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了秦越一下,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啪的摔出声响:“还不是他妹妹要治病,贺亭肯定用他那身体把你哄的团团转吧,怎么样?虽然贺哥有点不懂情趣,但操起来是不是很爽?让你死心塌地的当他的挡箭牌。”

“他之前为了讨好我,什么都肯干,自己穿着内衣给我乳交,在办公室桌子下面跪着挨肏,你呢?一点甜言蜜语就被骗的晕头转向了吧。”

这么露骨的话题在他嘴巴里说出来却不觉得羞耻,倒像是一种炫耀的资本,在一边听着的程安礼和秦越跟听普通的话一样,脸上淡淡的,一个是无所谓,一个却是被刺激的板着。

“我们的事,外人又怎么知道。”秦越冷声冷气:“更别说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金主。”

他们几个见面就没有什么好话可说,程安礼打断了无意义的斗嘴,客观道:“秦总,于濯有一点说的没错,贺亭不可能会对你有什么真心,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至少现在,我们三个都得不到他的爱。”

秦越手指抖了一下,他脑袋思绪飞快,眼前是贺亭在他面前沉闷温顺的样子,来不及细想,他开了口:“我和你们不一样。”

程安礼轻笑了一声,要不是环境太安静还听不到,低低的落到耳朵里,倒显得复杂难懂。

“你给贺雯找的医生,我也认识,他和我是同学,本来准备邀请他来我的实验室的。”程安礼说:“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但是我还没有联系过他,秦总,这是我的诚意。”

“我和于濯想要针对你虽然有难度,可不是办不到。”

他站起来,走到了秦越身边:“只是我想,没了你,还有下一个,贺亭要是再找一个人插手,这事就闹得不好看了,我不想到鱼死网破那么难堪的境地。”

秦越仰头,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我们想和你合作。”程安礼说,害怕不够明确,他又加重了音调补充:“三个人,一起分享他,你觉得怎么样?”

秦越今天来医院时,站在贺雯病房门口很久都不出声,直到贺雯给他打招呼,贺亭才发现他来了。

贺雯正在吃饭,贺亭给她倒了水,走到门口,把病房门拉上,问:“怎么了?”

门被关上,贺亭还拦在他面前,秦越再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他默了默,伸手就环住了贺亭的腰。

“师兄……”他把贺亭带到一边墙上压着:“你爱我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贺亭哪知道秦越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急忙伸手推对方的肩膀:“先放开!有人……”

秦越就不肯:“你先回答我。”

贺亭急的发慌,哪管那么多,而且贺雯还在里面,他是个正常男人,秦越无心去拦,被他推开后,神情还恍惚着,往后趔趄了两步。

他的眼眉露出一点难过的样子,贺亭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找了个话头:“外面人多,会被拍到。”

秦越往前凑,伸手就抓住他,这会儿他的动作却放缓了,说:“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现在回酒店,陪我,可以吗?”

他的用词难免不让人多想,贺亭昨晚已经被秦越弄了一夜,低头都能看到颈窝上的印子,又累又难受,要是在大学时,贺亭肯定不会答应他这种得寸进尺的要求,可贺亭现在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明明皱着眉,却说了:“好。”

“我和贺雯说一声。”他把手抽回来:“你等我,两分钟。”

这种纵容并不能让人感觉快乐,秦越凝视着他的背影,于濯说的话一遍一遍在心里回荡。

他本不该要求太多的,知足便会常乐,可人性本劣,于濯让他没办法再自我蒙蔽,他想要的不止是虚假的妥协。

贺亭很快就出来了,他们回到酒店,贺亭跟着秦越进了他的房间。

刚刚情绪不稳定的秦越这时候却不说话了,他开了灯,坐在一旁,垂头沉默,贺亭也找不到话,如今他不太知道具体该怎么和秦越相处,过了这么多年,什么事都变了。

他想了想,伸手去解自己衬衣的扣子。

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刚解了两颗,秦越就看到了他的动作,倏地站起来扣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贺亭反而有些不明白了,他问:“不是……要上床吗。”

他的胸膛已经露了出来,胸侧的指印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一深一浅的,秦越脑子里乱糟糟的,反问:“你想做?”

贺亭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只答:“都可以。”

“都可以……”秦越重复着他的话:“是不是我想干什么,你都答应。”

贺亭察觉到了有点不对,他想问,但秦越的话紧跟着就来了:“我想让你给我口交,你也愿意?”

他比程安礼和于濯更了解贺亭,他知道这个人有点小洁癖,大学的时候连用手帮帮他都不太愿意,更别说口交,埋在男人胯下帮人舔,贺亭怎么做的到。

贺亭喉结滚了滚,犹豫了大概只有十几秒:“如果你想……我愿意。”

扣着他的手更紧了,秦越的目光死盯着他,似想要从无数个细节里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来,贺亭的眼睫盖住了他一切情绪,秦越无功而返。

僵直着站了一会儿,贺亭还以为秦越在等他主动,他咬了咬后牙,准备先跪了下来。

只是他刚刚弯下膝盖,拉着他的手就猛然用力,秦越拽着他直起身,吼了他一句:“贺亭!”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仿佛质问:“我没有逼你,你可以不接受我,可以离开我,但你不能骗我!”

贺亭愣愣的:“我没有骗你。”

秦越心里又酸又痛:“好,好,那我问你,你爱我吗?你和我上床,是因为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愿意接受我吗?!”

爱……

贺亭曾经用那一点不值钱的心意去爱过这个人,可是他不要,把它弃如敝履,而现在,当他已经麻木沉寂后,这个人又要他剖出心脏,拿出一份爱来……沸腾热血凉透了,他找不出那么热烈的感情。

他想说一些话,譬如爱之类的字眼,让秦越不要那么认真,然而他张了张嘴,只说了一个开头:“我……”

秦越等着他的下文,贺亭目光上移,碰到他质询的眼神又躲开,匆匆一眼,让贺亭没办法用谎言来搪塞他。

良久,秦越终于放开了手。

“我明白了。”他说:“师兄,在你眼里,我和于濯,和程安礼一样,我帮你,你就用这种方式和我交换,是吗?”

平淡而讽刺的语调:“我还以为我是不同的,是我自作多情,昨晚那么听话,有求必应,是因为我也算你的“金主”,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本汶由???久五5⑴??肆0證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