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军区参谋长,堵了一小时无法通行,可是颜面扫地。,祖宗说幕后主使正在丽海。

“怪不得。”他话锋一转,并不十分介意,“沈检察长与张宗廷有过节,那么这事有吗?”

祖宗不置可否。

“既然这样,我舍脸委托沈检察长和市局,为我出这口恶气。你也知道,我在军区实权不多,轻易出动军队,层层审批,明年也悬。而沈书记一封文书,什么人拿不下,我便不凑热闹了。”

关彦庭不上套,他不动声色回旋一脚,球又踢给了祖宗,祖宗早有所料他油盐不进,耐人寻味说,“我和他有过节,关首长也有,张宗廷不同乔四,这么大的买卖,我一人兜着,关首长,聪明事谁不会办。”

权贵斗智斗勇的戏码,看得我心力交瘁。

曾经挺纳闷儿的,都铆足劲升官图什么呀,大权在握,如履薄冰,活在尔虞我诈中,这日子真好吗?

捞米兰那回,我明白了。

身居市检察长高位的祖宗,一封手写信,市局乖乖放人,别说杀了鸭子,杀了谁都没事。

权是行走社会的绿灯,是黄马褂,它在,满门荣耀,财源滚滚,它丢了,一倒一大片。

正在关彦庭和祖宗僵持不下,暗藏刀锋时,司机从外面进来,他附耳说,“沈检察长,隔壁有动静。张宗廷和九姐约了一起离开,似乎去什么地方再谈。”

祖宗眉头一皱,“漏了吗?”

司机摇头,“不像。如果张宗廷有防备,他刚才不会撂得那么痛快,一早就察觉不对走了。”

祖宗拿不准,九姐在松原雄霸一方,和张宗廷闹僵还好,若是面上过得去,单股势力棘手,两股势力更不好撬。九姐不加以阻拦,张宗廷一旦借着油田在吉林扎根,东三省的黑社会逐步吞并,打着商业的幌子,条子碰不得,祖宗在黑道垮台指日可待。

如此肥美的东北,谁舍得退位让贤,厮杀个头皮血流也心甘情愿。

“在哪。”

“休息厅,马上走,车大门口候着。”

祖宗搁下酒杯,起身对关彦庭说,“关首长,稍等,我办件差事。”

关彦庭说无妨,我等沈检察长就是。

祖宗搂了搂我肩膀,让我别乱跑,他马上回来。

我来不及怎样,祖宗带着司机急匆匆走了,我和关彦庭隔着一张椅子,三杯剩余参差不齐的酒水,一时无话可说。

垫在酒瓶底的卡片,写着情诗,男欢女爱的淫词艳曲,关彦庭指尖拂过爱那个字,若有所思,“还记得程小姐为沈检察长来求我,令我很震撼。”

我有感而发,“女人爱男人,不都是豁出一切吗。”

他平静看向我,“什么意思。”

“就像得了一场顽疾,治不好,一时片刻又死不了,活活折磨着。”

关彦庭眉目淡淡,平和有趣,“程小姐是过来人。”

我笑了笑,提起情爱的病,遇到祖宗之后我生过,他活儿好,有钱有势,比起顽疾,更像一场无药可医病入膏肓的瘟疫,一点点蚕食,迷惑,感染,潘晓白背负着任务,不也动摇了吗,何况我跟祖宗比她久。

他翻过那张卡片,背面同样一句诗,出自孔雀东南飞,他忽然问,“程小姐能否再解释,什么是喜欢。”

我琢磨了好一会儿,“不见时想他,见了忍不住逗他,即使比他更好的人,也觉得不如他。”

关彦庭指尖略僵,轻颤了两下,飘忽不定的视线,一分错愕,一分凉意,一分复杂,尽数沉没在他瞳孔。

气氛莫名的凝固,我盼着祖宗快点回,又不好尴尬冷场,主动给他蓄满一杯酒水,找了个新话题,“关首长身上为什么总有一股墨香?”

他仓促回神,“我平时用钢笔写字。”

我说那很难,写不顺歪歪扭扭不说,还要弄脏手。

他挑眉,“程小姐不会吗。”

我摇头说从来没碰过,上学时用铅笔。

他问我想学吗。

我一怔,他从公文包内摸出钢笔,拧开笔帽,拿了一张公文,空白的背面摊开在桌上,“你过来。”

我一时无措,他笑说教你写字。

关彦庭极少笑,他深邃的五官和军政地位,都适合不苟言笑,偶尔一露齿,唇红齿白,倒是什么拒绝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我勉为其难站起身,他绕到我后面,并没有触碰我的手,而是五指握在我腕间,力气重了抓疼我,轻了又写不好,所以他捏得得不轻不重,刚好带我一笔一划。

浓黑醒目的墨迹勾勒在那张白得发亮的纸上,隽秀潇洒得很。

他的位置挨着窗,玻璃敞开了三分之一,风柔情似水的灌入,漫过他棱角刚毅的脸颊,我乌黑柔顺的长发,纠纠缠缠,丝丝缕缕,勾住他的纽扣和领带,他全神贯注写着字,没有理会这愈发不受掌控的灯光和空气,发丝越缠越紧,越绕越深,有一缕卡在关彦庭的喉结,我轻轻动了两下,试图勾回,他头侧在我脖颈,低沉说,“别抖,你紧张什么。”

我舔着干裂的唇,“我渴了。”

清淡的嗓音蹿过咽喉,流入胸腔,有些闷,“你乱动写出来会很丑。”

【明晚11点准时更,三男主都有戏份,晚安。刺情主写权贵与情妇的风月和阴谋!】

064 用它爱我【长更】

我一下子停了。

手不受自控在白纸上方划动着,我脱口而出问这样写出的字不会歪歪扭扭吗。

他说交给我。

他声音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一晃神,腕子一抖,他立马扣住,连我半只手都攥入掌心,他的茧子更多,厚实沧桑,布满交错横亘的掌纹,我浮起一层虚汗,无声无息的浸透了衣裳,我们贴得太紧,他训练磨出的结实肌肉透过衬衫抵着我脖颈,我略带局促问他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