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完全没有泄露出半点思绪,他甚至主动张开大腿,淌着泪祈求:“求求你不要走,你可以随便玩弄我的身体,你希望的我都会做到的,求你……”
季游月带着哽咽的祈求似乎让对方很满意,他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无形的手触碰到了他的面颊,抹去了泪痕。
季游月闭上了眼睛,眷恋地靠过去。
心里却冷冷地嗤了一声。
真是烦透了。
26 他眼睛里亮着光,带着渴求,张开柔韧的双腿,像诱人的塞壬
和第一次的接触时带着胆怯的顺从稍有不同,这一次季游月是全然的欢悦和接纳。
被独自囚禁了太久,他渴望与人接触,哪怕那个和他接触的东西根本不是人,他也不在乎。
他被这冰冷的东西抱着,搂着,无形鬼魂冰凉的唇贴着季游月的鬓角不断往下,时轻时重,像是亲吻,像是舔舐。
季游月拿不准卿烛的态度,这毕竟不是个人,没办法按照正常的逻辑去推断。人对非人的恐惧印刻于心,因为无法预判对方的行为,害怕受到伤害。
他舒展开双臂,仰起脖颈,做出欢迎且臣服的姿态,蜡烛燃起,光焰在水晶的映射下于墙壁上闪着粼粼的波光,季游月本来就很白,又过了一段不见天日的生活,皮肤便更加苍白,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季游月利用自己的美丽,朝着无形鬼魂面部的方位,露出了一个恍惚的微笑。
眯着眼睛,狭长的眼尾带着湿痕,半睁半闭间,黑色的瞳孔闪过几条光纹,红色的唇带着浅淡的褶皱纹理,含着珍珠般整齐的牙,尖巧的舌尖露出了一小点,慢慢滑过齿列,既像无意间的渴求,又像刻意的引诱。
空气的温度开始上升,即便是寒冷的鬼魂也感受到了炽热,季游月从来没有如此热情,到这里之后,季游月在性事上基本上是被动的,遭到胁迫的,要么带着反抗,要么不得不屈从。
今天这样实在前所未有,他眼睛里亮着光,带着渴求,张开柔韧的双腿,像引诱人的塞壬。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场性事中,冰凉的指尖划过他温热的肌肤,他会颤抖,带点紧张,随即又放松了,脖颈后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震颤。
“多碰碰我。”季游月要求,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沉醉,“对,抱住我,不要走开,我要你留在这里。”
像恳求又像命令。
无形的鬼魂被这副全新的样子惊到,有些踌躇,最终还是决定温柔,祂握住季游月的男性器官,上下滑动,力道恰到好处,很快让季游月舒服的射了精。季游月弓着腰,白色的精液溅射在厚实的红色花纹地毯上,很快被吸收,只留下些微的颜色。
“你真好。”似乎因为被关久了,季游月对接触到的一切“活物”都异常满意,万分友善,对方的一些善意得到他热情的赞美,他眨着眼,睫毛像翻飞的蝴蝶,眼底盛着酒一般醉人的笑意。
卿烛哪里得到过这样的对待,这个世界里,他和季游月的关系始于糟糕的强奸,后续的发展也蒙上一层灰暗的底色,季游月对他总是抗拒,总是厌恶,挑剔的目光中从来映不出卿烛的影子。偶尔祂回想起过去做的梦,原先的轻蔑不解化作熊熊的妒火。
同样不是人,为什么第一个世界的他能够得到那样热情的对待?
卿烛心里明白,因为前世今生,性格不同,但饶是如此,他依旧感到烦闷。
而今那双总是推拒祂的手臂柔软地缠了过来,总是试图紧紧合上的双腿毫无防备的打开,传达出欢迎的讯号,卿烛有些不知所措,拿出了怪物竭力凝结出的所有温柔,轻轻的覆了下去。
祂向记忆中那个他看不起的前世自己一样搂着季游月,怕伤着,怕弄疼,一边亲吻,一边用冰冷的指尖探进季游月双腿间的湿缝,缓慢抽插,逐渐加速,湿淋淋的体液从柔软的阴道流出,柔嫩紧致的红肉包裹着插进来的异类的阴茎。
异物开始抽送,季游月摇晃着腰迎合,黑发有段时间没剪,已经有点长,在地毯上轻轻摇摆。
只要季游月想,他就能引导出一场合拍的性事,他张着腿被侵犯,无形的鬼魂原本的打算是一场狠厉的强暴,让季游月习惯粗暴的侵犯,但季游月给出了另一种可能,于是原来的打算被推翻,怪物收起利爪捧出温柔,季游月面上沉迷心里冷嗤。
和一开始的毫无顾忌的硬插不同,这一次卿烛想插进季游月子宫时很犹豫,在外围小心的戳弄,季游月不喜欢被侵犯到最深处,但为了表演,只能开口:“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冰冷的硬物插开了宫口,季游月不适的蹙眉,掉了几滴生理性眼泪,手指脚趾蜷缩着,小腹里又冷又胀,被插得很难受。
无形的鬼魂抽插的速度开始加快,显然很享受这种真正的鱼水之欢,季游月没表现出反对,柔和又顺从,蜡烛亮着,天花板摇晃着,眼前闪着大块的光斑,肉欲的快感从小腹传递到指尖,腿被抬起,分开,整个人被抱起,被压下,这个无形的,冰冷的鬼魂对他还算爱护,没有过分的索求。
最后一次高潮来得很慢,因为细细密密的快感从未断绝,子宫抽搐地淌出大量的水,腿间的缝隙像藏着泉眼的山谷,温热的暖流顺着腿根往下淌,像是被子弹正中眉心,季游月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整座大宅也仿佛受到感应,地面和墙壁开始隆隆振动,又细又密地颤抖着。
电光火石间,季游月看见了血肉制成的墙壁,红白相间的肉类肌理,肉膜上闪着粘液的光,这座大宅是某个怪物的身体内部,一时不慎,祂用以迷惑猎物的华丽外表消失,露出了隐藏在普通宅邸下的真容。
然而也仅仅只有一瞬,怪物立即补救,眨眼间周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闪闪发光的饰品,带着花纹的美丽瓷器,枝形的大烛台,微微摇晃的水晶,奢侈又优雅。
季游月却没觉得那是幻觉,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刚刚看到的场景不仅恐怖恶心,还证实了他逃脱的艰难。
时间紧迫,只有一两秒的思考时间,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决定表现出发现了真相的样子。
于是他僵住了。
原本因为性事结束,带着沉醉的微笑想和身边这个算不上人的床伴温存一番的人类僵住了。
他柔软的身躯因为恐惧和紧张变得僵硬,弯起的唇绷紧成一条直线,眼睛里闪着光的迷恋和热情顿时消失,像是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抗拒,厌恶,恐惧,轮番在眸中闪过。
人类凝视着无形的怪物,原本因孤寂而催生的热情慢慢萎缩,凝结成一颗寒冷的冰珠。
怪物的动作停滞了,祂没有动作,僵硬地像一座石雕。
人类谨慎的后退,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肌肤上怪物的触感消失了,他艰难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物披在身上,一瘸一拐惊恐地逃离。
持续时间万分短暂的美梦就这样消失了。
懊恼,后悔,自责,啃噬着祂不存在的心脏,祂想起季游月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冰冷的,抗拒的。
为什么又搞砸了?
季游月在走廊上慢慢往前走,心里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将今天的观察和发现融入其中,更改了一些细节,确定了接下来的步骤。
他随意推门进入一个房间,紧接着反手关住门,蜷缩在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椅子上,双手环膝开始哭泣。
眼泪一滴一滴的掉,眼底却没什么情感。
接下来可以冷卿烛一段时间了,季游月想。
27 很快你会被你觉得恶心的东西奸到跪地求饶,哭着祈求原谅
这座大宅血肉之墙的真面目并没有真的吓到季游月,他的恐惧不过是精心的伪装,用来保全自己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