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坑是不是能淹死年氏……说狠心点,我是不在意,但是我怕她就这么跳到坑里去了,坑里的泥点子溅了我一身!”
“主子,这么一说,奴婢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怕年侧福晋还有后招?而您刚才又在李侧福晋的院子,到时候年氏连您也一起算计了?”
“就是这个意思。”
栀蓝这话刚说完,年氏来了。
“让她进来吧。”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起来吧。”栀蓝上上下下打量了年氏一番:“年妹妹身体可好?”
“回福晋的话,奴婢身子还好。”年氏说完抬起头看了眼栀蓝,见她面无表情的,一点也没关心的样子。
她瞬间明白了栀蓝是没打算和她迂回。
在栀蓝派人给她传话的时候,年氏其实就猜到了栀蓝找她可能是什么事儿,不过在栀蓝关心问她身子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猜错了。
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既然身体还好,那弘时病了,在大夫还没赶到府里之后,我让人去你院子,叫你院子的大夫先过来,你为什么不让大夫过去呢。”
栀蓝见年氏沉默,就主动问了出来。
“回福晋的话,奴婢是有苦衷的。”
“苦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大夫既然来不了,你怎么也要去李侧福晋的院子走一趟吧,不管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有了态度,好些事儿也好说吧。
可是你倒是好,大夫不让过去,你也稳坐泰山,就不说我的面子了,就说李侧福晋,你说她怎么想?”
“福晋,您说的这些奴婢清楚,可是奴婢一睡不醒这事儿,您也是知道的,您让人传话叫大夫的时候,奴婢刚醒,躺了那么久,莫说去李侧福晋的院子走一趟了,就是下地都艰难。”
听她这么说,栀蓝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神色,虽然没看出什么来,不过想着方才她进来的时候,走路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骗人。
“行,就算是你能去,那大夫呢?
虽然说那大夫是你从娘家带来的,可是既然来了王府,那就是王府的人,自然是要听王府主子的话了。
如果说是李氏让人去传话,你院子的人拦着不让大夫去,也就罢了,可是呢……是我让人去传的话。”
“说实话奴婢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成这样了,奴婢问了嬷嬷的,嬷嬷说院子里的人没人拦着不让大夫去。
因为毕竟是弘时阿哥病了,不管奴婢和李侧福晋怎么样,总是大人之间的事儿,三阿哥是爷的儿子,莫说是院子里的奴才了,就是奴婢也不敢拦着啊。
这等于是和李侧福晋接下梁子,奴婢或许没有心机和城府,可是这么明显的事儿,都看得出来啊,也就是因为这么明显的事儿,奴婢院子的人才不敢拦着的。”
年氏这番话听起来十分坦诚。
只是栀蓝却越发疑惑了:“你的意思是大夫自作主张的?他竟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
这事儿太匪夷所思了。
别说这大夫是土著古人了,就是栀蓝这个穿越来的半吊子,都知道违抗亲王王府当家主母的话这事儿多严重。
“年妹妹,我好心来问问你到底是什么回事儿,看有没有缓和的可能,可是你……我倒是想要相信你,你觉得你说的这话能让人信服吗?”
“是……”年氏也知道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了,尴尬道:“是有点难以置信,可是事实。”
本来栀蓝是怕泥点子溅到了自己身上,现在看来,事情可不是被泥点子溅到了那么简单。
正说着呢,丫鬟过来传话:“主子,李侧福晋来了。”
好家伙,这下自己这里要热闹,栀蓝看了眼年氏说:“让她进来吧。”
第190章 图什么呢
相互行礼请安落座之后,栀蓝问李氏:“李姐姐,弘时那孩子的身子怎么样了?”
“奴婢替弘时谢谢福晋关心,好多了,已经不烫了,等他彻底好了,一定让他来亲自给福晋道谢。”
“李姐姐这话就见外了,作为弘时的嫡母,我关心他不是应该的吗,孩子没大碍就是了。”
“是,福晋说的是,所以说这王府是真的不能没有福晋。”
“李姐姐这是越发客气了啊。”栀蓝笑着说:“是故意臊的我吗。”
“福晋,你这是就冤枉奴婢了。”
李氏来栀蓝这儿串门大概率是因为您是,而且她和李氏的关系本来也就那样,不算是好,打趣两句也就差不多了。
所以栀蓝就没接李氏这茬儿,直接问了正事儿:“李姐姐,弘时还病着,你就来我这儿应该不仅仅是串门吧?”
“实不相瞒,奴婢还真不是仅仅来串门的,因为见年侧福晋来福晋您这儿串门了,所以奴婢才来凑个趣呢。”
听她这么说,栀蓝就没接茬儿。
不过李氏也没给她接话的机会,因为李氏说完直接看向年氏:“年妹妹,虽然你身份是比我高,可是我们弘时可是府里的长子,身子不舒服,你院子的大夫都请不来……这真是让我意外啊。
不知道还以为你那大夫是神仙下凡呢,比宫里的太医都厉害。
就是宫里的太医,找了他们来府里看病,也没有推辞的道理。”
年氏自然是要解释的,可是李氏却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叭叭叭地:“先不要着急解释,听我说完。
大夫不来就算了,也没见年妹妹,要不是听说福晋找你,我赶着过来了,想见年妹妹一眼实在是不容易。”
李氏这番话和刚才栀蓝和年氏说的几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