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不要,快出去唔--!”阳具濒临高潮却被异物蛮横进入的恐惧使得封行云犹如一尾被摔拍在岸的活鱼,他下意识猛地拱起身子试图逃离那股恐怖而又诡异的快感,可白绫们却并不肯就此放过他。
阴茎里的那一条愈发深地往里探索,在外剩余的大部分则顺着茎身严丝合缝地游弋在封行云光滑的肌肤上,直将双眼也一同蒙上,彻底剥夺了他的所有视觉。
也不知是有人授意还是自发为之,白绫缠至封行云那对饱满的胸乳时毫不怜香惜玉地施加了更大的力道,绵软的奶肉便水似的几乎要从绫段缠绕的缝隙间漫出来,两粒粉嫩弹软的奶头也因充血而显得愈发硕大殷红,像极了雪树上悬挂的两颗红樱桃,瞧着便美味可口,诱人至极。
花穴内的一段则乘胜追击,寻至封行云体内的敏感点后便讨好地爆发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疯狂进攻,几息间的功夫就已在穴里狂肏了近百十下,直肏得酥软的骚穴失控一般痉挛收缩,阴道深处更是喷涌出一股一股香甜晶莹的淫水。
封行云天生名器,体质敏感,便是寻常贩夫走卒奸他弄他,恐怕淫美的雌穴都能轻易从中获得快乐,更别说如今前后夹击肏他的两条白绫能力远胜过那些不入流的鸡巴千万倍,封行云被缠缚得在一波接一波近乎灭顶的欢愉中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大口喘息,乳肉也跟着起伏的胸膛摇晃。
然而他的性器却因被堵,始终无法泄身,因此即便花穴已被插得潮吹喷水,封行云还是难耐地开口,断断续续地求饶道:“卿、卿儿……救我……你快、快让白绫出去,它不听我的,我好难受……我那话儿好像要坏了……唔……不要再玩了……”
“哈……怎么会坏呢,行云当真厚此薄彼。”明月卿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只是其中混杂着几声极轻的喘息,隔着一层白绫让人听得并不真切,“羽儿拿鞭子、剑柄肏你,你不曾说坏,甚至拿角先生那些下流的淫具弄你,你也不曾反抗,呼……可我如今……只不过是效仿羽儿用白绫与你淫乐,你便立时嚷着喊我停手……行云难道是看我软弱可欺,所以故意对我如此不公吗?还是你当真对羽儿动了情,想要为他守节,才刻意给我难堪?!又或是你觉得我古板无趣、技不如人,没有他能让你爽是不是?你凭什么如此刻薄待我!封行云,你可曾记得我跟他谁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明媒正娶的人!”
明月卿初时还能维持冷静,可越说到后面言辞间的情绪就越是激动,若是封行云双目未被遮挡,他或许就能看见屋内浓得几欲化为实质的缕缕黑森鬼气,以及明月卿那双幽深得泛紫的瞳仁。
可他此时双眼被蒙,又正值欲火焚身之际,故而非但察觉不出屋内异样,甚至连思考明月卿是如何得知他跟薛灵羽的床笫细节都做不到,明月卿那前所未有的震怒语气令封行云彻底慌了神。
面对对方的兴师问罪,封行云不由再度告饶,百般解释,可素来慈悲大度的明月卿今夜却变了个人??似的锱铢必较,只逮着他过往在薛灵羽身下展露的淫态、高潮时说过的爱语不放,钝刀剜肉似的咀嚼着其间细节反复鞭笞刺激着封行云的神经,最后直逼得人含泪一遍遍同他道歉,又发誓不会再跟薛灵羽纠缠不清后,明月卿才勉强施恩松口,缓缓地抽出了封行云阴茎里的绫丝。
白绫刚被抽出,封行云便再也忍不住地哭着喷精了,只是他这头刚刚精关失守,下一瞬洞开的淫穴便被猛得捅入一根滚烫坚硬的粗壮阴茎!
封行云毫无防备被肏得哀叫一声,屄肉也应激似的再次痉挛蠕动,耳边传来明月卿兴奋至极的喘气声,紧接着封行云就感到自己身上被重重一压,随即他脚踝被白绫吊起下体悬空,双腿被牵扯着分开,身子几乎弯成了对折,幸而他柔韧性极佳并未感到太多痛苦。
“唔嗯--啊……好爽,原来这个姿势能肏这么深,哈啊……难怪……别夹那么紧,贱货,我要被你夹射了,松开!”封行云还在深呼吸努力适应着高难度的姿势,而明月卿已经骑在他身上,掐抱着他的屁股大开大合地肏了起来。
封行云与明月卿相识已久,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狂暴粗野的一面,今夜的明月卿让封行云感到尤为陌生,即便内心强大如他,此时也不禁心生怯意,受不了地小声哭求道:“卿儿,别这样……我难受……求你……”
可惜封行云罕见的示弱却并未能唤醒明月卿的理智,甚至产生了火上浇油的反效果。明月卿的喘息变得愈发急促,抽插顶撞的力道变得更猛,每一次下腹撞击肉臀几乎都能掀起一片肉浪,那架势比起杀人怕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月卿向来清越温润的声线被欲火侵染,变得喑哑低沉,只听他亢奋问道:“难受?可既然如此难受,为什么你的穴却变得比从前更软更烫了?嗯啊--还……哈……还夹我夹得这般紧……封行云,你是不是就喜欢别人这样粗暴地对待你?我以前对你太温柔了是不是,嗯?”
说完,明月卿便对封行云的乞求听而不闻,只入了魔似的换了好几个此前从未用过的姿势压着人狂肏,一柄重器插得又狠又深,甚至连封行云平坦的小腹都被他顶出了恐怖的弧度。
在这场凶狠而又疯狂的情事中,封行云几次以为自己快要命丧黄泉,直到屄心被滚烫的肉刃死死抵着激射了许久,过量的精液也从被肏成肉洞的穴里满溢出来。伴随着明月卿攻势渐缓,鸣金收兵,他才终于从一片濒死的快感中得以幸存。
封行云体力不济再难维系清醒,而一直缠裹他双眼的白绫也飘然退去,在他昏迷的最后一刻前,他看见一贯端庄得体,似乎永远游刃有余的明月卿正乌发蓬乱、嘴唇嫣红,半阖的美眸在情事后氤氲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显得十分迷离。与他对视时,那双眸子下意识睁开了些,露出里头流光溢彩,妖异鬼魅的雪青色瞳仁。
第四十四章 “我累了。”
当封行云再度睁开双眼时,看到的便是埋着脑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明月卿。
明月卿此时未着寸缕,绸缎般的墨发如瀑般从肩头滑落,露出后背单薄精致的蝴蝶骨,端的是一派弱柳扶风、羸弱可欺的楚楚情态。
要是搁在平常,一见自家宝贝儿掉了金豆子,封行云只怕一颗心肝都还不够疼的,立时就得把人搂进怀里、贴着胸口细细抚慰,不把人哄得破涕为笑了那都不肯罢休。
然而今时却不比往日,昏迷前封行云所经历的恐惧与疯狂,在醒后也仍旧如附骨之疽般烙印在他的心间,这使得他当下并未一如既往上前安慰,而是下意识瑟缩着离明月卿远了些。
按说封行云举止虽然反常,可他到底刚醒,没多大气力,即便有所动作也是微乎其微,很难被察觉。加上明月卿又垂着个脑袋,更当看不见才是。
可怪就怪在封行云刚躬着背想要往后挪,明月卿的泪水便顷刻止住了,他跟头上长了眼睛似的,不等封行云有所反应,冰冰凉凉一条玉臂便绕后揽住了他的腰,与此同时两条白绫也顺着手腕滑至他身上,眨眼的功夫便将他的手脚连同脖颈都给缠上了。
“行云……你在怕我?”
明月卿说这话时不光眼尾坠着泪珠,连声线都有些颤抖,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简直像极了一名刚遭负心汉抛弃的糟糠妻,分明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平白激得封行云连脊背都感到一阵发凉。
“我没有。”封行云目光闪烁,心虚地撒着谎,而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是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见他如此,明月卿虽心有不甘垂着泪,但也并未不依不饶,而是沉默不语地下床,十分体贴懂事地给人倒水去了。
明月卿刚走,封行云便悄摸着吐出一口气,情事过后,他只觉自己像被人摔碎了重装过一样,四肢百骸都透着疼。
封行云挣扎着想要起身穿衣,可一抬手就瞧见白绫正贴着他的肌肤轻缓地游弋,他挥了挥手想要驱散,那边明月卿已然端着茶水娉娉袅袅地回来了。
“卿儿,我自己来就……”封行云哑着喉咙正准备委婉推辞明月卿喂自己喝水的好意,岂料对方靠近床边后连坐都不坐,只一股脑将茶水塞进他手中便含着泪地转身走远了。
这一举动多少显得封行云有些自作多情,他正感尴尬,就听背对着他的明月卿含怨开口:“你怕我,我便不靠近你了。若你嫌这茶水是我倒的不肯喝,那我一会儿就出门去找羽儿来为你斟。”
明月卿向来是个呷醋高手,以往封行云总会为此愁闷,可今夜才见了对方性情大变、疯狂残暴的一面,现在再见卿儿如常阴阳怪气地跟他赌气撒娇,他一时间竟打心底里品出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踏实。
只见封行云费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道:“我不是怕你,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如何不适应?”明月卿带着哭腔地冷笑一声,随即忿忿道,“以前从不曾听你在床笫间有这等怨言,如今和他做过几回后,回家再瞧我终于觉得千般不是、万般不对了?”
以往闹了矛盾,甭管谁对谁错,永远是封行云率先低头赔礼道歉,可今夜他实在累得狠了,见到对方始终不肯回首看自己一眼的倔强背影,封行云也只是心力交瘁地叹出一口气:“卿儿,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说完竟没了下一步动作。
许是察觉出封行云消极怠工的情绪,两段白绫愈发将人缠裹得紧了,可任凭它们如何努力,封行云却始终沉默以对。
而迟迟等不到台阶下的明月卿也不由感到疑惑,他迟疑地缓缓扭转过头,不动声色地抬眸朝封行云瞥去一眼,那姿态端的叫一个纡尊降贵。
可眼见自己都如此放低身段,封行云却还不肯追上来哄自己,饶是明月卿此刻也终于有些急了,他脸上犹有怨怼之色,可调子却明显软了下去:“你怎么……不继续跟我解释了?”
“我累了。”封行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殊不知他这话一出,方才还清朗的房间内一时如同一条浸了水的船,丝丝缕缕的黑气从缝隙间漫出,雪色的白绫也渗血似的逐渐染上暗红的痕迹。
正当数双枯骨即将从雾气中爬出,就听封行云突然开口道:“卿儿,过来。”
瞬间,房中的一切古怪荡然无存,等封行云睁眼就见明月卿垂眸委委屈屈地朝他走来:“既然累了,还唤我干嘛。”
休息了一阵,封行云总算回了些精神,他轻轻拉住明月卿的手腕,不消他使力,对方便已乖巧地重新上床,躺回了他怀里。
感受到胸膛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封行云终究不忍地低下头,用指腹疼惜地拭去卿儿脸上的泪水,笑道:“怎么又哭鼻子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厌弃我了。”
“瞎想什么呢,”封行云揽过明月卿的肩头安慰说,“卿儿这么好,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厌弃你……”
过去明月卿对封行云的爱视如敝屣,更因此对人痛下杀手,即便如今他内心仍旧对封行云充满了鄙夷不屑,可时隔许久再度听闻封行云对自己吐露爱语,明月卿一时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像只意外掉进了蜜罐的幼熊,甜蜜的滋味透过皮肤的每一处毛孔沁进他的血脉,再游走至他的心扉,使得他连四肢都软了,只熏红了脸蛋,羞涩地愈发窝进封行云怀里,小声娇嗔道:“你、你又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