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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来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和……”林舒昂顿了顿,继续道?:“我和恪宁,给你接风洗尘。”她举起杯子?和杨桢碰了碰杯,后者笑开了颜,看着林舒昂不?知道?多欢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是你们早点在一起就?好了。”杨桢似有感慨,可能觉得这么说又?有点戳蒋恪宁心?窝子?,笑眯眯修补:“现在在一起也很好。”
面对杨桢的直接,林舒昂这人再怎么脸皮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头一次感受到来自别人的异样的珍重,总是感觉不?一样的,蒋恪宁倒是面不?改色,觉得杨桢说的一百个正确,反正现在和林舒昂在一块的是他蒋恪宁。
后厨上菜速度不?错。
在印象中有些温柔且孱弱的学?姐形象在今天一朝被推翻,林舒昂才知道?那个葬礼上坚韧不?拔的女人是她的本性中的一面,她热情?洋溢,和林舒昂什么都能聊。到了最后,林舒昂发现,她是真的爱护自己?。
无疑,林舒昂是心?情?复杂的,但是她们真正相熟起来只是这一晚上。曾经她是学?校的风云学?姐,会仗义?帮她,因为蒋恪宁,她们竟然有一天换了一种身份重新认识,多玄妙。
以至于三人分开的时候,林舒昂还?有些念念不?舍。
杨桢笑得爽朗,一顿饭吃完似乎脸上带着的疲惫也一扫而空,冲着林舒昂挥了挥手,姿态甭提有多潇洒。蒋恪宁在驾驶座上坐着,看着两人温温柔柔地笑。
蒋恪宁和林舒昂是想送杨桢的,但是杨桢拒绝了,她说自己?的家很近。
二人也就?没有强求。
不?过杨桢临走前还?杀了一回马枪,往前跨了两步来到大悍马车前
依譁
。林舒昂看见她过来眼里亮晶晶的,毫不?犹豫地打下了车窗,然后趴在窗边看着她。
杨桢扫了蒋恪宁一眼,后者哂,转过了头看向别处。杨桢这才满意地看向林舒昂,悄声说道?:“恪宁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我们都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舒昂惊诧抬眸,杨桢表情?灵动,挑眉不?语。
“我走了。”杨桢拍了拍手,看着他们往后退了两步,倏地就?笑了:“恪宁,舒昂,好好保重!”
她笑的意气风发,灿若碎星,蒋恪宁却想到了她刚来大院那会儿,还?是个混不?吝的假小子?,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打,后来和靳卫空一起称王称霸。林舒昂想起了她初中的时候,孱弱的学?姐轻轻松松拿下当时的刺头校霸靳卫空,那时候是人人艳羡的情?侣,男才女貌,也想起了她递过来的那块手帕。
林舒昂冲杨桢挥了挥手:“嫂子?保重”
杨桢笑着点了点头,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走后没有再回头。
等到杨桢身影消失在了胡同口,蒋恪宁细心?地将车窗打了上来。车里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蒋恪宁舔了下嘴角,看着林舒昂有些意动,手刚伸出去就?碰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胡萝卜扒着换挡那边的扶手挤进了俩人中间。蒋恪宁伸出去的那只手正好叩它脑袋顶上。
您就?说让人郁不?郁闷吧?反正蒋恪宁是挺郁闷的,那狗绿豆眼儿,偏偏又?亮又?润,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让狗给欺负了,恨恨地咬了咬牙,林舒昂这一转头也看见了。
她乐呵呵一笑,问:“蒋恪宁,你摸胡萝卜呢?”
蒋恪宁鼻腔重重哼出一口气,睨一眼一点边界感没有的狗,然后转身就?从后面捞出半袋子?狗粮,洒了一把在他那真皮坐垫上,胡萝卜立刻就?走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看见没,这坏狗,误事儿。”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有活当驴使唤,没活直接说人坏了。
林舒昂打抱不?平了:“坏你什么事儿了?你还?跟胡萝卜一般见识呢,蒋恪宁”又?带上了她那林舒昂专有的拖腔。
她问出这话当然没别的意思?,蒋恪宁不?一样啊,蒋恪宁心?思?多着呢。她刚问完蒋恪宁就?欺身压了上来,林舒昂避无可避,当然她也没有避,两双眼眸直直对视。她愈发觉得那双冷眸眼熟,眉弓压眼侵略性十足,可又?带着几分熟悉的亲近。
她眼珠子?转了转,故意看着蒋恪宁不?说话。
后者轻轻地笑了,蒋恪宁手挡在她座椅上,圈出一个温暖的包围圈。目光压着她,两个人几乎额心?对着额心?,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脱了外套,只剩下里面一件枪蓝色的衬衫,袖子?挽到肘,面前的扣子?却关到了风纪扣。
林舒昂歪着头看着他笑,梨涡浅浅,美人面上是实?打实?的愉悦,至于愉悦什么呢,两个人都说不?出。
胡萝卜吃狗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林舒昂侧脸一看,胡萝卜似乎难得的知足常乐了起来,窝在后面睡着了。
蒋恪宁也看见了,于是他舔了舔唇,额心?抵着林舒昂的额心?,声音低了下来,“要不?咱俩办点正经事?”
林舒昂嘴角的笑愈发压不?住,给他把顶头的扣子?解开一个,指尖触摸着他他的喉结,噙着笑:“什么正经事啊?”
蒋恪宁沉声一笑,那极具倾略性的眉眼就?压了下去,林舒昂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然后一路闯进,趁着她迟钝,舌尖率先侵了进去。林舒昂的手还?挂在他领口,蒋恪宁一个俯身,她另一只手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比起下车前的缠绵,这次显得更加热烈,也更加具有攻击性。
“唔唔”
一吻闭,林舒昂嘴唇殷红,蒋恪宁用指腹抹了抹,被林舒昂躲开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虎口,蒋恪宁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林舒昂呵笑两声:“要不?你跟胡萝卜怎么能走到一块去呢?丫的你俩就?纯属狗的是吗??”
蒋恪宁心?说自己?怎么跟胡萝卜变成同类了?那不?能啊,想解释呢,又?被林舒昂一道?凌厉眼风扫了回去,他啧一声,被咬的那只手不?计前嫌地搂上了林舒昂的肩。
“我下次轻点?”蒋恪宁眉眼带笑。
林舒昂被气得不?轻,回味一下又?有点害臊,七弯八拐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还?疼吗?”
蒋恪宁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虎口一个月牙样式的小圆贝,看着也不?深?说实?话,蒋恪宁其实?没有什么感觉,刚刚吃痛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这时候蒋恪宁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还?有点儿。”
林舒昂气笑了,一巴掌往他胸口拍过去,却被蒋恪宁一抓,捉在手里任他搓圆捏扁。原来蒋恪宁脸皮厚起来也很无敌,林舒昂刷新了一次新认知。
在车上闹了半天都快十点了,蒋恪宁琢磨着早点送她回家,自己?都是小事儿,明天林舒昂还?得上班呢。
快到家了林舒昂才发现刚刚去的餐馆,其实?离家不?是太远,自己?怎么从来没去过?旁边那个高中就?是林舒昂念过的。
蒋恪宁瞥了她一眼,在过了红绿灯之后找了一个显眼的地方停了车,“你看前面那栋大楼后面几百米就?是我们家大院,是吧?”林舒昂点了点头后,蒋恪宁又?往后一转,让林舒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你家,这个胡同它是在我家楼下不?远,看上去跟你似乎也不?太远,但是”他的手一抓一放,指的是那些交通线:“胡同巷子?咱们这块最多,去过就?好找,没去过,真不?一定?能找的见。”
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大隐隐于市了?林舒昂想,所以刚刚杨桢也没有让他们送,其实?说的很近是真的很近,没有跟他们套近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
蒋恪宁转过脸,“还?有什么问题吗,我一并给你解了。”那副架势看着不?像是要送她回家了,像去干架。
林舒昂笑出了声,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