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白眼珠一转,给祖宗喂了一颗樱桃,“什么货呀?好吃还是好玩的?”
祖宗亲她嘴角,警告的语气,“不是你该问的,这是机密,懂吗?”
潘晓白耷拉了脸蛋,从他怀里挣脱,“至于吗,我不问了还不行。我去洗手间。”
她绕过茶几,拉门出去,祖宗瞥了一眼走廊的光,神色意味不明。
有个穿耳钉的官二代对我感兴趣,问我是不是东三省三大招牌那个水妹,我不好回驳,点头说是。
他直接坐我旁边,“我之前在皇城玩过一个,她能把床单喷湿了,后来我老子去应酬也看上她了,为了让他给我安排进机关,我忍痛割爱,送我老子了。这么久再没碰上水多的,干得老子磨得慌。”
这些二代纨绔,做爱喜欢刺激和快餐,对于情妇之外的野女人,没耐心前戏,也嫌脏,不乐意下口,所以能分泌水的,他们最喜欢。
不过父子俩丑闻说给外人听的,还真少见,我看了他好几眼,仕途上许多高官自己没纰漏,都是家里人太贪了,出去吆五喝六的给捅破了,才落马。我装没听见,省得惹火烧身。
二代很中意我,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紧挨着我说,“来一口?”
纸包敞了一道缝,在迷离的光圈下,细腻的粉末洁白如玉,我脸色都变了,他们这群体玩得凶,也没这么凶的,竟然吸粉,这东西玩不好,要丢半条命的。
我坚决摇头说不吸。
二代说没事儿,不是市面坑人的那种粉,吸一口很舒服,待会儿玩什么都爽,不上瘾。
他边说边伸手搂我,将粉末试图倒进我嘴里,祖宗皱眉,一把扼住官二代的手,那人娇生惯养,哪受得了祖宗的蛮力,没好气问怎么了。
祖宗说她不能碰。
047 竟是他的女人!【二更】
二代特扫兴,“不行你带来干嘛?栽我?”
都是大人物的独生子,脾气冲天,又关乎颜面,谁也不让谁,一屋子的人纷纷看向这边,覃小爷说女人就是找乐子的,何必伤感情,回来我再送你一个更好的,把这个给他。
“我他妈说的不够清楚吗?”
祖宗的座位灯光照不到,很偏,偶尔闪过,他剑眉英目的戾气,吓得二代架势也弱了几分,铁青着脸咕哝了两句,坐别处去了。
祖宗和这群不学无术的官少不一样,他有职务,整个哈尔滨的检察院,甭管市的还是区的,都是他说了算,常言道“检察官见官大三级”,抛开市长省委,其他的官,包括公安局和法院的都得向他低头,这屋里的人,多少买他的账。
覃小爷皱眉打圆场,“不行就算了,良州,这么多年了,我们的老子在省委没少拥护你爹,你为女人翻脸,有点过分了吧。”
祖宗端着酒杯没搭腔,覃小爷为二代找回个面子,就把这茬揭过去了,他骂骂咧咧对门口喊,“女人还不好搞,把老鸨子叫来,他妈的场子不想开了?”
老鸨子风风火火赶到包房,点头哈腰送来了一批新捧红的头牌,覃小爷的气儿才勉强顺了。
又过一会儿,潘晓白进门了,她直奔祖宗,搂着他脖子抱怨说手机掉马桶里了。
娇滴滴的嗓音,像发情的母狗,欠操。
她有心撩,祖宗也有心吃这套,他霸道掰她唇,把含着的红酒吐进去,潘晓白张嘴堵住他,身体扭成妖娆的蛇,一滴不剩嘬到自己嘴里,祖宗舌头都差点被她卷折了,他气喘吁吁掐她屁股,“把老子伺候好了,手机一天换一个。”
潘晓白喜笑颜开,窝在祖宗怀里,特嚣张朝我抛了个白眼,我冷笑,视若无睹。
这群官二代玩到凌晨四点,我和潘晓白唱歌助兴嚎得嗓子都哑了,总算散场,祖宗把我塞进车里,爱怜吻了吻我眼角那颗痣,叮嘱司机开慢点,他则亲自陪着潘晓白回家。
这晚之后,祖宗特别忙,连哄女人的空都没有了,我在他身边布下不少人脉,所以得到点风声,张宗廷在码头栽了。
那艘消失的货轮,喷漆遮掉了船身的记号,罩了块黑布,扮成运送鱼虾等海产的外省轮船,从松花江口进港,途经北码头时,被祖宗埋伏的三十多名马仔扣下了。
他和张宗廷交锋不下五次,唯一胜了一次,就夺了他最重要的,最隐晦的,精准果断,雷厉风行。
我和潘晓白,以及备孕期的文娴,那段日子谁也见不着他,我独守空房习惯了,潘晓白不行,自打海南回来,她是夜夜独宠,剥了壳的鸡蛋清,祖宗吃都吃不够,和男人的温柔乡一样,女人也不乐意自己睡,谁不想爽一下再入眠呢。
于是马仔跟我说,她最近上窜下跳的,还跑去检察院找祖宗,让警卫直接挡在大门口,差点动警棍。
我问他然后呢。
马仔说沈检察长自然不会见她,哭哭啼啼的走了。
我好笑又不可思议,张宗廷眼光那么毒,怎么挑了这么一个蠢货,不搞砸就是好事,还能办得多漂亮?转而一想,她若识大体,聪明二字写在脸上,祖宗反而防备她了,她越是冲动任性,胸大无脑,说她背着祖宗玩花活,祖宗势必不信。
这个念头闪过,我对潘晓白的戒备大增。
扮猪吃虎,是情妇圈另类的高段位了。
我让马仔盯紧,别漏了。
刚两天,电话又来了,马仔说潘晓白一早打发保姆去超市买东西,又甩掉了司机,乘出租出门了,地点是风月山庄。
那是张宗廷的产业,哈尔滨最知名的场子之一,他是隐形老板,林柏祥替他背了一次锅,差点吹飞了祖宗的乌纱帽。他买卖多,包括乔四爷送他的皇城,和祖宗打擂台抢生意。
东北三省有三个黑老大,张宗廷居首,在黑龙江;吉林省是林柏祥,他人不在那边,躲风头,每年算钱的时候他才露面。辽宁省是杨馒头当年的大堂主肥仔,也就是团伙里的老二,他有点政界的背景,所以很吃香,乔四爷也经常给他送点礼,杨馒头被枪毙,肥仔吞了他的势力,在辽宁自立门户,借东风扶摇直上,杀入了三大头目的行列。
五年前仕途换届改选,他的背景让祖宗的老子灭了,如今肥仔势力最弱,所以条子大部分的网,都撒在了辽宁。
潘晓白去风月山庄没错,错在她鬼鬼祟祟,我不免加重了疑心。
我急匆匆抵达,马仔扣着鸭舌帽,在报亭檐下挥手,我问他潘晓白进去多久了。
他说半个小时,她没察觉跟踪,不会从后门走。
张宗廷作为老板,他在山庄有固定包间,平时谁也不让进,我清楚是哪一间。
二力探听过虚实,祖宗虽说被他摆了一道,但风月山庄的底细,他也摸得八九不离十,才会兴师动众突围进去。
我让马仔找辆车,堵在门口,稍后接应我,我夺下他的鸭舌帽戴在头顶,压低帽檐,遮掩了大半张脸,趁着大厅乱糟糟时,上了楼梯。
2119,贵宾包间,门没锁,证明张宗廷确实来了,是否见潘晓白,还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