数非但没让开,反而直视着对方哭到泛红的眼睛,低声道,“如果你还没消气,可以继续打。”

钱一衡握紧的拳头微微打着颤,牙根也死死地咬着,看着对方一副让他打到消气为止的模样,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他知道魏数回来是救了自己,但理智上的谅解,并不代表他心理也能理解,“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魏数平时的沉稳善辩在此时像是忘了点亮此技能,薄唇动了两下最后却没有选择解释,他知道此刻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我会再帮你请两天假,你···好好休息。”魏数留下了这句话后就出去了。

钱一衡则下床进了卫生间,打开了花洒冲洗身上的脏污,但那些附着的液体可以洗掉,而印在皮肤上片片青紫的吻痕却怎么也洗不掉。

钱一衡仰头靠在墙上,手臂抬起挡住了眼睛,任由水流从头顶浇灌而下,悄无声息的冲刷掉了他眼角留下的泪水。

短短一个多星期,他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时真的想不明白,自己难道还不够努力吗,生活为什么总喜欢和他开这种玩笑,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等到钱一衡穿上衣服出了卧室时,魏数已经走了,而餐桌上则多了几道菜和温香的热粥,旁边还留了一张便签,‘冰箱里的食材已经全部换成新的了’。

钱一衡看着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吃,站在旁边沉默了几秒后,就转身回了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来的本来就匆忙,除了随身的包和笔记本电脑,其他的都是后来魏数给他买的,这些他都没带。

收拾好东西后,钱一衡拿出了手机开始找学校附近的合适的出租屋,宿舍他肯定是不能回去住了,魏数这里他也不想继续住下去了。

其实严格来说,魏数并没有真的伤害过他,第一次的强迫是事出紧急,第二次也是为了救他,而他只是把这段时间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以同一个借口发泄在了魏数身上,想想好像他也挺卑鄙的。

因为他的胆怯无法和许岩白相抗衡,因为他的顾虑无法揭穿沈睿的恶劣行为,而好像只有魏数的身份和他没有什么冲突,他可以毫无负担的利用他,利用他的责任心和愧疚,来让自己快崩溃的内心好过一些。

魏数晚上回来的时候,屋内并没有开灯,他以为钱一衡在卧室睡了,但瞥到餐厅桌子上丝毫未动,并且早就凉透了的饭菜时,魏数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他快步走进钱一衡之前睡的卧室,里面的东西都恢复了原状,床铺也都整理的平平整整,一丝褶皱也没有,一丝人气也没有。

魏数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担心,失落,还一丝预感成真的释然。

他果然还是走了,也对,以钱一衡的性格,被失信一次后,就不会再相信了吧,这大概是魏数第一次感受到挫败,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

魏数拿出手机拨通了钱一衡的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他又打了三遍,结果亦然。

魏数不在尝试打电话,而是给他发了条信息,大体内容是询问他现在住在哪,身体有没有异常之类的。

但消息也石沉大海,并未得到回复。

魏数只帮钱一衡续请了两天假,因为学校有规定,最多一次可连续请五天,五天以上的需要再次出示相关不能到校的证明,不然就算旷课。

所以今天钱一衡一定会来学校,因为今天满课。

魏数一大早起来了,在宿舍等钱一衡回来,他的上课必须用到的专业课书籍还在宿舍放着呢。

果然七点半左右宿舍门被推开了,图意还在睡,杜成新已经出去约会了,所以钱一衡进来看到的只有魏数,四目相视片刻,钱一衡平静的移开了目光,走到自己桌子前把今天要用的书装好。

魏数则站了起来,往他身边走了两步,眼里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你这两天在哪住的?身体···没有出现异常吗?”

“我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子,今天我就会从宿舍搬出去。”钱一衡只回答了他一个问题,对于后面那个,则是选择忽略。

魏数拦住了他往外走的脚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安全。”

“我住的很安全,你可以放心。”钱一衡微不可查叹了一口气,“魏数,我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你可以回归到以前的生活,没有被我的事情打搅的状态。”

魏数这次没有在拦住他,也没有说话,愣愣的站在那,他明白钱一衡话里的意思,他们需要再次划清界限,成为普通的同学,不需要再附加别的关系。

但,真的能全部恢复如初吗?

魏数不知道,估计,连钱一衡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在努力让生活回归平静。

钱一衡今天的第一节大课就是许岩白的课,虽然恶心许岩白的对他做的事,但课还是要上的,毕竟学分很重要,钱一衡尽量让自己专心于汲取知识,不分心想其他的。

也不知道许岩白有没有看到他,钱一衡特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前面的同学还长得人高马大,能把他完全挡住。

两个小时过的不算快,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时,钱一衡呼出了一口气,这种单纯享受学习的感觉真好,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其实摒除其他因素,光论许岩白的讲课,那绝对是和其他老师不一样的,许岩白总能把那些枯燥的知识融入其他有趣的事情,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这也是他的选课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钱一衡低着头,随着人流往大教室的门口走去,就在快要走出教室的时候,就听到那让他厌恶的温润声音叫出了他的名字,钱一衡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可对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定在了原地,“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这了?”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出去,直到宽阔的教室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岩白还是挂着那副在钱一衡看来虚伪的表情,金丝眼镜后的狐狸眼微弯,一步一步走下讲台,直到走到他面前,两人隔着还算安全的距离,“听说你请了五天假,生病了?”

“我什么东西落在你那了?”钱一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警惕的看着他。

许岩白像是没看到他这幅一脸戒备的样子,又往前走了一步,这已经超过两个人之间的安全距离,钱一衡感觉到了压迫,向后退了一步,刚好抵在了门上。

许岩白轻笑一声,“这么快就忘了,真是小没良心,亏我还每天都要看看照片惦记你一下。”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教室大门锁上锁扣的声音。

钱一衡心里的警铃大震,他本来留下是因为这是在学校,人来人往,猜想许岩白应该不敢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没想到许岩白胆子这么大,也忘记了这个教室门还可以上锁。

“把我拉黑了?真是不乖。”许岩白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颊,笑意盈盈的眼里突然多了些黑沉沉的东西,“你猜我刚刚在上课的时候,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