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眨眨眼,以为他对自己擅自登门不满,连忙柔声解释:“我是来……打听点事情的……”
他静静地望着她,并不开口,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相思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垂着眼盯着自己得绣鞋,鼓起勇气说道:“我见你在府里吃饭没什么胃口,就想来问问你从前在侯府爱吃什么,回去学着做……”
话音刚落,头顶似乎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疑惑地抬眼,却只见周述转过身去,声音四平八稳:“你会做饭?”
相思赶紧绕到他身前,认真地看着他:“我可以学。”
周述看了她一眼,似乎懒得与她争论,只是摇了摇头,迈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相思赶紧跟上,疑惑地问:“你怎么也回来了?”
周述脚步未停,随意答道:“拿点东西。”
“这么急?官服都没脱。”相思嘟囔着,忍不住对他要拿的东西起了几分好奇。
她跟着他进了卧房,看他走到书桌前摆弄了一下,忽见周述肩头金线绣的云纹松了针脚,她心中记下。最后却见周述还是两手空空,也没看出来到底回来取什么。
相思歪头望着他,眨了眨眼,他今天神神秘秘得,有些古怪。
沉孟姜留两人在府中用晚膳,周述倒是应下了,相思也只好随他留下。
过了好一会儿镇国侯周恭简才下朝归府,相思不禁有些惊讶周述何时下朝的?竟比镇国侯还要早?她偷偷看向身旁的周述,他正低头用膳,神色自若。
晚膳过后,二人回到公主府,相思还在兴致勃勃地与连珠念叨着周述的饮食喜好:“今天席间有一道鸭子,我瞧驸马吃了不少。还有那道……”
小喜端着热水进来,递上帕子给相思擦手,顺口道:“今儿驸马回来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原来是去了侯府了。”
相思微微一愣,抬头问道:“驸马回来过?”
小喜点头:“对啊,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急匆匆走了。我们追上去问,他也来不及说,领了一匹马便跑出去了。”
相思怔怔地想了想,看来周述匆忙返回侯府,定然是落下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怕是印章、书信,又或者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地图?否则怎会如此匆忙?
夜里就寝时,她还是忍不住问:“我明儿可不可以把翎哥儿叫来玩?”
周述翻了个身,嗓音低沉:“他还要读书,你就只知道带着他玩?”
相思扁了扁嘴,委屈地嘀咕:“可你不在府里,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叫他过来陪陪我不好吗?而且,我也可以教他读书写字啊。”她一边说,一边凑过去摇着周述的手臂,撒娇地晃了晃:“求你了嘛?好不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小狗期待着主人递过最爱的玩具,满脸期待。
周述静静地看着她,忽地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微微俯身,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角,声音低哑:“就这么求?”
相思怔住,脸颊顿时腾地烧红。
他一边说着,手指却已经挑开她的寝衣,目光热烈地盯着那垂在胸口的小肥兔子瞧。人不大,奶子真是不小。
她咬着唇,不知所措。
周述翻了个身说:“都被我肏透了,还装雏儿呢?”他在床上向来是荤素不忌,那些话毫不在意的往外吐露,好些话相思从来没听过,一开始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便坏心思地逗着她,让她重复自己的话,等她意识到是什么意思,顿时羞红着脸,嗔他欺负人。
周述跨坐在她腰上,说着便要去解开她的裙子,相思连忙拦住他,扬起脸,眼巴巴地望着他依依地商量着:“今儿不弄好不好?”
他粗喘着,手上动作没有停:“为何?”
她使劲推他几下,轻轻道:“不、不方便。”
周述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翻了个身重新躺下,喘得厉害。
她蜷缩在他身侧轻轻说:“你生气了?”
“没有。”周述摸摸她的脸,但是裤子里头确实涨得慌,只能用手摸着她的奶子聊以慰藉。
相思见他盯着帐顶出神,以为他真的是不乐意,连忙凑近些说:“我、我可以用手,就像……就像那天……”她都这么说了,周述哪里还会拒绝,于是大喇喇地脱了裤子,一手捏着自己的鸡巴让她看,相思不敢看,只颤巍巍地把手伸过去,回忆着上次在宫里的情景,生疏地为他撸动。
周述扭过头,盯着她瞧了会儿,忽然开口:“‘暮鼓催归辇,长宵迭锦衾’的下一句是什么?”
她有些晕头转向,周述又问了一遍,她顿时明白了什么那是自己写的情诗,他却在这个时候问了出来。
她不答,周述继续催她,手指捻着小奶尖拨弄,听她娇喘细细,好一会儿才咕哝着说:“相思何以寄,托月照君襟……”
那天晚上,周述逼着她念了好几首自己当初对周述生情后写下的诗,美其名曰“花前月下,诗意盎然”。最后总算射了出来,她净了手,翻身抢了被子不理会他先睡了。
后半夜又热醒了,踢了被子,朦朦胧胧得有人重新把自己拉到怀中,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早晨醒来,被子还是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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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簪花(上)
熏笼里的香气化作游丝,缠得人愈发昏沉。相思实在是疲惫,身子懒洋洋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周述起身时,她只觉鼻尖一痒,模模糊糊间,一缕穗子扫过她的脸,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翻个身,隐约听见周述的笑声,可是心里头又否定,他从来不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于是将锦被裹成个茧,继续沉入梦乡。
这一觉,竟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她终于撑着身子坐起,连珠早已候在一旁,端来热水伺候她梳洗。她的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眼角犹带着未散的倦意,恍惚间,忽然心头一紧,一把揪住连珠的衣袖,急急问道:“驸马是不是生气了?”
连珠一怔,随即笑道:“驸马干嘛生气?”
相思一脸担忧:“我起得这么晚,没陪他用早膳……他脸色如何?”
小喜在旁撇了撇嘴,一边绞着帕子一边抱怨道:“驸马整日都是冷着一张脸,哪能看得出心情好坏?也就昨儿回来去侯府得时候,看着急匆匆的。”
连珠轻斥了她几句,又回身安抚相思:“驸马早膳用了便去上朝了,并无异样,公主不必多虑。”
相思点点头,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饭后,她想去逗弄鹦鹉,却发现鹦鹉架子被人挪了位置。
她皱了皱眉,问:“怎么换地方了?”
小喜也是一脸迷茫,摇头道:“不知道,许是苏禾逗它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