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弟子的尸体都飘在空中堆起来,血液不断地围转,白光乍闪,半空出现一个巨大的骷髅人,它拿起枯手猛地朝幽灵拍去。
陈旦夕伸出手连忙聚起黑气防护,但在骷髅人不断地使压下连连后躲,他用尽全力抵住攻击。
骨架掉落不少,可那只鬼手还是在打破层层黑气,陈旦夕咬着牙吐出一口黑血,再也坚持不住。
枯手抬起又重重拍去,它这次彻底打散了黑气直逼幽灵而去,陈旦夕下意识闭上眼睛,可想象的痛苦没有到来。
是芳香。
他睁开眼不敢相信看着她,宁夏牢牢地抱着他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她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身体,混着他的黑血不分你我。
他好像看见了她口中母亲死死地抱着她承担钢铁的危压的场景,这一次她也学着母亲的样子保护他。
下雨了。
他在她的怀中痛哭,有着很多话想说,可他看见宁夏不断吐着鲜血,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他连忙抬头去听,却只听她说。
“缚灵约,条,条约五,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奉献自己,给予你战胜一切的力量,除,除了我。”
她用了最后力气吻上了她的幽灵,鲜血从她口中溢出,她不似之前深入只是唇贴着唇,他感觉她吻上了他破烂的心,它在不停跳动着。起蛾輑捌⑤?溜?⑵?4澪綆薪
她头一沉靠在他的肩上,却没有热气扑在他的脖颈,他死死地抱着她,眼泪止不住得掉,掉到地上分不清是他的泪还是她的血,还是天上的抽泣呢?
“为什么?你不是说好的会乖乖听话待着吗?为什么要挡下来?你不是最怕疼的吗?一定很疼吧,你是不是傻啊!我皮糙肉厚肯定承受得住的,呜,不疼不疼,我吹吹就不疼,你睁开眼好不好,我求你了,睁开眼吧,不要留我一个人……”
洺志鹏缓过神来看着幽灵抱着那死人絮絮叨叨,嗤笑一声,“真不明白一个二个都这么喜欢找死。”
骷髅人托着残缺的身体又抬起鬼手朝他打起,聚风袭来,可这一次幽灵接住了鬼手,他将宁夏轻放在大树下,抬头还没看清他的神情就见黑气冲天,包褁了整个宗门。
幽蓝的火蛇刷刷地缠绕鬼手之上,速度极快,整个骷髅都开始燃烧着蓝色的火焰。
洺志鹏只能看见从火焰不断蔓延的浓稠的黑雾,直要吐噬他的灵魂。
他佝偻着身子想要跑,可转身就突然燃起一片火焰,好似从地狱之火要燃烧一切,一个小心被绊倒只能不断蹬着脚往后退。
退到墙边他绝望地转过头看着黑雾迷漫的少年,颤着声不断乞求着,用着他说话最快的速度。
“求求你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以告诉你无尽荣誉财富的阵法,快速变强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这本书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了,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啊”
他看见幽灵可怕如深渊的眼睛被黑暗彻底吞入,在那里他看见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那里被惨死的幽魂极为兴奋,一声声的恶听吟不断地穿过他的皮囊折磨着他的灵魂。
他不停地重复体验着他们所有人的惨痛,无数次的折磨,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他想要撕碎自己的灵魂来结束这无尽的痛苦,可承受着巨痛却又活了过来继续重复着巨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放我出去吧。”
没有人理睬他的乞求,反而更加兴奋地折磨着他。
“条约2,若与宁夏欢好,绝不会招惹他人。”
“但是夏夏,我怕,我怕忘了你,忘记那些美好,我怕忘记了一切后变成你不喜欢的人,所以我来陪你好不好?我们一起去地狱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不好?”
他轻轻擦净宁夏的小脸,又猛抹把小嘴才敢在宁夏小脸亲了好多口。
他靠在宁夏大脚上,环抱着她,“你不说话就当同意了,我曾说过以后哪怕是死在漂亮妹妹怀都没事,也算是圆了我的梦。”
“午安,夏夏,你的幽灵也要跟着你睡觉啦。”
阳光突破乌云洒在大树上,洒在他们苍白的身上,让他们好似只是晒着太阳休息。
幽蓝的火焰燃烧了这里一切,好似根本没有洺宗,没有了悲剧,也没有睡在大树下的他们,只留那颗大树。
第0038章 番外:天上掉下个救世神
我像平常一样在房间里换衣服,将上衣脱去,窗外的阳光很暖,隐隐约约透了进来,刚想解开裤头,就听见天空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房屋被破了一个大洞,一个人掉了下来,一阵灰尘过后我终于看清她的面容。
但就那一眼在我一生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双眼无法转移。
暗淡的房间,破开的光束洒下,她身穿漂亮鲜丽的红衣却不似这个时代的衣裳,狼狈地跌在他的白床上。
秀丽的黑发低垂散开,她的睫毛在阳光下根根分明,在她动人的脸旁上投下阴影。
忽略了满地狼藉,她仿佛就是他看过无数书籍上的神女显世。
只见神女的小嘴不停叭叭不知在说些什么,神气气愤,应是什么事扰了神女。
她只气了几分后又好像妥协了什么,变回一幅冷清淡然的模样,更像神女了,她抬眼似要看清何外,却与我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清澈得如世上最美的宝石般明亮。
但她的目光顺着我裸露在外的上身落在我解着裤头的手,我慌乱极了,从来像今天这样失尽礼数,一阵喧闹,只留她快速关上的房门。
我舒口气后便又听到房外的吵闹声,应是旦夕在外疯玩后回来了,与房外的她对上了。
旦夕莫名其妙就和她吵了起来,但她平淡的一言就能让旦夕像个跳蚤样上蹿下跳,气极败坏就开始动手了。
我听着打斗声连忙穿好衣服出来,想要阻止打斗却发现旦夕狼狈地撅着屁股倒在地上,而她优雅地坐在他的身上,手上不知道哪来的奇怪的棒子。
“这次我可是收着力的,不然你现在不是醒着,而是晕了过去。”
我看着旦夕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禁抽了抽,这是收了力?但我看到他耳垂连着脖子都泛着红,便收起怜悯心。
人家只是挑衅地坐在他身上,他那黄色废料到底想什么?
我怜悯地看向她,发现她也在看我,不过看到我不露一丝的装扮,眼中有淡淡的可惜,等等,她在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