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儿秀比群山之玉的小脸狰狞不已,因心头荡漾而拿不稳的长鞭滑落,又在瞬间抓起,抽碎了一头野猪的脑袋。
其实,在陈烈田的卖乖装傻被自己全盘接下、不再拆穿的时候,他就完了。
林水儿不傻,栽了就是栽了,他从小到大没对谁这么偏执过,他现在还不确认陈烈田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也没关系,他于那位‘嫂嫂’只是感激,并非情爱。
他倒更希望陈烈田不是。至于为什么…
“怎么可能!小婊子一点也不温柔!”
林水儿又是霸道的,他不觉得过去的伤害是伤害,他既然明白了,那么他的小婊子就能且仅能接受他的所有暴戾,他的感情向来蛮不讲理,掠夺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所以,他不想低头认错,也不想多说废话,陈烈田要是敢反抗,他就打断他的腿,把他关在床上,他哪都别想去,只能在家里乖乖等自己,抱着他再听话的张开小穴,掰着腿被他操到哭、操到叫。
哼,如果他听话,就对他好一点,如果他也想叫自己…也不是不行!
林水儿浸红了一张脸,突然,一头巨大的犬形异物在山洞上方奔跑,震荡的冲击威胁着沉默的山体,石块、碎石纷纷砸下。鋂馹綆新晓説裙九Ⅰ39⒈⒏?⑤澪
在混乱不堪、震耳欲聋的野兽嘶鸣里,洞内微末的一声呻吟却被男人清楚捕捉,林水儿丢下长鞭令它作战,纤细身段如流光般疾飞进山洞。
只见陈烈田根本就没被石块砸中,他恶狠狠的喊了句叫鬼啊你叫,方想转身离开,陈烈田又不解的叉开大腿,被涌出穴里的沾液烫得低喘。
陈烈田没想打扰杀敌的男人,他自个儿拢了拢双腿,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看上去‘乖巧’又‘委屈’的摇了摇头,十分懂事。
“你你你,做出这副样子!是想让我心疼你吗!真他妈烦!”
林水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不理解,他满意于他如今的样子,又厌烦他的小心翼翼,他如果跳起来指着自己大骂,生动又活泼的瞪他,他都不会这么躁。
“不是。我只是还站不起来。”不然用得着你杀这么久,这些小怪物我还不放在眼里!陈烈田又缩了缩脑袋,意思是你赶紧搞定,赶紧把我带出去。
一到林水儿这里就变味了。
“你就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你的肉。”
林水儿走近他,站直身子,手撑在洞壁上,居高临下的看他,将他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只见陈烈田缓缓抬头,有意无意道:“可你明明吃得那么欢……”他肩上的虎皮滑落,饱满圆润的街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被吮吃出来的红痕、牙印。
林水儿艹了一声,拼命压抑下腹的灼热,陡然抱着人的脸啃了一口,气愤转身。
陈烈田小心的牵住男人的手,一下便滞停了风驰电掣的男人,他闷闷的说:“我…我害怕,你快点回来。”
相同的话语说太多次,本该是腻人的。
可时时有不同的心境。
林水儿反握住陈烈田的手,握了握,嗯了一声,像是说了无数遍一样。
陈烈田放心的歪头欲睡,很奇怪,他从那日被抓进来开始,就很嗜睡,可能跟秋末冬起的天气有关系。
林水儿静静地看了会忘记收回手的人,把他的手塞回虎皮里,放平他的双腿,在他脑袋底下垫上自己的外衣,良久,亲了亲他的额头,再利落转身。
“如果兄长找到你了,你也就不会对我…说这些话了吧。”
林水儿的面容隐进阴影里,似乎是随口说的一句被腥风吹散,虎皮掀开掀落,一切归于寂静后,无人听见。
小时候的陈烈田,被陈龙泉、司以晏少年二人捡回来后就常常安静的趴在少屿奶奶的膝盖上的听她娓娓的道起东州的古城。听闻当年李氏皇族同林氏氏族争端不断,还未大一统的帝国因两族争纷生灵涂炭,朝政与江湖之权好比西方的神权与皇权,受苦的,只有百姓,只有无数仁志在心的志士。一座古城,一座历史长廊,能踽踽过多少白骨?又落不下多少爱恨?
原野上有一股好闻的淡淡焦味,太阳把一切成熟的东西焙得更成熟,黄透的枫叶杂着赭尽的橡叶,一路艳烧到天边。
“烈儿,你这一生的余缘…很恼人,你本又是蛇后常羲…,罢了,奶奶老了。”
“陈龙泉天命阳格,本与你不相配。”
少屿一边抚摸着他的脑袋,一边叹气道:“无碍,以晏会知道怎么做的,他向来聪慧。”
“啥?以晏哥哥啥?”他懵懵懂懂的问道。
“没事,烈儿,记住,我知道你很喜欢陈龙泉。但是,如果将来你有性命之忧,能舍身救你的,只有司以晏,知道吗?”
小陈烈田一知半解的点头,又乐颠颠的跳下去,飞身扑进来接他吃午饭的司以晏怀里,司以晏宠溺的拍了拍他脏兮兮的脸蛋,向少屿作揖离开。
远远望去,方才还乌发明眸的少屿,一叶落后,发丝覆雪,身姿垂暮,坐定似枯树。
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都舍不得。
她说的没错,只是她漏算了情之一物,也没想到,她座下最聪慧的弟子,今时今日,会变得如此愚昧。
第38章 | 三十八 你流氓你负心汉。啊对对对。
之后几天,害人的冰雪凭空消失,天地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序。陈烈田也恢复如常,后臀处一片干净,他索性将虎布撕着裁了裁,当短褂穿,只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露出来。
“哟,这么贤惠啊?”
林水儿趴在湖里的礁石上,仔细瞧着他坐在岸边、低头裁衣的样子,轻挑的吹了声口哨。
有了陈烈田的战力,他们一路从密林里厮杀过来,那时林水儿见他能走了,当即扭头甩下一句终于不是个麻烦了,就斥声让他跟上自己,又施展轻功在深林里跳来隐去,不一会就甩了他几百米。
陈烈田不会轻功,只好迈大步子奔跑,恼人的枝桠刮花了他的脸和裸露在破烂衣衫的皮肉,赤裸的脚心一踩一个葚刺,瘙痒不已。
这倒没什么,主要是他不识路啊!陈烈田被镜像无数的密林搅得耳晕目眩,左顾右盼之际还走岔了路。
来人怒气冲冲的从身后揪着他的后颈肉,把他提起来,再放在面前。
“白痴!蠢死了你!”
林水儿破口大骂,他只想逗逗他,哪知,一转身人就蒸发了,再看他不自觉交叠着挠痒的双脚,林水儿不自然的拽着他坐下,抓着他的脚放在腿上,一言不发的把利刺一一挑出来,他疼得小声嘶哈,又感觉脚上的手放轻柔了些。
后来他们寻到了这条小溪,终于在远方依俙看见了此处山川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