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祁曜就把祁疏拉走了,两人走进了屋子里。

樊琮还半跪在地上,他像是永远也直不起来腰了,只是愣愣地握着他那张沾了灰尘的银行卡……

他有钱了,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小少爷还是不愿意跟他走呢?

小少爷是不喜欢糖葫芦了吗?

那他现在又喜欢什么呢?

祁曜没有下令,那两个保镖也没有擅自赶人,就默默地看着那个男人佝偻着腰,慢慢地失去了所有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樊琮才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来,他还是走了,他给祁疏留下了一袋子又大又甜精挑细选的西瓜。

樊琮想不通问题的时候就会去劈柴。

从下午到晚上,后山上的木头几乎都被他拉回了家里,嘭嘭嘭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

周边的几户人家被他吵得睡不着觉,披着衣服跑来看他到底是抽了什么疯,结果嘴巴还没有张开就被樊琮的脸色吓退了。

那砍柴的力道跟要砍人一样……

农户们也不敢再上前,只好悻悻地离去了。

就在当天夜里,向阳村里最能干最强壮的樊汉子生病了。

一病不起,连床都下不来。

最先发现樊琮病情的还是村长,他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樊琮出来干活,便觉得心里不踏实,结果就看到了樊琮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睁着黑洞洞的眼睛没有什么生息。

病来如山倒,人们都说樊琮是因为前段时间往死里挣钱熬坏了身体,就连医生也只是让樊琮好好歇几天,说他是累伤到了。

可是樊琮还是吃不进去东西,谁劝都没有用,一天一天地灰败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前不久还在红红火火地包鱼塘挣大钱,可是现在竟然是快要死去了。

第156章 交媾/被疯狂爆炒淫水流了满屁股,被逼着受精射大肚子

躺在床上,樊琮像是在昏睡又像是没有睡,他已经忘记了时间,只剩下漆黑又空洞的眼睛望着破烂的房梁,盯着那块不知道在何时结下来的蜘蛛网。

屋子里是一片死气沉沉。

床头旁边摆着几碗饭,却是没有被动过。

按理说,樊琮体格大又年轻,平常里的胃口还壮得跟牛一样,一顿饭不吃估计都会饿得心发慌,可是现在过了那么长时间,他连一滴水都没有进过,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做的人都要被搞垮。

过了许久许久,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才终于缓慢地吐出来一口气。

樊琮的手里握着一件柔软的白色衬衣,是祁疏不要了扔在这里的,被他当作宝贝一样抓在手心里。

樊琮并不想窝囊地寻死觅活,他只是在思考小少爷到底喜欢什么。

顶强壮顶能干的老实人是木头死脑筋,他像是真的听不明白小少爷话里的意思,还偏执地认为祁疏只是不喜欢他送去的礼物,在跟他置气。

除了大西瓜和冰糖葫芦,他下次进城要带什么东西祁疏才愿意跟他回来呢?

樊琮想不到,他睁了睁布满血丝的眼睛,将那件衬衣盖在了脸上。

黑红脖颈处的青筋跳跃了几下。

樊琮像是绝望又不甘的野兽,压抑着发出来一声难听的低吼,紧接着那衬衣上面便浮现出了两点难看而丑陋的濡湿,逐渐扩大到不规则的形状。

樊琮没有闭眼,眼前便都是白色的布料,他缓慢地呼吸,鼻子动了动。

衬衣上面还带有小少爷的香气。

真的很香,被祁疏穿过的衣裳总是会残留下经久不散的香气。

樊琮贪婪地吮吸着,双手将那件柔软蒙在自己面部,揉作一团,拼命地嗅闻。

人想要活下去总得吃饭,这点不断消散的气息根本撑不了多久。

恍惚中,樊琮感觉到有人要抢走他仅剩的这件白衬衣。

樊琮死死拽住不放,嘶哑地闷吼着,绝不允许任何人来夺走。

结果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打得极狠,打得极重,把人往死里揍,甚至樊琮都有一瞬间的眼冒金星,他整个面部都被又扇又掐,瞬间袭来的疼痛让之前死气沉沉的麻木全都消散了。

耳边响起来熟悉的带着怒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病,拿我的衣服当蒙脸布!你存心咒我!”

盖在脸上的白衬衣被拽了下去。

樊琮眼前一阵晕眩,觉得自己肯定是出现了幻觉,或许是在回光返照,他竟然看到了祁疏。

祁疏就站在他床边,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额头上还有几颗细小的汗珠,咬牙切齿地朝他挥拳头。

“祁……祁疏?”

祁疏冷漠地看着樊琮,道:“还能喘气就别装死。”

“也别装深情那一套,搞得像是我要你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