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娇滴滴俯身,麻绳勒住的奶子春光乍泄,连块遮羞布都没盖,五彩斑斓的霓虹一扫,祖宗阴沉的面容缓和了一些,她也急忙讨好笑,“不认识呀,您是谁和我又没关系,您舒服了才是我头等大事。”

骚得很,不过祖宗尝了我的骚,对这些骚就免疫了,除非跨世纪的水平,否则骚不硬他。

小姐吐出舌头,想含住杯口,嘴对嘴喂他喝酒,祖宗没等她动,反手一扣,腕骨抵着她腮,慢慢抽离了酒杯,小姐晾在那儿,脸色僵硬,不上不下的。

祖宗不碰她,我也顾不得高兴,威力最大的炸弹爆不爆还是未知。

张宗廷脑瓜顶长眼了似的,也放开鲁小姐,她口红晕染花了许多,这个绵长的吻令她虚脱无力,目光迷离,肩带剥落到胸脯,布满掐痕的皮肤暧昧而糜艳。

张宗廷大拇指一抹,蹭掉接吻时沾上的脂粉,与此同时视线定格在碧绿的玉石扳指,他忽然邪气挑眉,“沈检察长,看我这扳指怎样?”

跌宕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皱巴巴绞着,差一点就窜出来了。

祖宗并不知内涵,他瞟了一眼,“成色不错。”

张宗廷意味深长笑,“我戴了十年,成色一般,两个月前失手泡在水里,取出后玉的质地更亮了。”

祖宗没多大兴趣,意兴阑珊听着,轻嗤一声,说不出笑还是什么,眉目间的神态也是冰火两重天,他喝光杯里的酒,随手点一支烟,修长的左臂搭在沙发边缘,睨着张宗廷吞云吐雾,“什么水,把张老板的扳指洗得这么通透。”

我惊恐哆嗦着,走廊刺目的白光仿佛一千根一万根针,扎得五脏六腑抽疼,生死荣辱,拿捏在一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手里,是多么无助又慌乱无措。

张宗廷拔下扳指,对准嵌入天花板的闪烁的彩泡,专注鉴赏摩挲,“很特殊的一种水,水源万分之一,味道不怎么好,不过量大,也有趣。”

鲁小姐见状,想打个圆场,给祖宗斟一杯酒,可手还没碰上那只杯子,张宗廷按住了她。

她停下,偏过头看。

祖宗眯眼,意识到有什么在后面等着。

张宗廷勾起一边唇,聚拢的灯光掠过他眉心,语气耐人寻味,“沈检察长的马子,不就是水做的吗。”

我紧绷的那根弦,倏地断了,拳头不由自主紧握,半截指甲生生撅折,大理石墙壁倒映出我愈发苍白的脸,分不清是痛的还是吓得,狼狈至极。

祖宗神色一寸寸结了冰,不着痕迹的皲裂,他不言不语,杀气冲天,积酿着滚滚阴霾。

张宗廷适可而止,没将事态推到无可收场的地步,他先打破僵持,“开个玩笑,沈检察长不必当真。”

祖宗冷哼,往小姐的乳沟里掸了掸烟灰儿,灼热的灰烬烫得小姐尖叫,接连两截,都是带着火苗儿的,皮肉烧焦的糊味儿飘忽溢散,她咬牙,含着泪花强忍。

最低贱的玩物,在权贵眼中,得不到半点可怜。

祖宗濒临爆发,腔调森寒,“张老板,玩笑别乱开,你觉得有意思,我未必。”

张宗廷利落启开瓶塞,给祖宗铺台阶,“我有失分寸,聊表歉意,我送沈检察长赌场的一点股份。”

赌场的股份拿了,油水儿不必说,可也绑在了一颗柱子上,张宗廷精明,祖宗也认得肥肉和火坑。

“张老板真有诚意,不如交出那艘失踪的货轮,也省得我死咬你不放,生意都做不痛快。”

张宗廷垂眸,扳指戴回骨节,他随意转动着,“这份诚意太大了,沈检察长是抢我饭碗,我有心给你,手下兄弟不能饿肚子。”

祖宗将余下半支烟沉进酒杯,看它顷刻熄灭,酒水也变得浑浊,从暗红到紫黑。

“那批货重见天日,抢的何止是张老板饭碗,是你的命。军火走私,在东三省,是掉脑袋的。”

两人四目相视,片刻的死寂,祖宗率先大笑,他接过小姐的酒杯,泼掉里面剩余,重新倒满,举到张宗廷面前,和他碰了碰,“我也开个玩笑,扯平。”

他仰脖一饮而尽,张宗廷眉峰狠厉,终是一言不发。

041 求张老板赐奶【二更】

祖宗离开皇城没有回别墅,我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找我质问张宗廷的扳指到底有什么内幕,我想了很多策略应对,或许是心虚,在我看来哪个都漏洞百出,但总比直接默认,放任他猜忌要强,只要解释,就有一线生机。

祖宗直接回他老婆家了,明早去祖宅见他老子,挺出乎我意料的。这作风实在不符合他暴脾气,正常情况下,他不打不骂,也得狠狠性虐我一炮发泄。

纳闷儿归纳闷儿,我也松了口气,等祖宗打点好家里的事,该找我吃奶了,这是我的当务之急,他现在对我疑心很重,绝不能火上浇油,他要啥我给啥,让他舍不得,丢不掉,做他的心肝儿,假以时日瞒不住了,天大的错,他也能讲个情分。

我本打算去米姐家找她,她在电话里说甭来了,她陪大人物看房呢。

东三省商场的规矩,凡是新开发商承包了地皮建楼,最好的金角位置,必须留两套,孝敬祖宗老子和米姐的后台,因为他俩是一二把手,正副衔儿,孝心献了,天塌了砸不着,有人顶着,可要是不懂事儿,得罪了两位爷,哪怕楼盘卖得再火,说封就封,给你一个豆腐渣的罪名,赔得倾家荡产。

在东三省混场面的人都说,这里黑白两道的土皇帝,霸王龙,比哪个省都黑。

大人物包养的不止米姐,他最宠米姐,就和祖宗最宠我一样,米姐擅长逢源周旋,八面玲珑的做派,这是一般女人办不到的,其余俩一个是机关的女下属,现在副处级别,最开始是大人物的秘书,一次激情四射的车震后,女秘书穿上裙子搞仕途了。另一个是总政歌舞团的女歌手,电视上唱过,长相很端正,口碑也好,不过米姐告诉我,她私下磨人得很,大人物去找她,白天在酒店就干,浪声浪气的叫,客房清洁都不好意思敲门打扫了。

大人物许诺她上春晚,具体上没上,米姐没关注,据说是上了,地方台的,唱了首民歌。

这几年开发商送了几十套房子,米姐捞了三套,那俩情妇也捞了几套,大人物带着米姐看房,很显然又是送她的。

她那边声音嘈杂,似乎在签单,我长话短说,问她能不能搞到催奶的药。

米姐吓一跳,“催奶干嘛?”

我支支吾吾说祖宗要吃。

她那边愣了几秒,“祖宗吃奶?他想他妈了?”

我和她说不通,我就问她有没有吧。

米姐说没有,催乳必须是生育过,要么年纪大点,年轻小姑娘催不出来,那种药是违禁药,查得特别严,涉毒的原材料,高纯度,用来制迷魂烟和情趣药,走私毒贩才搞得到,市面上的冰片吗啡都不含。

米姐在下三滥的圈子手眼通天,她没辙,我唯有走张宗廷这条路了。

趁祖宗这几天不在,我把握机会快刀斩乱麻,万一他瞅不冷提前了,还是个麻烦。我晚上又奔了一趟皇城,碰运气去的,没想到还真让我算准了,有个看场子的马仔认得我,他说廷哥有吩咐,如果程小姐来找,第二天上午芙蓉茶楼见。

张宗廷老奸巨猾,东三省这片地界,大大小小没他料不到的,催奶这事儿,就是他给我下的套。

我按照马仔说的,次日去了芙蓉茶楼,果不其然他在,还安排了两名保镖在门口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