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阿竹不在府里了,她勉强、赞成这话,将他揽向酒席,温柔的问:“累么?”

长指轻扶俊脸,垂眸也压不住的妖媚,“有些儿,谢妻主大人”。

她没驳否他,她有疾、她好色,人生苦短,夫侍何必嫌多……

落座,答各人的寒喧、问询,长年习舞、笑颦间皆风情横生,桃花眼角泪痣绽菲,教人眼神不得不在他身上逡驻。

席上酒渐热,俊容真正蒙上了醺绯,她揽过他,“不胜酒力?”

他摇头,“千杯不醉。”

唔,够、有意思,她亲自度喂他喝起桂花酿,“借酒浇愁、也是人生一乐。”

他本以为她会说,借酒浇愁、伤身,痴痴笑抬眼看她,可是、她尚未许他侍子身份呢?

慵懒迷醉笑语:“盛颜为大人舞一曲?”自下而上抬起的眸眼风情何止万种,嫣红泪痣和着眸光流转,无需言语,情思皆透达。

“好!”她撩过他下巴、亲向他淡樱色薄唇,这妖精一来,相府成人间妖洞了。

风情千万的人竟羞得连颈脖都一片绯红,长指绕起广袖边边、绕啊绕啊绕啊,像心头的情丝,怎么理都是乱……

唔,风流桃花是皮,纯贞在骨,她没放开他,继续加深了这个吻,温柔含吮他每一片唇瓣,桂花酿的香甜在侍妻唇舌间缭绕。

“唔,”嗔软的男子,将脑袋搭在她肩上,“盛颜盼了三年……”

“知道……”,她再次堵住他的唇,放开时轻抚他嫣红欲滴的泪痣,“去吧,大人的松柏延年,齐了,赐名清延,适时知人间无味是清欢……”也只有她敢,为盛亲王最疼的四公子改名。

“谢妻主大人。”这回他才起身缓缓下跪行礼。

她受了礼,抬起他的脸,“府上酒甚多,随你喝,园子甚大,任你起舞弄影。”

他眼角勾弯如弦月,笑里尽是妖媚意,“清延、要这琅月轩。月下起舞弄清影,不酒已醉。”

她微微一怔怔,当初这琅月轩确实是下聘后为顾良而建,本来就叫良月轩、良欢阁,后来顾良闹绝食拒婚她便将轩名改了,成亲后她从没进过主院,不去哪个侍人院里时,基本就在这待客、设宴。

“大人有一曲时间可考虑,延儿住哪。”他边骄纵、慵迷看他的大人,边起身解开长袍、甩掉,缓缓向花厅正中走去

里面竟是一袭广袖、宽摆束腰透明红纱,将他纤瘦腰身、纤直长腿洽到好处烘衬,朦胧红纱若隐若现两点胸前嫩红,叫人一看咽眼轻痒,胯间却系着一乌绸锻,生生遮住了人们最想觑看个究竟之处。

红纱虽艳美,绝非一般人能驾驭,他偏俊美妖狂得压过那身红纱……

“啧啧,从前可不这般,如何长成这迷醉颓艳的俊美?当真人如其名,盛世美颜了。”陆紫摇头慨叹,“又是盛亲王的嫡子,直接给个小夫吧?子佩?”

她摇头,她又想起她的阿竹。一直想扶雅竹儿为小夫的,名正言顺的不侍宴,再扶为侧夫,让他那颗总总消极悲切的心安下来。

陆紫狐疑的看她,这等货色屈居侍人?摸了摸陈相的额头,她抬手打开,“你不懂。”

青松摸出一卷长笛,吹起了苏武牧羊。

和着笛曲悠扬,盛颜广袖轻挥,一足脚尖撑起、一足抬至头顶、转身扯开胯间乌绸缎旋舞起来,煞时间、花厅里只见红纱飘漫、乌绸时舒时卷,每一下停顿,那乌绸偏总是落在胯间,稳准遮住那话儿;

每一停顿,不管是花指半遮脸、还是广袖轻遮颊,那眉眼总停在他的妻主大人身上,比红纱还红的泪痣招摇若红烛洞房花烛的大高红烛。

取下墙上的佩剑,她陪他舞了一曲,舒展浅灰宽袍、红纱如晨曦云丝朝霞互逐互绕。盛涵和青松对视,有欢喜,也有些儿酸,就知道,老四能抓住大人的心。

阿梅看向窗外,小白垂头看酒盅,阿兰捏着指尖儿……

下人们万分赏叹,交头接耳,好久没见大人舞剑啦,上回、是接菊侍、竹侍入府时?诶,谁多嘴说了句,那时菊侍、竹侍真好看,清雅雅,可就是不比这……

上上回,是几年前出征前的饯行宴?

消息极快传遍府里,来了个绝色妖侍啦……

剑鸣轻啸,她心中豪气柔情百回转,他在她面前一个放肆的拱胯下腰,把剑扔开,她虚压向他,揽住他长年习舞纤细之极的腰身,玉手在他腰际坏坏抚弄,用下腹紧贴仗量那始终被乌绸遮住的部位……

软软一大坨,经验颇丰的她,唇角轻勾,压低声儿问他:“这本钱、遮它作甚?勾大人呢?”

处子的他经不起这般撩弄,练了十几年的下腰姿生生散了架,颓躺在地。

作为无一女傍身的盛亲王准备留守身边招媳的么嫡子,从小倍受宠溺,他一身子骄纵;

家势落泊颠沛流离让他深悉人间无力、世事无常,倦慵之极,寄情音韵也解不了愁闷,他像一盏醇烈酒、一丛开得最荼蘼的罂粟,每一口都能品出万种滋味……

“躺这了?那便、归你了。”她轻抚他沁出香汗滑溜溜的颊肌,郎声道:“琅月轩赏延侍。”

众哗然。

他一个鱼跃,再次拜倒在地,不待他说些甚感恩万谢的套话,将人揽起,走进琅欢阁,随手关上门。

从人再次怔住,从前,关门交欢、不随众乐的侍子,只有阿竹、陈修竹。

不管那身红纱有多艳美、朦胧生姿,她两手扯住领口、嗤啦一声,从正中撕扯成两半;

眼神自上而下觑向他精致如翅的锁骨、艳红的海棠乳珠、极快定格向胯间,浅色肉条孤独的歪倒在大阴囊上方,下腹光嫩嫩、滑溜溜?她微怔,惊艳的看赏。

她伸出玉指轻扫,验证是天生还是刮的?

处子被这一撩扫,全身轻颤、嗬的重喘,慌乱拿手挡捂住她的手,手被她轻易捉住,拉着抚弄他光滑细嫩的下腹,“天生无一丝毛发?”

他嘤嘤轻喘,长年习舞也不算毫无力道,偏让她这么一撩弄全失了力,身子娇软,那处却硬了起来。

“给大人?”她握住那根浅肉色粗壮,从根部撸向大龟头,足有女人掌半,实在够长,粗也、可,大龟头粉嫩之极。

俊美的脸泛起红晕,迅速染遍全身,刚才还在耍妖的人,咬着唇不知如何言语应答。

“不给?那、大人、走了,”她放开那根玩意,起身,已然勃起的阴茎孤独的摇晃,甩出些儿清液淫露。

“给!”声音第一回急脆起来,全无一丝慵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