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秦政看向白氏,“夫人觉得孤这话说的对不对?”

白氏被他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下意识道,“对……”

事后她才慢慢想明白秦王这话就是专门针对他的,毕竟是她把祁元夜打发到了偏僻的静心院,后来又把静心院改成思过院,让祁元夜静心思过,诚心改过……也是那时候她才意识到祁元夜已经不是那个不受宠爱的祁府二公子了,更不是那个身份卑微、无依无靠的贱%奴了,现在他是江宁侯,他的背后站着秦王这座大山,一座连祁家都望而生畏的大山。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白氏被秦王突然露出的气势震住,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想那么多。

“所以夫人也觉得这名字不合适吧,孤也这么认为。”

秦政眯起眼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影卫突然跃起一刀把匾额劈成两半,落地时稳稳地将它们抓在手里,整个过程只发出一点响动。

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赵王、丞相还有楚国将军陈琦张大嘴巴,不知是为影卫的好身手,还是为秦王随性而为的举动。

“唔……”

幕篱里穿出一道模糊的声音,秦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祁元夜“睡”得更舒服,然后放缓放轻了声音道,“没事儿,继续睡吧。”

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里对江宁侯的珍视情意。

接下来,秦政没开口,其他人也静默,直到幕篱里再没传来声响,秦政才对跪在地上的影卫淡淡道,“待会儿去领罚。”

影卫怕打扰到江宁侯只恭身应诺。

秦政回过头看着光秃秃的大门,道,“果然顺眼多了,现在开门吧。”

秦政说完看向祁威,祁威看向白氏,白氏,“……”

她怎么知道钥匙在哪儿,当初祁元夜走了,她随便指了个人把他用过的东西都烧了,然后命人把思过院落锁,再不许提起有关祁元夜的任何人和事!那受命的人是谁她都忘了,怎么会记得钥匙在哪里?

多年妯娌,二夫人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站出来道,“大嫂可是记不得钥匙放在哪儿了?也对,前些日子给大哥过寿,府中事情太多……”

白氏听了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是,确实是忘了。”

二夫人转过头为难地看着秦王,“要不我们先带您去夜儿他大哥的院子里休息,这里等钥匙找到了再休整”

“不必这么麻烦。”秦政后退几步,扶着祁元夜的脑袋让他一只耳朵贴住自己的胸膛,再用手捂住他另一只耳朵,然后朝影一点头。

后者放下手中的牌匾,上前两步,两脚分开,双手举起刀剑,腰部用力直直劈下去,门上的铜锁应声而落,却在落地时被影一稳稳接住,没发出一丝声响。

秦政上前,影一缓缓推开门,入目是满院的野草,郁郁葱葱,足有半人高,与祁元夜比起来它们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许是还没在荥阳见过如此有野趣的院落,赵王和丞相都面露惊讶,连陈琦的目光都在祁威和白氏身上逡巡了两圈。

白氏羞怒地用帕子遮住半张脸,祁威彻底沉下脸。

秦政的反应却很平静,“看来侯府不怎么希望夜儿回来,那孤就带他告辞了。”

说罢十分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祁家人包括赵王几人都被这突然的转折弄蒙了,过了一会儿,祁威连忙追上去,白氏和二夫人快步跟在后面,可惜不论他们怎么加快速度都与秦政有三步之隔,最后眼睁睁看着他抱着祁元夜上了马车,在士兵的护卫下驶出东城

第四十九章 章节编号:6290594

秦政把祁元夜安置在之前买的宅子里,宅子内外有士兵层层把守。

“唔……”

祁元夜指指自己被塞住的嘴巴,示意师父赶快给他解开。

秦政这次没有难为他,不仅取出了他嘴里的布团,还解开了他胸前的束缚。被绑了数个小时的乳粒已经变成青黑色,让人担心一碰就会掉下去。血液恢复流通,刺痛痒麻各种滋味都汇聚在这两点上,祁元夜忍不住伸手去抓,秦政已经先他一步捏住了那可怜的乳粒,轻拢慢捻。

祁元夜的身体弓成一只虾米,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要……师父……疼……”

“乖,马上就不疼了。”秦政握住他欲反抗的手,俯身含住其中一点轻轻舔~弄,咸湿的口水钻进乳孔,刺激着里面的嫩肉,又疼又痒。秦政加重力道,开始用牙齿啃咬,甚至像吃肉一样嚼了两下。

祁元夜疼得挣扎,声音里带着哭腔,“师父……”

秦政回神,松开嘴,又撮了一口才道,“是夜儿太美味了。”

祁元夜瞪他,师父太过分了,他刚才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自己似的。

秦政抹去他眼角的泪,柔声道,“为师要去赵王宫了,真想把夜儿也带上,可我又不想让他们看到夜儿的样子,你说还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又不是见不得人!”祁元夜明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作误解状,暗想师父也太霸道了,想得也多,真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当他祁元夜是个宝啊!没有秦王的光环罩着,他祁元夜就是站在他们面前都不会有人理睬。

秦政不知道他的心思,闻言道,“就是太见得人了,我才不放心,有时候真想夜儿长一个丑模样,这样就没人和孤抢了。”

祁元夜拢好衣衫,顺嘴接了一句,“是没人抢了,恐怕师父也不会喜欢了。”

“夜儿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师父的脸和声音同时沉下。

祁元夜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当然不是。”

“可你心里分明是这么想的。”秦政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祁元夜低下头,他不怀疑师父对他的感情,只是不确定这份感情里这张脸占了多少份量罢了。如果他貌若无盐,师父还会喜欢上他吗?也许在他毁容之前,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秦政捏住他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祁元夜,你太小看我了,也太看轻你自己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是丑是美,是善是恶,我都爱你,除了……”

祁元夜从前看话本看到女子被男子几句甜言蜜语就哄的晕头转向,总是忍不住骂她们蠢,如今自己听了,才明白有些话明知道可能是谎言,可听到心里还是忍不住发甜发暖……人生在世,尤其像他这般亲缘淡薄的人活在世上,大半时间都踽踽独行,突然有一个人说会无条件的宠护你爱你,怎能不感动?

可是师父最后那句未尽之言让祁元夜躁动的心冷静下来,他忍不住问,“除了什么?”

秦政看他一眼,缓缓道,“除了……你离开我。”

“夜儿,我可以原谅你所有的错误,包容你所有的缺点,除了一件事。如果你离开我,我会让你亲自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让你真正变成我一个人的……先帝养了一帮人,据说是从楼子里出来的,很会调弄人,曾把最烈的胭脂马调教成了最乖顺的奴儿,孤不想把你交到他们手上,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