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几下在他胸膛处劫条手帕醒了一下鼻涕,也不管手帕主人如何表情朝地下点了点头嘟囔着:“我腰不好,抓一把黄土,顺带拔一棵苗苗。”
倒不是顾韩矫情,自从上次被业礼的倒挂金钩吓了一跳后这腰就像是落了病根一样,平日里小幅度的还好,
一旦开始剧累运动,腰部那里的神经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的不行,连他最爱的八段锦都打不了了,简直可恶。
朝九歌弯腰拾土拔苗递到顾韩眼前:“寻这作甚?”顾韩斜看他一眼,目光中是不加掩饰嫌弃,
随后换了副表情看着一边探头探脑又止步不前的孟南:“走近些,站的那样远如何看的清楚。”
朝九歌冰冷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孟南欲哭无泪啊,只能着急的在顾韩周围转悠,顾韩发话才试探的走到跟前
顾韩手指捏起一小把沙土又看了看枯死的菜苗垂眸道:“土地不干,苗苗也没缺水的样子,甚至大有要溺死的架势,你们平时光浇水?”
孟南对这些也不太明白无助的摇了摇头,他一个教书先生,让他说道说道四书五经还差不多如何能懂这些,
朝九歌看气氛不对打着圆场:“皇叔那这是为何,不缺水却长不大,眼下都快要入冬了,这样一大片庄稼苗,死了怪可惜的。”
顾韩拿起秧苗指着发黄的茎脉:“你们尚且知道冷了加衣热了脱衣,庄稼也是这样,看看叶子上黄白交替,明显就是冻的啊。”
顾韩瘪了瘪嘴示意朝九歌把苗苗种回去拍了拍手格外无语的看着孟南:“灵州出了几个模样还不错的商贩,到也没其他可以维持生计的东西,连个粮食都种不好你们如何活到现在的?”
孟南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时过境迁罢了。”灵州以前也是处于商路的要塞之处,家里几乎人人从商,昌盛之时甚至三岁小儿都能学着大人的模样吆喝,
繁华之时甚至不逊色于都城,老一辈人因为颠沛流离惯了,
不信这些觉得有土地才踏实,待世道安稳下来没什么事就去田里砍树种庄稼,久而久之庄稼越种越多,地也越来越秃,
渐渐的灵州落寞了,家家户户又不得已回归种地老本行,只是手拿算珠的如何还会用锄头?
只知道干了浇水,积水了晾它几天就是,灵州不比江南,气候恶劣庄稼自然也就长不起来。
“罢了罢了”顾韩面露倦意,张开嘴就想打个哈欠,吃一堑长一智,
勉强忍住张大嘴巴生理反应憋的面上五官歪七扭八的,才不至于吃一嘴黄土。
朝九歌现在就是恋爱脑一个,看向顾韩的时候自带滤镜,在滑稽的表情到他这里也是绝世容颜不容惦记。
孟南倒是慌的不行:“王爷可还有法子?不然上书?”顾韩干咳几声向前走着,声音随着风轻轻飘过:“简单简单无需多言。”
孟南张着嘴,颇有眼色的没去当电灯泡,遥声喊道:“那在下静待王爷吉音了!”
朝九歌弯眼跟上,像鸟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跟在顾韩周围问东问西:“皇叔可是答应了,回头我把东西搬来倒也不用来回跑了。”
顾韩眼睛都懒得抬,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大棚的平替做法,没空搭理小鸡仔:“烦人,别吵,答应了就是回头再说。”
朝九歌:“好嘞!”
两人清晨出去的眼下回到王府已经是正午了,太阳高高挂起炙烤着大地,虽然气温依旧寒凉但顶着阳光一路走过顾韩也是出了一层薄汗。
“王爷回来了,饭菜都替你们温着呢现在要不要用膳?”叶文迎着顾韩走来,贴心的递上一条用温水浸湿的毛巾递给顾韩,
不等顾韩问话自顾自的解释道:“一个时辰前业大人说是在屋顶上看见黑影飞过,为了以防万一对王爷不利,便追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黑影?平静如朝九歌,听见这声也不由心虚,抬眼看向屋顶心里道:不会是朱雀玄武这两个蠢货被发现了吧?
顾韩想要洗澡沐浴,接过毛巾对着朝九歌勾唇一笑示意他低下头,这一笑带着点痞气,眼神泛着精光格外灵动,
朝九歌心脏狂跳不止,仿佛三魂六魄都要被这一笑扬了去,看着自家皇叔的脸时常在想,到底是多好看的人儿才能将顾韩生的这样精致好看,
他顺从的弯下腰与顾韩视线齐平心里隐隐有些紧张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啪”的一下,顾韩毫不留情的把毛巾拍在朝九歌的俊脸上大力揉搓着,就像捏面团一样左右还拽了拽:“哈哈哈,你小子灰头土脸的皇叔给你擦擦啊。”
“........”叶文抬起手默默又放了下去,朝九歌磨着牙,他早该知道,自已这个皇叔是个什么德行,
任由自已的脸在他的手里待了一会立马揽住顾韩的腰往屋里走去,还不忘回头对着叶文说道:“劳烦请叶将军一会儿将吃食送到屋里来多谢。”
屋内多亏叶文提前燃起炭火,整个屋子暖烘烘的不见不感半分寒气,烛灯落在屋脚噼里啪啦摇着。
“靠,你个小兔崽子胆子也太大了,放开我”顾韩被朝九歌温柔的“请”回屋内趁他关门时偷摸着想从后门溜出可惜没成。
顾韩很轻朝九歌双手环住他的腰微微一用力就把人举起放在桌子,
双手撑在两边腰身强硬的挤在顾韩悬空的双腿之间,空出一只手卷起顾韩的披肩长发语气暧昧又危险:“好玩吗皇叔。”
顾韩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意:“啊哈哈----不好玩。”朝九歌对于这个回答意料之中,
指了指自已被捏红的脸颊诱哄着:“可惜我被皇叔捏的好疼。”温热的鼻息打在顾韩脸上,顾韩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算盘子打的都崩出来了。
顾韩装傻充愣摸了摸鼻子,有道是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不躲避反而眼神坦荡荡的看着朝九歌,
连脑袋都靠近了几分:“啊什么疼,那皇叔要不要给你吹吹?”这么大人了看你害不害臊。
不过,这样的招数在一个老色批面前无异于火上浇油,朝九歌的全身血脉喷张,脖子上隐约能看见凸起的青筋,嗓音都不自觉的暗哑几分:“好啊”
顾韩势在必得的笑容僵在脸上,话都说不利索:“啊,那个那个哈哈哈,天气不错啊今天.....唔”
顾韩下意识都闭着双眼,睫毛无助的颤抖着,朝九歌半盍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顾韩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
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的小心试探,到后来的攻城略地带着诱惑的故意勾引,不得不说朝九歌很聪明,
他能很好的把握住顾韩情绪的临界点,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徘徊在周围,有的时候明明不远处就是万丈悬崖,
他却每每在靠近悬崖边半臂的位置堪堪拉住即将脱控的马匹,朝九歌有这个自信,他远比顾韩还要了解他自已。
这个吻缠绵又霸道,仿佛要将顾韩拆之入腹似的,顾韩舌尖都被他允的发麻,兔崽子吻技又见长顾韩默默评价,
这些日子也是习惯了朝九歌的这番作为,除了每次都像触电一样心里麻麻的倒也没其他感受,脸皮什么的也学会了分别场合决定薄厚程度。
所以顾韩万千思绪竟然还能发起呆来,正与他亲亲近的朝九歌自然能察觉到,脑子不受控制的回想到孟南这个小白脸,记忆中顾韩一向喜欢端庄白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