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虞怀慢慢点点头:“是的……是我一直都过不去。”

“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我都听你的。”

偏过头,完全认命般,虞怀费力挨过去,这个姿势碰不到嘴巴,他就去亲顾钧阁脖颈一侧的肌肉:“队长,”他亲得很慢,“是要直接插进来吗?”

“我不在易感期,生殖腔很难打开的。”虞怀仿佛有点苦恼,眼神却是温和的,像一个想方设法讨好心上人却不得门路的愣头青,“要硬来吗?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很讨厌那些虫子……”

有时候都会怀疑顾钧阁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要是你的东西,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顾钧阁没说话,一只手却按上虞怀赤裸的肩,顺着脊背往下,仿佛给受宠的宠物顺毛般,漫不经心地抚弄。

“回去好不好?”这个姿势实在太不方便,可顾钧阁根本没有让他转过来的意图,虞怀只能半侧身体,微微仰望他,自上而下看去,肩颈拧成一道漂亮而充满力量的线条,“有外人在,我放不开……回家吧,”

如果手没有被锁,他可能早就抱住了顾钧阁的腰,或许这也是男人提前把他铐起来的原因之一,“做什么都可以……”

虞怀微微弯着眼角笑起来,他眼神真切,乍一看甚至透着些纯真,出口的话却不是那回事了:“这里冷冰冰的,去你家吧,几天没见,我还挺想你的,队长,我想在你每天睡觉的床上”

声音低下来,虞怀把自己往顾钧阁怀里挤了挤,轻声说了句什么,原本在腰间梭巡的手指立刻攥紧了,性器几乎是硬邦邦地顶在臀缝里。

这是答应了?

是了,顾钧阁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肯定也不想自己的妻子……虞怀抬头,正正撞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并不如他预想中那样满含情欲,反而透着股叫人心底发寒的冰冷。

心中警铃狂响,虞怀身体刚躲开些许,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蠢的错误,他亡羊补牢地马上往顾钧阁怀里靠,却太迟了,顾钧阁显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直接扳着肩膀,把人强行转过来。

狭窄的空间一片死寂,顾钧阁静静打量了虞怀片刻,竟然笑了一下。

顾钧阁很少笑,虞怀印象里,上次看见还是在男人和温纳尔的婚礼上,笑容虽然浅淡又程序化,但也足够让媒体啧啧称奇兴奋许久。此刻alpha笑意同样冷淡,转瞬即逝,似乎与当时并无区别,虞怀耳边心跳声却愈加聒噪。

简直像刀刃上掠过的冷光,带着出鞘见血的煞意。

“虞怀,你真是出息了,”顾钧阁仿佛感慨,“很怕我?身体抖得这么厉害,还勉强自己讨好。”

“拷住你的时候没吭声,要给你打药时也乖乖的,”顾钧阁摸了摸虞怀的脸,那力道既像重重的抚摸,又像轻轻扇了两下,“把你抱到门边,叫几声而已,就受不了了?”

“你似乎一直没意识到,自己勾引男人的技巧有多拙劣。”

搞砸了,顾钧阁明显更生气了!哪里出的岔子?

还是真如顾钧阁所说,是自己太没有魅力了?

“因为温纳尔?”

“没有!”虞怀下意识反驳,“我不能破坏你们”

“你怕他恨你?”

顾钧阁淡淡道:“在温纳尔眼里,你善良、忠诚,是一位值得依赖的alpha。你恐惧你‘完美’的形象,在一个对你有好感的omega前彻底倒塌?”

虞怀,贵族间包养情人早已见怪不怪,你如此抗拒奸情暴露,到底是如同每一个尚有良心的小三,和以往的每一次偷情一样,不愿破坏两人的婚姻,不愿无辜的omega心碎。

还是……

还是你一边和男主人上床,一边却更害怕他的妻子对你失望,甚至感到恶心?

那晚和温纳尔的情事令你念念不忘,食髓知味了吗。

“我……”

“我过你机会了,”顾钧阁道,“第一次,我在你家里上你,你在想温纳尔。我和你说过离他远点。”

“第二次,在我出差时给他送粥,”虞怀肩膀一疼,是顾钧阁手上力道重了,“当初你答应给我送饭,都没这么快吧。”

“现在为了保护他,所以讨好我,”顾钧阁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还没睡醒?我不是在这里和你玩什么情趣游戏。”

“……”

虞怀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更衣室的光打下来,像落在一件找不到瑕疵的白瓷上。

原来如此……顾钧阁选择在这里上他,根本不是想发泄怒意或纾解性欲。

这场奸淫只是男人解决问题,消除隐患的手段,用来彻底杜绝自己情人和妻子之间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苗头,免得以后天天头疼这些鸡零狗碎。

如果他高潮时的呻吟浪叫被门外的妻子听见,满脸潮红的淫态被看见;大病初愈的omega,丈夫却在一墙之隔操另一个alpha,另一个侮辱过自己的alpha……他怎么还有脸每天在温纳尔面前晃来晃去,伪善地嘘寒问暖?

顾钧阁太了解虞怀了,也确实不耐烦了,面对“屡教不改”的情人,警告了一次两次仍然无效后,便直接上来这样一道罚酒。

“不愿意叫?”顾钧阁摸了摸他的头,“最后还是自讨苦吃。”

肩膀放开,头被摁着强行转向房门,皮带抽出,细微拉链声中,滚烫的性器直直捅进被枪支潦草扩张过的后穴,没有一点缓冲和停顿,径直全根没入!

“唔……嗯……!”

涨……好烫……不对!这根本不是……虞怀下意识绞紧身体内部,形状没有变化,依旧是那该死的上翘的弧度,茎身却整整粗了一圈,是不是粗糙了好多,还只是他在恐惧下产生的错觉?

这时要是虞怀多留点神,便能从扑在脸颊上的滚烫气息中窥见,即将来临的药效究竟有多猛烈暴戾,他刚才弄巧成拙的勾引又为这把火浇了怎样一锅油。

后穴里的性器终于捅到底了,顾钧阁停了一会儿,开始往外退

“不……呜……!”

呻吟声失控地泄出来,又立刻被急急压低,顾不上其他,虞怀赶紧拼命去挽留男人,但他这个姿势显然不是顾钧阁随便摆出来的,除了乖乖跪着挨肏,全身根本没有一处可以使力的地方,他甚至不能塌下腰翘起屁股往顾钧阁怀里挤。腔道里的软肉近乎疯狂地缠紧吮吸,阻止阴茎退出,上翘的龟头狠狠蹭过敏感点,但这点刺激在此刻几乎微不足道,只有,只有……

“队长……队长!”虞怀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可偏偏又不能崩溃地叫出来,顾钧阁基本不说话,这片寂静的空间,他的呻吟声近乎刺耳,忍得脸上一片片晕出的情潮,整个身体都在抖,“是什么……不!别出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