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烛垂下眼睫,他看上去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沉静和漠然,但突然间一阵细微的脆响,他端着水碗的左手上只剩下碎裂的瓷片,温热的开水从他的指缝处往下渗,一滴一滴,打湿了他自己的衣袖,在床沿上晕出一片水渍。

季游月似乎有些被吓着,目光中带着防备。

卿烛没有放什么狠话,他没对季游月刚刚说的那番话作出任何回应,只是重复了他先前的问句:“渴吗?”

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在死死地压抑着什么。

季游月已经不在乎他的感受,“谁要喝你的东西,把绳子解开,放我走。”

卿烛便将手上的瓷片随意扔在地上,膝盖压上床沿,慢慢朝季游月靠近。

他自言自语:“好,那就是不渴了。”

“真不乖,真不乖……太不乖了……月,我会让你变乖的……”

他对着季游月笑了一下,仍旧是那副只动嘴唇,脸上其他部分的肌肉纹丝不动的微笑,在昏暗的卧室中,他慢慢靠过来的时候携带着深深的暗影,配上那张俊美却阴森的面庞,俨然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鬼怪。

季游月有些慌了,挣扎地试图躲开,但他的背部抵着墙,手脚又被捆绑着,惊慌失措地躲避只让他摔倒在床上,卿烛冰冷的手压住季游月的腿,解开绑着的布条,又解开了季游月手腕上的布条。

他倾身将人压下,吻住那张不断吐出刺人话语的嘴唇,冰冷的掌心在季游月赤裸的躯体上游移,顺着柔软的身体曲线按住了脚踝,用力朝两边分开。

“你想干什么?”季游月想起了之前在车上被无情插入身体最深处狠狠插干的记忆,饶是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挣开卿烛的吻之后,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打颤,语调里带着些挥之不去的真实恐慌:“不行!我不同意!”

他挣扎着,但所有的挣扎都被压倒性的力量无情压制,季游月虚张声势地恐吓:“我不允许,你要是硬来,就是强奸,我劝你现在停手,卿烛,不要把事情做绝!”

卿烛用膝盖压住季游月的一条腿,用手箍着另一条还在不停挣扎的另一条腿,空余的那只手已经探进了季游月柔软的阴阜,用手拨开红肿鼓胀的湿软肉缝,朝里面探去。

“卿烛!”似乎意识到恐吓没有用处,季游月无助地摇了摇头,放软了声调:“卿烛,停下来好不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还可以商量,你可以提条件,有话好好说……”

他的话突然变成一声惊叫,卿烛对季游月的话毫无动容,确定可以插入而不至于让季游月受伤时,他就毫不留情地直接插入,并且十分用力,一插到底,顶部撞着因上一次粗暴性交而肿胀闭合的子宫口。

季游月被这粗暴的侵犯插入弄得失了声,无力地“啊”了几声,他一开始还有点力气挣扎,但随着卿烛狂风骤雨般又狠又快的抽插,季游月本就不多的力气又被耗尽,四肢软绵绵地倒下,像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那样躺在卿烛的怀里发抖。

卿烛将季游月的大腿掰得更开,用力地插进去。

季游月无力地弹动了一下,重新软倒在床榻上,只能任由卿烛侵犯。

肿胀的子宫口被硬生生插开,粗硬的性器在季游月体内来回抽动,娇嫩的宫腔无力抵御这越来越狠的侵犯,只能顺从地敞开,接纳了卿烛射进来的浓稠精液。

季游月不知道这场性事具体持续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干废了,即便性事已经结束,他从昏迷中醒来,下体的阴唇还是不是的抽搐瑟缩,传来阵阵的麻痒感。

他的身体还没有清理,小腹微微鼓胀,肚子里全是卿烛射进去的精液,潺潺的顺着腿根往外流,如失禁般难堪。

卿烛坐在床边,左手端着瓷碗,平静地问:“渴吗?”

季游月飞快的抬头看他一眼,一眨眼,通红的眼角又淌下泪来,哑着声音,颤抖地回答:“……渴了。”

卿烛扶起季游月,让他坐在床沿,体内浑浊的精液因为姿势的改变流得更快,季游月脚尖点地,抖着手喝水,一滴滴眼泪掉进碗里,激起涟漪。

30 月,快点乖起来,快点丨假意放软态度

自从被卿烛带回木屋后,季游月就一直被卿烛关在里面。

他无法出门,没有衣物用于蔽体,稍一反抗就会被卿烛压在身下,以惩罚之名狠狠强奸。

与从前季游月主导的,基本十分温和的性事不同,现在卿烛占据主导,性事变成了惩罚的手段,更像是一种对于不端行为的鞭笞,再也不复从前的温和,只剩下粗暴和强硬。

他倒不会弄疼季游月,卿烛利用同心蛊随时掌握季游月的具体情况,他会硬生生插入季游月此前三令五申不许他进入的宫口,在娇嫩的子宫内部插干内射,也会用极大的力道和极快的频率将季游月插得哀声叫唤,不断掉泪。

或许是富家公子哥的傲慢作祟,即便遭受了淫糜的酷刑,季游月依旧不肯认错低头,他会在子宫被插入时流出无法抑制的生理性眼泪,却很少真正哭泣,每当卿烛要开启一场新的性事时,季游月都会瞪他,眼里满是厌恶和些微的惧怕。

苗寨的人已经全空,被带走调查,物资所剩也不多,卿烛进食时出门捕猎,给季游月准备食物时便用正常人类会选择的食材,大米,面粉,蔬菜,只是和在城市里时相比,菜色清淡了许多,也单一了许多。

午饭时,季游月尽管已经感到饥饿,仍旧因焦躁和怒气把桌上的饭菜尽数推到底下,瓷碗瓦罐被砸得粉碎,发出噼啪脆响,碎片飞溅到各个角落,冒着热气的饭菜在地上混作一团,无法再吃。

不论是作为人类的过去,还是作为怪物的现在,卿烛都十分爱护粮食。

他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季游月的行径,明明已经饥饿,却还是肆意浪费粮食,不肯进食,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卿烛生气了,并不因为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浪费,他以怪物的身份活动许久,早就清楚努力有时会被浪费,毕竟他的捕猎也不是次次成功。他生气的是季游月的不听话,即便要危害自己的身体,也不肯乖乖听话。

“谁看得上这些难吃的东西?”季游月双手按着桌面,他的皮肤更苍白了,但嘴唇的颜色却更红了,像是身上的色彩都加重了。他赤身裸体,因为早上刚刚被压在床上教训一顿,浑身都因酸软无力而细细颤抖,他借着桌面稳住身体,勉强站立。

略带吃力的抬头看了眼卿烛后,季游月勾起殷红的唇,自从被关在这里以来,他再也没有温柔的微笑过,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嘲笑,皮笑肉不笑。

“我在城市里吃的是什么?我在这里吃的又是什么?”

他的眼睛疲惫地下垂,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随后又猛地抬起,密密的睫毛像舞台上打开的帘幕,宣告戏剧开始:“卿烛,就算是你用尽全力准备的东西,也不如我出生时就踩在脚下的泥沙,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

季游月顿了顿,停下喘息了几口气,又强撑着继续:“你要认清你自己,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你是不可能跨过来的。”

他面容乖戾,再也找不到从前温柔似水的影子。

然而季游月仍旧是好看的,如果过去的他像一朵美丽芬芳的月季,现在的他就是带着毒刺的玫瑰,艳丽而致命,脾气极坏,语言带刺。

卿烛没有回应这些刺耳的言语,他屈膝蹲下,收拾地面上的狼藉,捡起碎片,扫去残骸,重新把地面清理干净之后,他站起来,用冰冷的清水洗了手。

“月。”他这样叫,尽管季游月撕下了伪装的面具,但卿烛还是喜欢他,他读了许多人类作者书写的恋爱指导书籍,明了季游月从前的温柔属于“装模作样”,但卿烛还是没办法厌恶季游月,季游月从前给他的甜蜜太梦幻,温柔太醉人,卿烛不想放手,所以他在挽回。

一开始总会碰到一点困难的。

他想,过去村寨里那些想要挽回的丈夫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困难,甚至其中有一个妻子宁愿和奸夫殉情也不肯回到丈夫身边,但后来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她还是改好了,愿意继续和自己的丈夫过日子,不再哭闹。

所以没关系,卿烛有很多时间,他会让季游月改好的。

“我不想要你的钱。”卿烛为自己澄清:“我也不是看上了你家的财产。”

“我只是想要你。”他慢慢朝季游月走过去,“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一辈子待在这里,永永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