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开始缓缓解说,贞操带和颈圈及半公开的站立随行、跪姿随行非常适合新侍的训罚、训戒。
“适才那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便是某大户家的小侍,民间不时总闹出虐玩小侍至残至死的事儿,也不过是一方破席子卷了埋了,妻主赏那小侍家人些银两,便被唱颂有情有义宅心仁厚,长此以往,不利长治久安。”
两位将军缓缓点头。男子虽卑贱,但若因此草菅人命,确实是一大隐患,统治要循制收心,不能一味挥霍天生尊贵,开国赵仙婆早早教导她们。
“翻开《男规》训戒训罚篇,都是些违者‘鞭20’、‘杖10’之类,此量刑更适合出现在民法典。因此,将详尽修订、以类似特制鞭罚乳首加滴蜡这般合适、又具欲趣的精确训罚条款替代重刑训罚,辅助引导各尊贵妻主通过训罚更好掌控夫侍,家宅安定、和谐欲欢。
有技巧的掌控、训罚远比施暴来得有趣、且固稳得多。”
赵殊瞟向陈映方向,这修订缘起应是陈映让林湘说的;本来一个乐呵事,因圣上在场,便装出正经官方意味,她若不出席,她们未必这么玩?
花煜看着林湘,继而看向陈映,眼底波云翻涌。
“如此详尽、精确,适合随《男规》公开?”段樱问。
陈映接过话头,“自然公开!掌控、训罚何须偷偷摸摸,对妻主来说,这是关于掌控、训服的秘籍,对夫侍来说,却关乎被掌控、享欢和臣服;因循光明正大、血液中、全方位的掌控和训服;因循血液中、明知注定的卑下,毫无保留、心甘情愿的臣服、给予、奉献和欢喜、爱恋。”
林湘继续道:“我们将上书建议,朝庭定期发放训罚器具,男子以服日短役、清扫官道等付出换取训罚器具。以免穷户用不上特制蜡烛、鞭子而斥笑我们何不食肉。没有陈相那样的鞭法也不打紧,可以用淡生姜汁喷洒阴茎代替,效果不比鞭罚差。同时,将联合书院开设训罚训戒课程。”
“附议”,不少大人笑言;确实,家宅欲欢和谐也是治国之本。
赵殊缓缓点头,乍看陈映是在主导修订《男规》训罚训戒戒篇,细品却是在巩固女尊江山?听到礼部建议修订完成后林湘先给京城各王孙大户、再至各地巡讲、教授训罚训戒课,她再次看向陈映,心头颇为杂乱。
但没听她们说完,她让刘意将花煜送回乐华宫,自己直奔寿宁宫。
花侍郎适才的失控让她想起上回太和殿前他被无上皇的声音吓得钻进花丛里不敢出来。
“花侍郎并不得宠?!”她直盯着她的皇祖母,无上皇赵艳。
“他不祥,殊儿,将他送回冷宫。”赵艳答非所问。
“为甚?若我不呢?你已退位多年,凭甚干涉我?凭那些蹦哒的皇姨?”她梢角儿勾扬的艳眸幽冷的居高临下盯视盘腿打坐强势的祖母。
“你?!”赵艳果然被她激怒,“这个不祥的卑贱男子,确实从没受宠!累我与你母亲母女交恶,如今又累我与你祖孙交恶,你一而再、再而三护他、又是为甚?!我扶你上帝位,同样能废了你!”
果然!从来就不存在甚专宠?
“因你这话,你便永远禁足在这寿宁宫!”
赵殊甩袖而去!心头却奇怪的狂喜!她那可怜的废后爹爹、长这么大怕是还没领略过恩爱、疼宠?
26、她要训服他!(父女线,颈圈跪爬随行、鞭打)
赵殊的狂喜欢欣没能支撑到她回到乐华宫、向父亲花煜一问究竟为甚他从不受宠,却会有母皇因专宠他不让他生产不惜亲自生产的荒唐谣言,情绪便从狂喜巅峰一头栽落,在她见过影卫司的头儿王蓝后……
窗外又是夕阳漫天,花瓣、树叶、亭台楼阁沐染着橙霞金光,还有西窗前握着拳头的她;他、竟跑至冷宫门口私见敌邦策反探子?
她可是他的女儿……
眼神迷茫中蕴着浓浓的哀伤,细看,真有几分像花侍郎。
眨了眨眼,眼皮颇重,眼框颇酸,她紧握的手中团着一蜡纸条,那是影卫从截下的信鸽身上取下的。
多么希望,他是被人冤陷的,可她识得那和他本人一般俊隽的字;
【圣上生于夕阳漫天时分】,他漾着梦幻般的笑说这话的样子,如在眼前。
从他下午失控真性情流露下躲开她的手(见上章),她猜他说这话时、即戴上颈圈和贞操带那天起、他对她一切温顺、醉态迷蒙、和她聊说故乡江南、主动去接她下朝回宫都是刻意与假装?!
私下通敌叛国?他要毁了她的大景朝?
他怎能起这样的心思?怎能做出这般事体?!
他心里真的从来就没有过她?作为女儿的她?或者有过暧昧之亲的其它?
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心?他甚至有意不自称臣,如此有心机的贱男子,难怪她们总说他不祥、祸害朝纲!
他难道不知道,她若亡国被俘,会遭受何样凌辱?
不、他知道,他是探花郎。他必定也知道,上有五个皇姐的她,皇位得来有多不易?
先帝赵思共有十女三子,由于父后花煜被废,究起真来,她连嫡皇长女都不算。
最大的三个皇姐都大她六岁,其它两个也大她足有五岁,皆是贵君所生,几个贵君皆出身门名,知事、识体、俊慧。
可她,最为特别,因她是女帝赵思十月怀胎所生!
却因此最不受无上皇待见。无上皇最喜她大皇姐与二皇姐,三皇姐则和皇姨们最好,皇姐妹间风云暗涌,谁都卯着劲盯觑东宫储位。
这份特别给她招来甚多敌意和孤立,皇姐们各自为战,唯独在对付她上出奇团结;
这份特别并没让她得到赵思更多的溺爱,赵思将她丢在乐华宫,配了乳母和几个嬷嬷,她稍长后为她寻来谋仕教她权媒、许她至国子监随太傅们习史、上较场习马术、弓箭,但极少召见她。
自小她甚羡慕皇姐们频频被母皇召见、考功课、带出去狩猎,更羡慕姐妹们有父君周全照顾,他们不时会制作糕点、央人写些诗词,华服轻妆求见皇上,说是皇女特别为母皇所制,赵思笑纳,看心情将贵君留宿于寝宫。
她在孤寂和敌意中长大,学着自保、出击……
她总想,若她的父后尚主东宫,定会如皇姐姐们的父君那般,陪她长大、帮她筹谋。她将在母皇那得不到的关爱渴盼,遥寄于冷宫里那个废父后:
他定会对她更好?!
毕竟、他是慈父。
她轻嗤,笑她自己?!笑她天真愚蠢的期待?笑她情意全错付……
她欢喜他。
一眼万年的喜欢!每一眼、都万年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