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这个样子吗?”

失忆?故弄玄虚?

李顷尧把所有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晋淑兰得了老年痴呆症。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李顷尧成功把晋淑兰送到了警察局,他见到了栾沐春,栾沐春对他一通感谢。

民警老王拍拍栾沐春:“沐春,没事的,人找回来就行。”

栾沐春憨笑:“是是是,麻烦你帮忙看着点淑兰,我去青岛站接晋荔回来。”

“怎么还把要结婚的小年轻叫回来了?”

“着急了着急了。”

栾沐春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晋荔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李顷尧忽然不想走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晋荔会知道一些真相。

只是当时的李顷尧没想到,晋荔不仅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些天真,他准备好的证据和说辞一个没用上,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住进了晋家。

从此以后多了一个姐姐,多了一个家。

这一章叙事好平静,平静到我都感觉被小三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接着来

我的妈呀。。。这李岸还家暴

这李岸是反向的宝藏男孩……

李岸吃软饭还家暴,还能骗一个又一个女人给他生孩子,真是气死人了

Chapter10.别忘记旧火车站

计划赶不上变化,翌日一早,晋淑兰六点半起床,风风火火地就要出门。

“妈!你要去哪儿?”晋荔半睡半醒,从被子里冒出一个乱糟糟鸡窝头。

晋淑兰被晋荔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了?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早饭。”

“妈,昨天你失踪了,栾叔叔打电话把我叫回来的。”

“失踪?”晋淑兰侧头,努力地回忆关于昨天的一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昨天去了旧火车站,被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带回来的。”

晋淑兰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找到笔记本,仔细确认着昨天记录的重大事件。

次卧的李顷尧也被吵醒,他打开门,睡眼惺忪地看向晋荔,又看看晋淑兰,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嘴甜一点总没错,李顷尧语调慵懒,声音却有些发紧,“阿姨早,姐姐早。”

晋荔伸了个懒腰回应:“早!阿尧。”

晋淑兰的笔记本上记录了李顷尧的来历,她呢喃:“是金兰的孩子,晋荔的弟弟。”

“对,是我。”李顷尧赶忙回答,还以为是晋淑兰后悔了,“阿姨,昨天太晚了,姐姐不忍心才收留的我,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现在就走。”

晋荔不悦:“什么鬼!干嘛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是我让你留下的。”

“嗯,留下吧,金兰去世了,李岸又不在,你也没地方可以去,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母女两个在李顷尧的事情上,意见出奇的一致。

晋荔翻身下沙发,穿好拖鞋,边穿边说:“妈,今天没什么事不用去农场那边吧?我想带着阿尧买点东西,顺带看看去家具城给他弄张床过来。咱家也没什么客人来,这个客厅稍微隔一下,能当个卧室。我还想着,阿尧在青安那里应该还有东西,我开车带你们去青安,顺便去散散心。”

不等晋淑兰回答,李顷尧率先否定了这个提议。

“我有个老家的朋友,他是逐县的“大学生村官”,这两天正好回老家办事,我昨天已经托他帮忙收拾东西了。”

晋荔欣慰地点头:“雷厉风行,有我们晋家的风范,不错不错。”

两人说话的工夫,晋淑兰回到卧室,从床底拉出一个木质雕刻的小盒子来。回到客厅,晋淑兰把这个盒子的钥匙交给晋荔。

“晋荔,这里面是咱家这些年的账目,我给你存的定期存折,不多,从你上大学开始,我每月给你存两百,里面正好两万五。除此之外,我还给你买了点金首饰,想着你结婚给你的,现在也用不上,之后……先提前给你吧,还有一些现钱,你都拿好。家里物价低,阿尧刚来家里,东西都置办好一些。”

总有人说,掌握了家里真正经济状况的人,才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人。

以前的晋荔并不这么觉得。一个家里,谁的工资谁自己花也挺好的,结婚是搭伙过日子,各自为营偶尔并肩才是舒服的状态。毕群义求婚前,两个人仔细探讨过这个问题,毕群义一再坚持当家的管钱,他的钱全都上交,晋荔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妥协了。

这一刻,晋荔懂了那种不情愿是什么。

当家,意味着责任。

全家人的衣食住行,大到买房买车买保险,小到柴米油盐所有琐事都要计算;学业、健康、工作上的大额支出更不必说,盯着账户里可怜的余额,要在勒紧裤腰带喝西北风和放弃各种机会之间仔细权衡。

还有各路亲戚朋友的结婚份子钱、孩子满月酒钱、长辈们过寿钱、过年分发的压岁钱……乱七八糟的红白喜事人情账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大事小情,点点滴滴积累起来,也足够压弯一个人的脊梁。

更何况哪有几个农村家庭不是这里背着一点债,那里欠了一点钱,长辈们还都喜欢报喜不报忧,打死不提家里欠债的事情。真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那欠款和人情债落在子孙辈头上,就是飞来横祸。

晋荔忽然想起自己刚上中学的时候,晋若兰挣到钱之后总会拉着晋荔和晋荞一起数她存折上的金额。

被晋若兰这么一鼓动,晋荔也想看看晋淑兰的,就偷偷跑进晋淑兰的房间翻抽屉,结果被晋淑兰抓住后好一顿打。

后来晋荔才知道自己家的财务状况一直都是赤字,李岸欠了不少钱,家里没有存款,只有欠款。

“还是小孩子,操那么多大人的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