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妈笑了笑,“放心吧,你爸爸最讲道理了,他绝对不会为难别人。”
贺雨柔安静安静地看雪,她并不担心爸爸会说什么过火的话,她担心的是程屹前如何理解别人说的话,现在的他远比初识时敏感。
大半个钟头过后,次卧门打开,程屹前神色如常,只是看到窗外的大雪,他抿了抿唇,“叔叔阿姨要不今天别回去了,这么大的雪,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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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小半天的功夫,厚雪就没过了脚面,程屹前看着立在窗前雀跃的贺雨柔,“下去玩儿会儿?”
贺妈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兴高采烈踩雪的女儿,嘴角不禁上扬,对老伴说,“跟小程谈妥了?”
贺爸神情肃然,“这孩子家里情况比较复杂,他…”
“不用跟我说,”贺妈打断了他,“只要不违法,小柔高兴就行。”
“嗯。我是怕小柔心软,什么都答应他。”
“你吓唬那孩子了?”
“吓唬什么,算警告。”
“那就行了。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弄个孩子出来,咱们帮忙带就是了,又不是养不起…”
楼下堆雪人儿的俩人也没断了闲聊,贺雨柔兴致勃勃地到处铲雪,“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那你跟我爸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了。”
贺雨柔手中的小铲铲一顿,“没跟我说的也跟我爸说了?”
“嗯。”
“那应该问题不大,要不这会儿我爸早把你轰走了。”贺雨柔没再多问,继续滚起了雪球。
“贺雨柔,”弟弟忽然一本正经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看向他,“万一咱俩擦枪走火…”
“你个小屁孩儿想什么呢?!”贺雨柔心里砰砰跳,甩了一颗雪丸子丢他,他居然跟她讨论子孙后代的问题,简直是危言耸听。
一句「小屁孩儿」算是触到了程屹前的逆鳞,他扑过来用胡萝卜手冰她的脸。贺雨柔尖叫一声跳开,等被他捉回怀里,她忽闪着羽睫上的雪片对他淡淡道,“我既然敢叫你过来住,就是我自己能负责,再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补充了一点决心,继续道,“我跟那个谁…那么多年也没出过意外,后来又生病,说不定体质有问题不好生呢~”
“呵,”弟弟骤然松手,贺雨柔背后一凉,“够深情的,”程屹前冷笑,“你就没想过会不会是那个洪七公有问题?你放心,换个男人你肯定儿孙满堂…”
话不投机,弟弟的脸逐渐拉长,贺雨柔正苦于怎么哄,正好辛芷打来了视频,她火速接通,“辛辛!我玩儿雪呢…爸妈明天再走…我正想着你呢,你就打过来了,正好~现在我最重要的人都凑齐啦!”
说罢电话一偏,专门给「最重要的」的人一个大特写,当着外人,弟弟的脸破了冰,对着手机屏幕笑了笑,“辛姐过年好~”
堆了个憨态可掬的小雪人儿,又给楼下的流浪猫搭了个遮风挡雪的窝,童心未泯的这俩人才算玩够。 上楼一进门,弟弟甩开湿哒哒的外套袜子,对贺雨柔道,“你收这一摊,我去准备晚饭,这种天气得喝点汤。”
落雪的夜晚分外静谧,贺爸以明天要坐车赶路为由,早早地洗漱完毕关上了主卧的房门。贺妈不由得嗔他此地无银三百两,贺爸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老伴,“这么快就把年轻的时候给忘了?”
话音未落,隔壁墙面咚一声闷响。
贺雨柔被那男生锁在臂弯里,不得动弹。
他浑身上下坚硬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将她死死地钉在了墙边。一只大手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则插进了她的秀发,唇舌交织之间,她的气息被一点点夺去,整个人飘起来,成了一只轻盈柔软的氢气球。
她脸颊绯红,慌乱地推他,颤声在他耳畔低语,“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随你折腾…这会儿我爸妈就在隔壁…”
他不理她,垂首去吻她锁骨中间那道粉色的疤。
那疤痕没有完全长平,天阴下雨时本来就容易痒,被他这样浅吻触碰,更加奇痒难耐。她不禁瑟缩起脖颈,一道急促的喘息直击他耳垂,他一声闷哼,滑下身子半跪在了她身前。
衣衫被他悉数除尽,左边的蓓蕾被他吃进嘴里裹在舌尖亵玩,她知道什么都不必说,她完了。
那双惯于弹奏琴键、拨弄琴弦的手,将她彻底变成了他怀中的吉他。在她化成一匙蜜糖之前,他将她一条纤细的腿捞起来,盘上他精瘦的腰身,嗅着她恬淡的发香重重的击穿了她,让她完全地接纳了他每一寸凸起。
厚厚的、晶莹的雪毯,辉映着九天之上若隐若现的冰轮。丝丝光线透过半掩的纱帘,照在他被薄汗浸湿的肌肤上,泛起层层珠光。
她咬上他的肩膀,压制着每每想要尖叫的冲动,可他缠着她,深深浅浅地撩拨着她,身心的悸动难以克制,她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含住他的舌尖,将所有羞耻的声音都送给他,让他含混吞下。在她再度缺氧之前,他松开了那嫣红充血的双唇,将她抱上了床榻。身体有了支撑,她轻轻地逸出了一声喟叹,释放出了她全部的柔软。
甜腻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他埋首于她缠绵的发间,深长地呼吸,试图将节奏放缓,她哀求的声音低低哑哑,几乎有了哭腔,“你快一点好不好……别闹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提别人了…”
他憋着一股火儿,心里有邪气,他不喜欢听到任何有关于她却没有他参与的过往,可她偏偏有意无意就会说。是她太过掉以轻心,随随便便地说给他听,忽视了他的感觉。
另外他也馋,馋她的味道,她的体温,她的拥抱,她几乎能融化掉他任何倨傲的温柔眼神。
他不肯放过她,不相信她口头的拒绝,此刻的她湿润得像一捧从冰天雪地被抱进室内的雪花,他怎会信她不喜欢。
沉浸在她断断续续、几乎是抽泣的碎碎念里,他拨开她鬓旁被热汗沁得微湿的发,轻吻她的脸颊,隐忍的嗓音显得愈发醇厚低沉,“我想你了,特别想,今天一见到你我就想亲你,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我忍了好几天,忍不下去了…”
她的眼角泛起了红,鼻尖略有些酸,但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原先洪泽父母来探亲时,他们都是暂且禁欲。弟弟没安什么好心,明知道以她惶恐的性子,有长辈在家时万万不会逾矩,可现在他引诱她,就要在这种情形下与她欢爱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