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前男友虽然跟她是一个班的,但是却很喜欢音乐,钢琴弹的很好,她现在用的那副耳机还是他送的。

宁遥仍然记得那时候他将新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时的触感,她那时并不知道什么叫调音,手机上的均衡器数据她现在都没有动过。

“我的天,那个键盘手好帅。”

宁遥认为姜凤霞是有点花痴的,不过也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看不清,眯了眯眼睛。

“遥遥姐,快看那个贝斯手,比那个键盘手还帅。”

宁遥看过去的时候,感叹这个乐队果然不正经,唱歌就唱歌,撕什么衣服,撕衣服的是主唱,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学什么皇后乐队?可他身边的贝斯手,宁遥晃了一下神。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

这句话曾经是某人的口头禅,自恋到极致,宁遥经常会给他一个白眼,骂他臭屁。

虽然她已经回来三年了,也想过可能会遇到他,毕竟应该在一座城市,可是那么久了都没有遇到,就在今天遇到了?

“我们要看贝斯手脱衣服!”

“对,脱!脱!脱!”

酒吧不正经,乌合之众更不正经,宁遥品不出歌的好坏,也没认真听,拉着姜凤霞要走,可是姜凤霞怎么可能走,她当然想留下来看帅哥脱衣服。

宁遥转头远远的看向台上的贝斯手,贝斯的声音已经停了,那人缓缓从阴影里走几步到台前,阴影变成了打在他脸上极其爆裂的射光。

他也不太正经,拿起主唱的话筒,声音好像径直鼓动了宁遥的耳膜,带着戏笑,“想的美。”

音响声波波动,宁遥心脏颤动,像是被敲响的锣,嗡嗡的停不下来。

底下又是一阵喧闹,贝斯手没再说话,宁遥强制拉着姜凤霞出去,可能不是他,毕竟他之前可是说了,贝斯闭着眼睛都能弹,体现不出你男朋友我的水平。

姜凤霞不满意道,“遥遥姐,再看两眼嘛,那贝斯手实帅。”

宁遥板起脸来,“看什么看,几点了?我来接你我欠你的呀,你的车呢?快走,我要回去休息了。”

“噢。”

姜凤霞自知理亏,不敢说什么,宁遥边跟着她走边说,“来的时候没带驾照,不知道能不能……”

“嗯?为啥要带驾照?”

宁遥看着眼前车篮被撞的歪了一截的蓝色“雅迪”,扶额,“这就是你的车?还没有牌照?”

姜凤霞不解道,“啊?电动车还要牌照啊?”

“现在都查的很严格,你说呢?你有没有头盔啊?”

“……”

宁遥实在无语,姜凤霞弱弱道,“要,要么咱们打车回?”

“那你的车怎么办?不是还得骑回去吗?”

“那可是,咱们会不会被警察叔叔抓住罚款啊?”

宁遥想敲她一下,“你也知道,这么大人了,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你家里真是有够宠你的,走吧,我载你。”

这条路,没有警察,也没有红绿灯,这是一条回学校的小路,要经过一片开放式的小区,从小区里面走,宁遥是跟他了解到的,或许她不该回来读博,这座城市留给她的记忆无一不与他有关。

“遥遥姐,你好厉害。”

姜凤霞抱着宁遥的腰拍马屁,宁遥懒得搭理她,“能不能少点花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那种男的,满嘴跑火车,什么也不懂,你也信?他就是想睡你。”

“诶呀,人家是理工科嘛,对你们文科有一种憧憬,你们文科生都好能说会道的。”

“我替所有文科生谢谢你,以后就这么宣传我们。”

姜凤霞讨好式的嘿嘿一笑。

社科女博人设吸引进来

3.分都分那么多年了 你当我忠犬八公啊

遇到宁遥对丁一帆来说是件大新闻,邝野是他初高中同班同学,大学校友,人是大帅哥曾经又是富二代,故而他多年一直活在邝野的阴影下,他很帅你也是个人,他有钱你也穷的很稳定,丁一帆变得“极度扭曲”,不仅仇富而且审丑。

等乐队演完了,他乐癫癫的等在后台,他们一个个下来,丁一帆像握着一手资源的营销号记者,鬼兮兮的走到邝野跟前,“野子,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邝野懒得搭理他,正拿着干布擦拭贝斯上的手印,旁边却有人主动问,“帆哥,你碰到谁了?”

丁一帆又看了一眼邝野,问,“你真的不想知道?”

邝野看都没看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怎么呢?碰到你死去的太奶还魂了?”

丁一帆发誓数次想掐死他,然后把他那张俊脸狠狠扇的面目全非,宁遥甩了他真是应该的,谁受得了这张死嘴。

他清了清嗓音,对着大家道,“鄙人,今日碰到了我们大作曲家,邝先生的前女友。”

人的本质是八卦精,这也蛮奇怪的,亲密关系中人们貌似只喜欢八卦爱情,碰见你妈你爸叫你躲,碰见你朋友叫你出去玩,只有碰见女男朋友,尤其是前朋友,瞬间颅内高潮,在此刻的窥探欲和求知欲达到了顶峰。

料想中的邝野却并没有什么变化,神色淡淡的,甚至出言嘲讽,“她还活着呢?”

“什么话!邝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使你们分手了,不,即使你被宁遥甩了,也不能心生怨恨,诅咒人家吧,你是男人,男人要大度……”

邝野擦完贝斯,放到盒子里,站起身来,“我怎么不大度了?我这不是祝她永远不死。”

说完话,他就提着包推开门走了,留下一室静默的人炸开,“快快快!帆哥,给我们说说啊,咋回事,野哥还谈过女朋友呢?”

“怎么,人野哥那么帅,你觉得会没有女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