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田偎进王爷怀里,声声肯求他帮帮自己,可是如何帮…他又羞于开口…李清看似纤薄,实则挺拔如松,任农夫扭蹭,扯高他的脑袋,问他:“本王如何帮你?”

陈烈田低喘着看向王爷,刚想握着他的手…“啪!”有人一掌拍在了桌上,众人惊声跳起,不约而同的看向中心之人,林水儿噙着笑意,脚下是一地碎桌齑粉。

“都滚出去。”林水儿道,低沉似男声。众人忙作揖告别,甚至有舞娘衣衫不整便被“请”了出去。

“你都不帮我,我不要你了……”神智模糊间,陈烈田将李清当成了旧日玩伴,一时气起,蛮力推开他,负气跑了出去。

李清一时不察,想把他抓回来,又觉得毫无缘由。他蛮横挣扎间飞洒的乳汁溅在了李清嘴边。

“静王今日弄得一身脏,想必也失了兴致,烦请打道回府吧。”林水儿复杂的看向他跑走的地方,也不愿再演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不再看李清,拂裙离开。

“明明是男子,为何也会这般呢?”李清喃喃道,他还未听清林水儿说的,脑中来来回回皆是那农夫负气转身时的怨瞪。

静王回府后,净身后躺于榻上,伶俐婢子收抬好他的衣袍准备拿去清洗,李清叫住她们,温润眉眼间情绪不清。“下去吧,这件…不用清洗。”

那厢,林水儿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追上来,她啧了一声,看着颠颠撞撞的农夫被一人扯进巷中。

她悄声靠近,霎时手握成拳。“唔啊…好疼…”

似乎是有人安抚了他一会,他不再痛呼,只断断续续的低吟,一听便知他还未清醒。

“嗯…月翎…”

月翎应了一声,看了眼巷外,再次埋进去。

翌日,有昨日纨绔送来书信,林水儿看了一眼后将它撕得粉碎。

“陈烈田…你这个荡妇,你还要勾引多少男人?”

百里开外的武林宴上。

林知昧持剑飞退,玉立场上,他的嘴角泌出一丝血腥,淡然望向场上的另外一人。

“是我输了,陈盟主。”

座下响起轰然掌声。

“林掌门,互相小试,没有输赢一说。”出声之人谦逊一揖,慨然收剑入鞘,如炬的目光坚定又充满了亲和感。

林知昧微微颔首,当今武林盟主躬身一鞠,他大笑一声,跳下武场。

“望诸位英雄、小辈共勉!”

第16章 | 十六 二寸软玉 没谁来救你

那日,陈烈田缠着月翎云雨到不知几时,月翎在他吃下白丸的那一刻,便想现身带他走。

可他看着宁愿向静王求助、也不愿意捏动软玉的人,立在梁上沈默了许久。

直到吸食尽他胸脯里腥甜的乳汁,帮餍足的人清理干净后,月翎立在夜色中凝视他半晌,才转身融入夜色。

翌日,陈烈田一觉睡到了正午,起身时习惯性的看了眼房梁,空无一人。

月翎或许是有任务去了,那个臭管事的竟然也没来叫他上工,陈烈田乐得清闲,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找到一块空地,继续练习月翎教给他的招式。

不知不觉中,日头已经西沉,陈烈田累得如牛喘气、一身热汗,正想拐个弯去缸边洗个澡,突然,拐角处隐隐有声音传来,陈烈田只来得及看见月翎的衣角,他正想上前,又被他前方站着的女子惊得一缩。

“不是吧?向来风流博爱的月翎公子,就折在了那个粗鄙农夫身上?”女子声音清亮。

那边静默了一会,在陈烈田好奇的竖耳朵时,月翎开口了,语含笑意:“姐姐你开玩笑呢,我向来随心而为,不过是看那粗仆可怜,施舍一二罢了……”毎鈤缒更?ó嗨棠?4舞漆③四⑹灵伍

陈烈田没有听完,依旧去冲了个凉,他早该想到的,月翎与他非亲非故,凭什么一味的对他好?而且他是个花花公子,放着一众甜柔女子不要,来讨好他这个高壮男人,怎么想都荒唐。

现在想想也挺有道理的,他们才见过几面,他那日又何出肺腑告白之言?全他娘的都是狗屁,绝对是吃腻了美酒佳肴,才想来耍弄他这个草根!

陈烈田不觉难过,只觉得不甘心,自己是多么愚蠢,才会因为别人一丁点好处就屁颠屁颠的贴上去!

果然不愧为林府中人,都是戏弄人的好手。陈烈田冷笑一声,拽出袖子里的无暇软玉,猛的一抛,爱去哪去哪。

近日静王府内也是一片阴沉,向来温润的静王近日阴晴不定,时常因为小仆的一点小错频频皱眉,最后干脆命人拖下去斩了。他的小厮看在眼里,又联想到林府的事,顿时心里便有了答案。

定是那林府林小姐闹得主子不开心了,说到底,还是那个卑鄙农夫的错!小厮眼露恶毒,又对茶饭不思的主子心疼不已。

他历来受静王重视,也养了点骄纵的性子,又想不过是个农夫,他为主分忧也在常理之中。

午时,陈烈田刚从林府后山出来,林府禁室就在后山里,只可惜入口有护卫把守,陈烈田打不过,只好原路返回。

他脑子里在想事,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寒凛的死寂杀气,下一瞬,就有人自身后猝然勒住了他的脖子,陈烈田心下猛跳,手臂肌肉隆起,挥拳揍上去。

“还挺烈啊,呵,都给我上去把这贱仆绑过来!”来人声音尖细,望向陈烈田的眼里满是恶毒,他身边现出无数精壮蒙面人,他们动作迅猛,将已经揍翻一人的陈烈田死死压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不知草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陈烈田吐出嘴里被蛮力挤出的血沫,惊怒的瞪着前方的白面小儿。

“你得罪的可不是我!区区贱种,也配和我大呼小叫!”原本他是想直接杀了这贱仆的,现在看来不折磨他一番又怎解心头之恨!小厮猛的抬脚扇了他一掌,扇得他耳眩目暝。

隐约听见他竟是要让这些人奸淫了自己…陈烈田大吼一声,在瞬间似游龙般在地上横旋一圈,蓦然撬开压制四肢的手掌,一掌击飞离最近的人。

“草民自问没有惹你们任何人,你非要如此,就别怪草民不客气了!”陈烈田握紧血汗淋漓的拳头,压抑住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

“对我不客气?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方才我送你的小礼物不知你可还喜欢?”小厮冷笑一声,看陈烈田的目光里带上了淫意。陈烈田双眼赤红的瞪着步步逼近的恶徒们,竭力抵抗住身体的酥软,他如今就是死,也绝不会落到被人轮淫的下场!

陈烈田体内内力节节攀升,挥拳开来,只是双拳不敌四手,这里也不止四手那么简单,在一阵沉闷重击里,他早已伤痕累累,一道骇人血痕直直从他的胸前劈下,溅出的血液糊了双眼,陈烈田半跪在戏耍猴子般的恶徒间,从手臂上流下的鲜血和汗混在一起,湿滑得甚至握不住拳头……

他被人蛮力从地上扯去,血污的头发被猛拽后拖,陈烈田困兽般剧烈摇头,直到腥臭的下体凑近他的嘴……

一个时辰前,林府内。澧兰沅芷的小院里,林水儿正百无聊赖的逗着蛐蛐儿,平日里看它逗趣可爱,现在却没多少心思。

“真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