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游月被刺激到第三次高潮时,卿烛从季游月体内猛地抽出粗长坚硬的阴茎,在季游月体外射了。

粘稠的白色浓浆从小腹一直溅射到季游月的胸口,然后顺着身体的曲线,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流。

季游月觉得差不多能结束了,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卿烛的性器再度硬起来,卿烛的眼神很兴奋,他将季游月已经张开的双腿掰得更开,再一次插了进去。

季游月刚要说出口的制止就这样被卿烛打断,变成了含糊不清的音节。

他的腰在抖,然后被卿烛用力搂住,再度压着侵犯起来。

季游月想推开卿烛,但手臂像是被抽离了骨头一般软弱,只能无力地抬到半空,随后落回床上。

卿烛注意到了季游月的举动,根据记忆中的情况,他想了想,在季游月唇上亲了亲,抓住季游月瘫软的手臂,环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你……啊……”

季游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不断贯穿,肆意侵犯。

傲慢的驯兽师以为自己完全掌控了戴着锁链的野兽,放松了警惕,本来只想给点甜头,却不慎被兴奋的野兽压在利爪之下,从里到外都用力地品尝侵犯了个遍。

13 他被弄得很脏,心情不好丨故意冷待

季游月出了很多汗,他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自己似乎断片了一会,再睁开眼睛时,身下的缝隙依旧在被侵犯,刺激有些太过,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卿烛那张阴森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对方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眼神专注地看着季游月。

发现季游月醒了,他似乎很高兴,垂下脖颈在季游月唇上亲了亲,这也是从季游月身上学来的。

又一波快感涌来,季游月感觉身体发虚,手脚酸软。

舒服是很舒服,刺激也足够刺激,只是他体力不行,已经不想再折腾了。

他用力伸出手臂,把卿烛的头颅压下,用虚弱的气音在他耳边道:“最后……一次……”

卿烛听见了,薄唇抿了抿,显然对此并不满意,但他已经学会听话,所以最后射出来后,他便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季游月让卿烛扶着自己坐在床头,劣质木床的床头不过是一块紧贴墙壁的木板,比不上医院病床的舒适,季游月此刻腰酸背痛,对比在心中就更加明显。

他低头看自己,身上全是卿烛射出的黏腻精液,有些已经半凝固成了精斑,有些还在缓缓顺着重力往下淌。

胸前,小腹,手臂,甚至还有腿上,到处都是。

他被弄得很脏,鼻端充斥着腥膻味。

这让季游月心情很不好。

他想马上洗澡,然而准备热水需要一些时间,卿烛披上衣服到灶台去烧水,把季游月也抱到了客厅,季游月抬起手制止了卿烛将床脚叠放整齐的衬衫西裤拿来的动作,他拒绝穿衣服。

身上这么脏,穿上衣服也不过白白弄脏衣服而已,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季游月不在乎赤身裸体。

卿烛似乎舍不得让季游月离开视线,把他抱到客厅的圈椅上坐着,季游月靠着椅背,身体和大脑暂时处于情欲得到充分满足的飘飘然中,卿烛在烧火,他很熟练,不久后,锅里的水开始沸腾。

季游月看了他一会,开口要卿烛帮他拿烟,卿烛将烟送到他唇边,季游月虚虚地咬住,烟被点燃,季游月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吸了一口,徐徐将烟雾吐出。

他靠在圈椅上吸烟,尼古丁让他冷静,飘飞的思绪渐渐稳定,他借着抽烟时吐出的烟雾作为掩护,细致地观察木屋的陈设。

第一次来时他的目的是为了保住性命,只看了个大概,无暇注意细节,现在却不一样,他有充分的时间来注意,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也遮住了他冷淡的眼神。

烟对季游月来说并不能算是一种诱惑,尝试之后,明白了吸烟的感觉,他也并没有沉迷,或许会偶尔抽上一根,但绝对不会像这几天这样动不动就吸烟,他的表现只是手段,让卿烛放松警惕,也用沉迷吸烟的样子掩盖他四处探索的视线。

这次主动提出和卿烛回到木屋也并不是因为想和他上床,这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既然这里是卿烛的居所,一个和阿瑶所在的苗寨对立的怪物的巢穴,或许会藏着线索。

季游月越来越冷静,他继续垂着眼眸咬着烟蒂,连身上的脏污都暂时无暇去管。

水很快准备好了,季游月洗去了身上的脏污,重新恢复成体面的阔少,他侧着头擦拭湿润的头发,指尖捋过潮湿的发根,随意拨弄了几下,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季游月也不擦,他侧过头含笑问:“怎么,不带我参观参观你的家吗?”

他刚刚洗浴完毕,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鲜艳的唇湿漉漉地贴上卿烛的喉结,季游月用牙尖轻咬:“虽然我们之后要离开这里,不过这毕竟是你的家,也许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回来住一小段时间的。”

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可能会回来。

我们,我们。

每个词,每个句子,都在强调季游月会带卿烛回家这个事实,尽管季游月心里并非如此想的,他找到离开的办法后就会离开副本,也不可能跟一个副本里的角色结婚,但仍然不妨碍他这样开口。

找线索嘛,不磕碜。

其实这幢小木屋很小,季游月早已借着烟雾的掩护全部看过一遍,但外部能够用目光检查,内里就不行了,季游月想要知道柜子里都放了些什么,最好让屋子的主人亲自来开。

第一次来时候一览无余的墙柜被垂下的布帘遮住,掩藏住了原本摆放其上的瓶瓶罐罐,季游月当然知道罐子里装着的都是些虫子,卿烛却不知道他清楚。

季游月露出好奇的表情:“柜子里装着的都是什么?”

卿烛的目光往一旁移开了些,他不想让季游月看到,对方毕竟最讨厌虫子,沉默蔓延了一会,他终于开口,拙劣的谎言:“空瓶子,不看。”

季游月倚着墙,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卿烛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安,既想要把布帘掀开,让季游月看个清楚,又顾忌着对方厌恶虫子,不敢掀开。

“呵。”季游月快速地冷笑一声,耸了耸肩:“你的隐私,对吗?”

“人和人之间要互相尊重,我理解。”

他在桌边坐下,也不提想参观卿烛的家了,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来。

卿烛还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他头一次遭到季游月的冷待,此前季游月待他一向温柔亲热,现在态度突然变冷,他有些茫然的恐慌,走到季游月面前,季游月从手机上抬起头,敷衍地对他露出一个笑,只挑了唇,眉梢连动都没动。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指尖飞快点按着,语气平淡:“亲爱的,怎么了?”

季游月脉脉含情时,一声亲爱的语调百转千回,能让听见的人浑身发酥,现在尽管还是称呼卿烛为亲爱的,却少了温柔的情意,只余轻飘飘的敷衍。

卿烛只能看见季游月长长的睫毛和冷淡的脸。

刚刚才结束一场热烈的床事,正应当是最亲密的时刻,季游月却刻意拉开了距离,半是故意,半是发泄,早先的性事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他完全被动承受卿烛的索取和侵犯,这让他很不愉快,刚好借着需要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