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1)

“你……”

“我是谁?”

相思眨眨眼,轻声说:“你是驸马。”

周述欺近,捏捏她的脸蛋,对上那双被泪水洗涤过地十分温软明净的双眼:“叫声哥哥。”

她面上一红,倒也没拒绝,黏糯地开口:“求哥哥。”

“嗯,求我做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很小声地说:“求哥哥用大棒子肏我。”

周述满意了,在她唇上啄了几下,然后便直起身将鸡巴干了进去:“记住了,我是周述,不是任何人。以后‘哥哥’两个字不能再喊别人。”

两人这一番颠鸾倒凤纠缠许久,苏禾在外头喊人做好了饭菜,上前敲敲门:“小夫人,爷,要不要现在传晚膳?”

里头传来周述略带沙哑的声音:“嗯,让他们送进来吧。”

苏禾领着人将晚膳送到房间里头,窗户开着,相思坐在周述腿上,鬓间只有一根簪子,耳畔还荡漾着几绺头发,脸上红红得,垂着小脸蛋,好像是哭过的样子,也不和他们说话。

苏禾觉得古怪,往常公主看见新奇的饭菜都会问这问那,小麻雀一样,可今天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要命。

苏禾想要多看几眼,碰到周述冷冰冰的警告目光,赶紧领着下人们离开了。

掩上门,相思难受地动了动,周述按住她的腰肢说:“别乱动。”

“我不要了……”相思觉得难堪,自己哪里是坐在他腿上,分明是坐在他的肉棒上,偶尔他还坏心眼地上下顶弄一番,弄得她娇喘连连。就连方才苏禾进来送饭的时候,他的手还在自己屁股上捏了几下,吓得她不敢抬头。

周述慢悠悠地夹了点菜喂到她嘴边:“这个昨晚上你刚吃了,再吃点。”

“我要去吃饭,你别弄了……”

“是你含着我的鸡巴不肯放。”周述倒打一耙。

相思再忍不住,身子往前伏在桌面上呜呜咽咽得哭起来。没想到周述丝毫不为所动,就这样就着从背后的姿势又肏了一会儿,把她的花壶射满才终于放过了她。

相思小脸上全是泪水,周述拿了帕子给她把身上打理清爽之后,弯下腰,在她的朱唇上点了几下:“好了,这不是让你吃饭了吗?”

相思委屈地看着他,须臾,吐出几个字:“哥哥欺负人。”

周述手指一顿,贴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再发骚,我让你下不来床。”

周述翌日清晨便早早出了门,临行前,他瞥了眼还窝在被中的相思,拨弄着她的耳垂说:“待会儿还是让盛宁陪你出去走走。你上回画的那幅画像不错,有空再帮我画几张。”

相思本还懒洋洋地蜷着身子,闻言却猛地坐起,睡意瞬间散去,眼里透着惊喜:“你没把那张画扔了?”

“嗯。”

相思嘴角弯了弯,眉眼间染上几分琉璃通透似的明媚:“那我多给你画几张。”她本以为那张画随他性子,大概早已被弃之不顾,没想到竟还留着。

周述没再多言,扭头扫了一眼屋外过往的下人,随口吩咐道:“年轻丫鬟不懂事,你自己挑几个中年嬷嬷伺候,妥帖些。”

相思愣了愣,随即蹙眉:“昨天那个丫鬟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周述不置可否,语气不咸不淡:“晚上带你去刺史府赴宴,早点回来。”

相思吃过早饭,便与盛宁一道出门。正值早市,街头人声鼎沸,车马交错,空气中弥漫着炊烟与茶肆的香气。二人行至安民榜的张贴处,见围观者甚多,也随人流挤了进去。

这张安民榜想必是临摹本,笔迹虽工整端正,却少了几分官府原件的肃然之感。相思略略倾身,目光在字迹间飞快掠过。她自幼在宫中习学,记忆力很好,此刻心下稍作回忆,便已然辨出异样。

她收回目光,悄然退到一旁,低声问盛宁:“这安民榜是你交给刺史大人的?”

盛宁微微颔首。

“刺史大人是怎么说的?”

“刺史大人收了之后说是一会儿亲自去张贴,就打发我回来了。”

相思垂眸思忖,心绪微微浮动。

二人一路询访,终于来到邕州最负盛名的纸坊“云麓纸坊”。此坊已有数十年历史,以精工细作、纸质细腻闻名,连京中贵人都有人托人购入。

铺中老板见来者衣着不凡,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殷勤道:“夫人是想作画?我这儿有邕州最好的‘云水笺’,此纸质地细滑,轻若蝉翼,落墨如春雨润物,最宜丹青妙手。”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卷纸张,纸面洁白如雪,透着隐约的纹理,确是上乘之物。

相思并未细问价钱,伸手轻触纸面,感觉不错便让盛宁拿钱买下。老板连声应是,眉开眼笑地吩咐伙计打包。

周述抬脚跨过月洞门时,正见着西窗下漏出一段素白腕子。相思执笔勾勒,落墨间,仿佛正将某个人的轮廓一点点描摹出来。窗外风过,轻纱掀动,她微微颔首,神情专注,似是连周遭的世界都被这副画卷收束了去。

周述走近几步,低头看了眼画纸,认出那正是自己的身影。他并不擅长丹青,却也看得出她笔下风骨极佳。沉吟片刻,他忽然开口:“你在宫中经常作画?”

相思正描绘着衣襟的细纹,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手腕猛地一颤,浓墨晕开,瞬间破坏了整幅画面。她柳眉轻蹙:“被你吓死了,你看,这画毁了。”

周述却不以为意,随手抽过一张新纸,翻来覆去看了看,嘴角噙着几分随意的笑意:“无妨,你若不甘心,大可以将我化作山水。”

相思轻哼一声,横了他一眼,那一瞬,眸光流转,含嗔带笑,像春水拂过桃花,叫人心头一漾。她垂下眼睫,语气不急不缓:“从前给几位哥哥作过画,也曾画过父皇母后,不过他们都说是小儿涂鸦,哄着玩罢了。”

周述听着,点点头,没再多言,随即道:“收拾一下,待会儿带你去梁大人府上。你这几日食欲不振,听说梁大人备下不少珍馐美味,一同去尝尝。”

相思却不以为然,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还会羡慕一个刺史府上的饭菜?”

周述难得顺着她的话头点头附和:“所以才要你这金枝玉叶给我们这些大老粗普及一下,经过了你的嘴,才不算是糜费。”

临走前,周述说是担心两人水土不服肠胃不好,还让苏禾熬了点温性的药汤,一人一碗喝下。

不多时,刺史府派人来接。马车缓缓驶入府邸,宅院虽不算宏伟,但每一处细节皆修缮得极为精致,屋檐飞檐翘角,院中迭石嶙峋,几株奇形怪状的老树横生斜逸,透着些许京中贵胄之家的气派。

相思微微凝眉,趁着刺史大人与周述寒暄之际,佯装整理裙裾俯身,瞥见砖缝间竟嵌着缕银线,在光线下泛着蛛丝般的寒芒。这分明是京中亲王别院才敢用的“隐银铺地法”,只是将惯用的金线换作了稍暗的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