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们都没事儿。”祝轻窍问,“你感觉怎么样啊?”

“感觉还行,不怎么疼。”寇思危扯了扯被子,看了眼肚子,“你们没事儿就好。”

“那是因为麻药还没过呢。”祝轻窍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见寇思危醒来第一件事儿居然是问自己,盼盼“哇”地一声终于忍不住,“姐夫!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别哭别哭!什么对不对得起的。”寇思危看见葛盼盼和祝轻窍都在流眼泪,有点慌乱,“哎呀!我是男人,保护你们是应该的!这伤受得,比上次断腿骄傲多了。”

“醒啦!”护士推着小推车进了门,往寇思危的输液瓶里加药,见到三个女人哭了两个,忙说,“他问题不大的,刀口不深只划伤了肠子,住两周就能出院,你们别担心。”

虽然医生护士都这么说,祝轻窍依旧没有放宽心,望着寇思危,心疼全写在脸上。

“砰砰砰!”门口两位警察敲门走了进来,“请问,现在能给你们做个笔录吗?”

“嗯,可以。”祝轻窍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也拿纸巾给葛盼盼擦了擦,小声安慰,“你姐夫没事儿,别往心里去。”

葛盼盼见到警察,忙问,“那两个人抓着了没?”

“暂时还没有。”年轻警察说道。

看见了葛盼盼的脸上的失望,另一位中年警察连忙说,“很快的,你们给的线索越多,我们会更快抓住他们。”

他们来到了寇思危的病床前,仔细回忆起昨晚的细节。

葛盼盼是第一个回家的,她说道,“我和佩佩在外面玩儿,差不多一点半我回到家,发现停了电,听见主卧有响动,还以为是我姐姐姐夫回家了,就去敲门,结果那个有点高的男的,开门直接就给了我一脚,我正准备喊,嘴巴就被捂住了,他将我嘴巴用胶带粘好后,又把我手捆住了,动作很快,感觉很娴熟。

然后我就被带到了主卧里面,他发现了家里的保险柜,问我密码,我不知道,给了我两耳光,后面他就拿了个包,把主卧里的钱和姐姐的首饰……对了,里面有个钻戒,全部装进包里了。”

寇思危是第二个进家门的,他说道,“我们是接近两点到的家,开门的时候我发现锁芯不对,所以提高了警惕先进去看看,没有在客房见到盼盼,听到了主卧发出了声音,还没等我进去,就听见阿窍在门口,惊叫了一声。”

“我当时就觉得家里可能进了贼,正准备报警,结果有个人突然抢了我手机,然后我就从外面被推进了屋里,那个人估计是放风的,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他直接去了厨房,拿了一把刀。”祝轻窍说着,比划了一下,“那刀是我老公平时切肉的,大概两指宽,刀把是黑色的胡桃木。”

年轻警察从包里拿出三个口袋来,一个装着祝轻窍说的那把刀,一个装着祝轻窍的手机,一个装着一把伸缩匕首,是在小区外面的灌木丛里发现的。

看见那把仿真匕首,葛盼盼指着说道,“当时我被那个高的,用匕首抵着脖子,我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着真刀,以为都是假的,所以想把我姐姐的金簪子抢回来,谁知道那个人给了我一刀,不过我没受伤,只是划烂了我的衣服。然后那个胖的拿起另外一个人的手,就这样,把我姐夫刺伤了。”

祝轻窍觉得个盼盼的表述有点混乱,补充着那两个人的特征,“屋子里挟持盼盼那个,大概和我老公一样高,但比他更胖些,虽然戴着头套,但是脑袋很光滑,我猜可能是个光头或者头发很短。外面推我进门,放风的那个,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匀称偏瘦,听声音好像是感冒了,有点哑。”

“应该不是感冒了,感觉像夹着嗓子在说话。”葛盼盼说道,“当时他在他同伙耳边,催他走,就是夹着嗓子,这点我确定。”

年轻警察觉得这点很可疑,问道,“伪装自己的声音?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认识的人,你们想想,身边有没有人符合这些特征,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匀称偏瘦。”

罗佩佩一直在旁边听,感觉他们描述的这个身材有点像苏天赐,但也有可能是巧合,毕竟一米七几这样身材的,一抓一大把。

葛盼盼也想到了苏天赐,不过苏天赐过年回老家了,不然佩佩也不会和自己一起过年,虽然不喜欢苏天赐这人,但是应该也不会这么穷凶极恶吧!

祝轻窍仔细想了想,没有头绪,摇了摇头。

年长的警察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来,说道,“我们看了你们小区的监控,发现部分被人删掉了,今天有个保安物业的人联系不上,初步推断是同伙,你们看看有印象没?”

站在葛盼盼身后,罗佩佩瞟了一眼,发现那个人十分眼熟,之前似乎总和苏天赐一起打游戏,好像叫小金。

罗佩佩探了个脑袋,又仔细看了看,确定了。

对!就是他。

既然小金在,那光头,会是宝哥吗?

苏天赐真的回老家了吗?

想起年前那段时间,苏天赐几乎天天和小金还有宝哥在一起,罗佩佩简直不敢相信,这里面,真的有他么?

快把坏人抓起来

84 我俩究竟是哪里漏了富

大年初三,他们发生的事儿终究是瞒不住,郑涵、祝兴梁、苏焕、王乐文还有周戚,亲朋好友轮流来慰问了个遍,周戚因为过年被催婚,直接躲到了寇思危的病房,一连来了好几天,如果是上午来,那么吃了午饭就走,如果是下午来,那么就吃了晚饭走。

终于第三天,寇思危忍不住抱怨他了,“不是,这大过年的,你来我病房里蹭饭吃,合适么?”

“要不我给你们交点伙食费。”周戚端着碗,坐在一旁的桌子边,最近都是盼盼做饭,力求清淡美味有营养,简单的炒时蔬都很好吃,他笑道,“过年每天大鱼大肉,亲戚家轮流吃,每次吃饭都要问我个人问题,自从我说和阿窍分了手,我妈就没给过我好脸。”

郑涵是吃了饭来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玩儿手机,听见这话,瞪大了眼睛,小声对寇思危说,“不是,儿子,再缺朋友,也不用和情敌处成这样吧!”

寇思危连忙冲周戚喊,“你们就没有真的在一起,说得很遗憾的样子。”

周戚看见郑涵起了身坐到了寇思危的病床上,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也跟着解释,“阿姨,你别误会,当初我找轻窍假装是我女朋友,我爸妈逼婚太厉害了,所以没办法出此下策。”

“哦,哈哈,这样啊。”郑涵设身处地想了想,要是周戚的爸妈知道了,估计得生大气,她随口说道,“小周啊,那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吧!免得你爸妈担心。”

周戚揉了揉脑袋,放下了碗,然后打了个嗝,记起仇来,“要找个像轻窍这样聪明的,也比较困难。她当时推荐我去大哥的店里买东西,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这是让我故意刺激大哥呢!”

祝轻窍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周戚,知道他存心的,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自己难堪,“喂,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走吧!”

“走哪儿去?”周戚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要留下来保护你们,听说好多罪犯,都会忍不住返回现场,看望受害人。”

葛盼盼一直安静地捏着筷子,听见他这么说,咬紧了牙关,“他们要是敢回来,看我不宰了他们!”

罗佩佩刚收拾好东西,正往小区外面走,准备去店长说的那个奶茶店看看,谁知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小金和宝哥,她连忙躲进了小区门口的菜鸟驿站,看见大宝和小金脸上全是怒意,隐隐担心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之前她就不喜欢这两个人,见他们进了单元楼,赶紧从菜鸟驿站里往外跑,乘上了公交车。

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罗佩佩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没有葛盼盼那样的奇遇,也没有什么本钱,不能再跟着苏天赐折腾了,快刀斩乱麻断了才是明智的选择。

正想着,合租的室友打了电话来,“罗佩佩,你在哪儿呢?有两个男的正在家里等你呢!”

想都不用想,罗佩佩就知道那两个男的是小金和大宝,自己和他们又没有瓜葛,来找自己不就是来找苏天赐的么!罗佩佩敷衍着说一会儿回去,挂了电话后,又给苏天赐打了个电话,不过这次,苏天赐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