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丰润了些,肋骨不再历历可数,吊着条不小的软肉和两大坨大阴囊,乳头不管不顾的嫣艳着,皮肉恢复了些弹性、光泽,可以训罚了吧?鞭子?戒尺?亦或是乳夹?滴蜡?颈圈?似乎都不足以表征她此刻的忿忿和妒火。
她奇怪的盯视让他更为慌惧,他抖着往后退,慌溜溜觑看向一排排训戒器具,这些,他并不陌生,她、她们曾狠狠用这些鞭打过他,那尖锐疼痛、不含丝毫情爱意味的训虐回忆像噩梦中永远朝他狂吠猛扑的黑狗……
“不、圣上、臣是、臣是、不在这、离开、……”圣上,您不能训罚生父这话如此难以完整叙述,缘于她的帝威、缘于他地位的卑贱、缘于他们间那些诡异的行止……
可、他这连话都说不全的姿态、这吱吱唔唔却也语意分明的话,只换来她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轻嗤。
她缓缓梭视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啧啧,别人的俊雅偏清淡,他却偏浓丽,却又不能称为俊美,那太脂俗,他浓丽中偏还挟着满身风华隽雅,眸眼一抬是半本经诗,薄唇轻勾是一卷浅绛丹青。
没回应他的话,她淡漠看向器具架,掠过鞭子、戒尺等等等、眼光定在几个贞操带上。
他更为慌惧瞪大了眼、脸色苍白……
嗯,就是这个了,必须是这个。
他如此俊雅绝色、还淫贱骚浪
帝相在漱泉宫泡温汤时的一番话(见上上章),对彼此都有些后遗症,陈相是次日一早快马跑到玉莲庄镇看她的雅竹儿,还演了出肉麻的从天而降的救侍戏,诶,谁让她喜欢折腾。
年少女帝却是辗转难眠,从来,除了与皇姐妹撕杀夺取帝位、偶尔寻些欢欲事外,心头毫无情爱波澜,男子么,想要取来用就是,可这回是这般不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这世间,不外乎女人男子】【难得遇见称心的男子,不防投其所好】
她沉陷进陈相套她的话后,有意为她加深营造的情思里。
既然他喜欢去翰林院应卯,她不再排斥、甚至让大学仕编排些关要的事儿给他做;他每天去翰林院时连脚步都透着轻愉。大学仕反馈,花侍郎才思越来越敏捷,孤僻渐少,与同僚偶有对谈,经史典故,信手拈来。
她既开心,也更闷闷,他宁愿与同僚对谈,也不与她言说一二。
这日,散朝后她前往翰林院接他,却见高颀瘦削的他坐在石阶上,迎着暖暖的夕阳余晖言说着什么,对身边仰着的小脸。
那是个有着介乎女男间玲珑和精致妩媚的双儿。
她暗示随从不要声响,缓缓走至两人身后。
在双儿莫瓣雌雄般俊美、近乎虔诚的景仰凝视中,他清润聊说吃食,又旁征博引诗词歌赋、说到用午时喝的老鸭芡实汤中的芡实,有诗曰,秋风一熟平湖芡,满市明珠如土贱,又说了些地方志典故。
双儿仰起的眸眼充满迷恋钦赏,“怎知晓如此多?”
“文官怎能不知晓各地人文风物。”他侧抬头、看红墙黄瓦飞檐轻吻漫漾的橙霞,不知想起什么,唇角竟有丝难得一见的轻勾,比起他的秩丽俊雅,漫天云霞竟似逊了几分。
双儿痴痴看他。
她缓缓离开。父女俩同乘辇驾回宫,依然一路无话。
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怒妒狂燃,她。
他撩起一角窗幔,只顾看窗外漫天黄昏云景,侧颜绵密眸睫斜飞,眨眼时如扑闪在她心头,痒痒,妒火便也更旺。
放下窗幔时,他明显瑟缩了一下,哼,他知道风暴即将兜头而至?那便是明知、故犯?
她对他那么好,投其所好,可他完全辜负了她的好意,一旦放飞,便露出淫荡本性?
她抬手从工具架上拿下一个大码的贞操,想了想,又放回去,拿了个贞操笼更小的,朝花侍郎缓缓走来,“花侍郎,你该穿戴上这个了。”
他神色大变,脸色苍灰,噔的跪下,急急辩解:“圣上、臣、没有、臣毫无、使不得……”
贞操带训罚一般适用于:
一是非交欢时、未经妻主同意擅自骚贱勃起,妻主可能会施以短暂的佩戴训罚,用狭小的笼套箍裹勃起的阴茎的疼痛,让其长记性,消减淫性,这种训罚虽也小虐身,但戏谑意味还是多些(第4章,陈相罚阿竹)
此时,他的鸡儿乖巧极了,软软绵绵并无任何勃起迹像,那么、她是要对他强制施行可怕的长期训罚?
长期佩戴贞操带规戒训罚,除了与妻主同房承欢外不得摘下,旨在提醒夫侍、你是一个水性扬花的骚贱货,时时瑾记守规守贞,训罚和羞辱并施。
这是对男子极大的羞辱,当夫侍是个见人就挺着腰胯想挨操弄的骚贱货,必须将欲欢的器具锁套起来才行,对男子身、心双重肆虐,将男子的尊严踩于脚下蹂躏。
有那长着双滟涟桃花眼的夫侍自过门至死,一辈子都被严诃的妻主训戒佩戴此物,甚至下葬都不予取下,入殓时族长还掀开其寿衣示众,以昭家风清严。
花煜脑子里轰隆隆作响,不管哪一种贞操带训罚,作为女儿、她都不适合对他这个慈父施罚。
从没有女儿训罚爹爹戴贞操带!哪怕母亲先逝,怕年轻父亲不守男德,女儿们也不过是罚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戴上面纱、深院任劳任怨持家,死了报官,讨个贞节名声、留芳乡里。
她不以为然冷嗤,有甚不可以?男规不也是她的礼部制订的?
他如此俊雅绝色、还引蜂惹蝶,不戴上贞操带怎了得?
他苦惶惶看她,冷宫十余载,解决饥冻、活命要紧,哪里顾得上身体欲念?他几乎怀疑自己已患无欲之疾。
“臣非……、臣没有!”他不是淫荡男子、一点也不水性杨花,可、这解说的话语同样令他极度羞耻;
他悲痛得说不下去,无力的剧抖、俊眼阖闭,薄唇紧抿得有些微下垂、一直挣扎求生的他头一回恨不得一瞬白头……
没有?她亲见那双儿眉眼带勾看他,亲见他如孔雀开屏般浅笑、聊说,刚从冷宫出来、刚养丰润了些,便耐不住淫心寂寞?和天生淫媚的双儿眉来眼去勾搭?聊说甚地方人文风物?怎么不见他对她聊说?
看向工具架上的鞭子、戒尺,深谙训戒的她明白,女人要强势训戒、操弄到男子服气、依赖贪欢恋欲,并不难,但操不来、训不来一个活灵活现、谈天说地的他……
必须对他的欲念、性器施行最严诃的约束;斜飞入鬓的美目瞳孔敛收,主意已定,便戴着这玩意儿吃喝拉撒、点卯去吧……
将贞操带铛啷一声扔在地,她不止要训戒他,还要重重羞辱他!惩罚他对别人旁征博引孔雀开屏,她冷冷斥令,“穿上!从此不得脱下!”
“圣、上!求……”不能这样羞唇他!他全身剧颤,悲痛的重重磕头,第一声前额碰地乒的声响,她即抬脚抵住他的额头!她不许他伤害自己!伤害、羞辱他只能是她!
“穿上!”白皙下腹、乌黑耻毛黑森林中窝着根浅酱色软肉条,无辜乖巧,更添怜欲,她半眯眼赏看,他是如此可口,真引她疯狂,戴上吧、也能阻止她进一步迈向深渊。
“臣从来自律,先、先帝都不曾施此训罚。臣不、不该受此训罚。”前额一抹嫣红轻肿、兼有她鞋印的他苦颜哀求。不、不要……
先帝不曾?她就不能做了?她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