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挣脱他的桎梏,气息孱孱,声音有点抖,“我要喝水~”

心里兵荒马乱的。她怀念他身上淡淡的少年味道,也喜欢他的舌尖在她那颗小虎牙上摩挲流连。她不是个会对别人的生活习惯指手画脚的人,能忍则忍,忍不了她就跑,可独独对他,她不想忍。

她不想失去尘封在心底的那个清新的少年。久而久之,他会因为长期烟熏火燎咳嗽不止,变成一个沾染了一身烟臭的颓废男人。虽然他将不良嗜好的成因推给了外部环境,但她心知肚明,那不过源于他内心深处的苦闷。

听到她的呢喃,程屹前松开手,放她去喝水。她快步流星走到餐桌边,倒了半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卧室散出来的夜灯昏暗,看不出贺雨柔的手其实在抖。她早已没那么渴了,方才他将她困在门边,揉进臂弯,她的身体就这样活生生被他挤压出了水分,连眸子都透着明亮盈润。

清冽的水流还在她口中,他悄无声息地接近,从背后圈住她,揽过她的面颊继续与她亲吻。他素来喜欢借着喝水的机会与她湿吻,耳鬓厮磨,唇舌交缠,一定要咂磨得啧啧作响,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唇角逸出来才肯罢休。

双手锁在她胸前,好似抱着那把他最钟爱的西班牙吉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抚过她的身体,指间若隐若现的仿佛并非她的肋骨,而是根根琴弦。

经不起他的揉捻撩拨,她的腰身软下去,再软下去,最终颓然贴上桌面。

身前身后冰火两重天她的身前贴着有些微凉的桌面,每一点凸起都被他捧在手心,身后则是他烙铁一般炽热的胸膛,每一处凹陷都被他填满。十指相扣,似有若无的吟哦与深深浅浅的喘息错落交响,慢慢地,她在他的怀抱中弯成了一架竖琴…

他清楚地记得她身上会令她瑟缩的每一处,或轻或重的亲吻点点落下,所到之处无不激起她阵阵战栗。当她还努力维持着一丝清醒,在沉沦中苦苦挣扎,告诫自己守好底线必须有措施,他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小雨衣~

所以,有关于这场欢爱,他早有预谋。

次日周六,程屹前被叮叮当当类似装修的声音吵醒,睁开迷蒙的双眼,耀眼的日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昨夜,他的耳边一直回放着风过椰林海浪荡漾的声响,忽而澎湃高亢,忽而暗涌低沉,延绵不绝。他拥着梦中人几度浮沉,缠绵悱恻,如梦似幻...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分不清是真是假,片刻走神之后,他翻了个身抓起被子,闻到那熟悉的馨香气味后,他才安下了心。

确实是她,那不是梦。

噢噢噢噢噢噢~要是详细点就好啦

臣附议!虽然不太可能哈哈哈哈??

同学低调~网文不是法外之地??

!!!!

期待婆版 哈哈哈哈

二十七

卧室门打开,程屹前抱着床单睡眼惺忪地晃出来。床单被揉得皱皱巴巴开了花,上面星星点点战绩斑斑。

贺雨柔耳尖发烫,忙走过去夺过来胡乱攒成一团塞进了洗衣机,“把你吵醒了?对不起…”

程屹前定得家具过来送装了,叫他几声只见他翻个身睡而不答,贺雨柔只好出去帮他张罗。安装师傅又是锤又是敲的动静挺大,楼上楼下恨不得都知道了,他也没被震醒。

贺女士仍旧是奉献型人格,素质有待降低,帮别人做事不求感谢也就罢了,还自责把人家吵醒了。

弟弟睡意渐消,迎着上午明媚的日光凝视她的脸。昨夜她得了半晚好睡,皮肤白里透红,晶莹剔透的肌肤上覆一层淡金色茸茸的汗毛,似一颗新鲜的水蜜桃。程屹前不由得抬手想去触碰,声音满是刚刚睡醒的暗哑,“你道什么歉,本来就应该把我叫起来。”

安装师傅手头上忙着,倒也不耽误八卦,看这俩小年轻你侬我侬的,吃吃地偷笑出声。

这是一对夫妻搭档,此情此景之下,给老公打着下手的师傅老婆打趣之余不忘宣传下自家产品,“帅哥好眼光,会挑媳妇也会挑家具!以后万一惹老婆生气了,被赶出来睡得也舒服~”

不提贺雨柔还真没注意,弟弟买得这一张床一张桌子真不错,精雕细琢,简约大气,木料上乘。趴上去闻闻,只有原木清香,没半分刺鼻味道,伸手摩挲几个来回,温润光滑,贺雨柔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木?花了多少钱?”

程屹前挠了挠头,“没注意。你先去外面吧,这屋里灰大。”

肯定不便宜,否则不会才两件家具就赠送了个实木衣架。不是那种简易衣架,而是能挂一排衣服的双排立式衣架。贺雨柔没再多问,他们的交往还没到可以插手对方财务状况的程度。

就这样,一张不宽也不窄的床,一条不长也不短的桌,一个能挂十多件衣服的衣架,外加床下两个可以储物的大抽屉,这就是程屹前当前的全部家当,他就这么安顿下来了。

贺雨柔杵在门边揣着手手看着他归置东西,环视四周挑眉道,“回头我送你一盏台灯吧。”

辛辛就送了贺雨柔一盏灯,她觉得挺好,实用又实惠。弟弟抬手抹了抹鼻尖上的薄汗,凉凉道,“又是回头,「回头」是什么时候?”

客套,敷衍,程屹前极其不喜欢。

尤记初遇快分开时,贺雨柔追着要他的社交账号,有意无意间开始与他分账划界线,那时候弟弟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回头再说吧」。后来离别在即, 变成了程屹前追着加她,贺雨柔倒不提这一茬了,她收拾东西装忙,信口打发他道,回头再说吧…

想到此处程小哥怒起心头,蹭地起身走到书桌前,掏出一个旧信封冲贺女士晃了晃,忿忿道,“你说你什么意思?这算什么?「嫖资」么!?”

贺雨柔都忘了这个牛皮纸信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时想要跟弟弟 A 钱未遂,她干脆悄悄地放了笔现金在他的背包里,贺女士忍俊不禁,“正好拿这点钱给你买灯去。”

弟弟眼疾手快将信封收了回来,“想都别想。这就是「罪证」,证明你当初对我始乱终弃~”

这次的「回头」并没有回多久,当晚,程屹前便在贺雨柔送他的阅读灯下,细细地端详起了她。

贺雨柔是被他诓过来的,他说要挂一幅画,喊她过来看看正不正,刚迈进房门,便被他拥在怀里按在了床上。

“你干嘛…”贺雨柔明知故问。

“你想干嘛我就想干嘛。”程屹前当仁不让。

他想看看她,好好地看她柔顺的发丝,她莹润的眉眼,她高耸笔直的鼻梁,她嫣红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还有颈窝那道仍有些红肿的疤。

昨夜他被冲动控制,借着夜色的掩护胡作非为,不敢看她,生怕在她脸上看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勉强或痛楚,而他又停不下来。云开雨歇后,她很愉悦,至少不反感,他才有勇气面对。

她的头发很长,散开在他的臂弯,仿佛一把乌黑的油纸伞。他挑起一束拿在手里把玩,“你喜欢长发?”

“我正想问你,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贺雨柔不躲,也不挣扎,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臂弯,任他上下其手咬她睡衣的扣子。

“我喜欢什么不重要,得看你喜欢什么。你长发我就喜欢长发,你短发我就喜欢短发,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头发…”

他本来无心搭话,心思全然在她的身前,说话也含混不清。她身上那两个白玉团子正是他的理想型,像刚出锅热乎乎的小馒头,又像等比例缩小的蒙古包,还像醇香浓郁的舒芙蕾蛋糕,酥软,又透着坚挺。

他把她们捧在手心,爱不释手,可一听闻她这个问题,却中断了忙活,分外认真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