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女孩摸了摸脸,好烫。她想听他说他好看,又怕他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他夸她好看呀他还是知道她好看的。确认了这点之后,再说下?去她就要害羞了,于是她急急的、脆生?生?地打断男人。

梁津手指轻轻拨了下?软木塞。

这次,软木塞还是指向男人。

“你有?什么?爱好?平时放松的时候,会做什么??”女孩终于想到了要问?什么?。她要了解他,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嘛。

“小萱,你这是两个问?题,你要我回?答前一个还是后一个。”男人喉结克制地动,执起酒杯,酒液入喉。

女孩瞪了男人一眼。他好小气哦。说好了一个就只能?问?一个。她这不是迫切地想了解他吗。

“那你就回?答前一个。”反正前一个和?后一个也差不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攀岩,书法。”男人说。说出这两个爱好时,他直视着女孩的眼睛,女孩的杏儿?眼很专注地看着他,脸上的羞赧也因此被冲淡了很多。

她是真的有?用心想靠近他,了解他,而不是完全地停留在?他为她构筑的世界里。那他呢?

男人的视线落到床铺上。洁白的床铺,梦的美好温床。

“好。我记住了。”女孩一边说,还一边自己点了点头?,就好像自己跟自己确认似的。锦城那边,好多山。等到下?次,梁津去锦城找她,她要安排他们两个一起去爬山。

软木塞转到了女孩那边。到她回?答问?题了。

“你问?吧。”女孩手心有?些发潮,却摆出一副任由他问?的模样。

男人不答,只是向后倾斜了下?身体,伸出手去,够到墙上的拉索开关,“喀”地一声,将房间里的枝叶吊灯那明?jsg亮的光线拉熄了。

霎时间,房间隐藏在?一片黑暗当中,只有?床前一盏小夜灯亮着,照出其?上翅膀肉嘟嘟的丘比特。雪白柔软的大床,红色的斗柜,在?暧昧的暖黄色灯光下?若隐若现。斗柜上的大红蜡烛,烛光狠狠地跳了下?。

女孩愣了愣,将嘴唇咬得更紧了。黑夜,总是意味着纠缠不清的浓雾和?危险。她举起桌上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

女孩极少喝酒,不习惯酒精的气息,只觉得,轻盈的酒体滑入她的喉咙,带着特殊的矿石感,口感轻熟中搀着一点涩味,那涩味久久地滞留在?舌上,回?甘。

女孩的双颊很快泛上浅浅的玫瑰色。房间内光线昏暗,但是她双眸水润,似有?着粼粼雾气,让人想起散落在?小溪中闪着粼粼微光的溪石。

“小萱,喜不喜欢昨天?那样?”男人语调喑哑。

“哪样?”女孩努力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男人。她酒量实在?是浅,浅尝了一口,那酒意就上了脑,烘得她热乎乎一片。她用力地握着酒杯,手掌的弧度卡进酒杯圆润的杯身里。

“昨天?趴在?方椅上那样。”

“。。。”他这样一说,女孩突然明?白过?来。他是问?她,喜不喜欢被打那里吗?明?明?答案就在?嘴边,也许是氛围太?过?暧昧,明?明?昨天?她羞涩着还能?回?答“喜欢的”,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女孩脑子懵懵,不等男人让她喝酒,自己又执起酒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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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回?答问?题。”男人不理会她的懵懂和?抗拒,声音里带了一点强硬的声息。

女孩咬着唇摇着头?,喜欢二字就在?唇边,但是就是说不出来,一副委屈到快哭的样子。

男人见她摇着头?、快要盈盈垂泪的模样,越发喜欢,压低了声音道:“不回?答,那就得听我的命令。”

他不说“命令”还好,一说命令,女孩顿时觉得昨夜被他打过?的地方,微微发热。他不会待会要“命令”她趴着,又“啪”地给她一下?吧?其?实他打得一点都不疼,只是折磨人,让她一直在?那里等着,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掌会清脆地落下?来。

“那你过?来,坐上来。”男人说着,伸出手,将女孩从另一张玫瑰扶手椅上抱了过?来,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到了男人腿上。原来,他说的命令,就是坐到他怀里?女孩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圣洁的观音坐在?莲花上。只不过?,他们现在?正好和?这个姿.势反过?来。

“继续转。”男人握住她的小手,去够瓶塞。

这次,瓶塞又落在?她的区域。女孩嘟了嘟嘴,男人已经把?高脚杯递到了她面前。

“慢点喝。”

然而他倾斜酒杯的角度有?些大,女孩圆润的唇珠贴在?酒杯上,有?些酒液从唇角溢出,顺着她俏丽的下?巴滑到脖颈上。

跳动的烛光下?,她的肌肤泛着珍珠一样润泽的白,那红色的酒液溢出,越发显得她肌肤如雪。有?几滴酒液顽强地落到她睡裙的衣襟上,将胸前粘上了点点湿濡。那湿濡的布料便紧紧地贴在?她肌肤上。

“什么?问?题?”女孩已经有?些晕了,伸出细嫩的小手,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婚礼这天?确实是最累的。新?娘要清晨起床梳妆打扮。漂亮的小钻冠,长长的大拖尾,还有?瀑布一样的手捧花束,高跟鞋,这些物品,是美丽、浪漫、 愉悦的同时,也是负担。

它们都有?重量。她带着它们走过?拱门,又一桌桌地敬酒,还一起参加了招待晚宴,连脚趾都被磨出了泡,说不累是假的。

只是要迎来夜晚,她脑中一直有?神经紧绷着,担忧着晚上即将要发生?的事,这让她精神亢奋。这下?,在?两口酒的催眠下?,她罕见地感受到一点睡意。再加上男人的怀抱宽大而温暖,像小婴儿?的温床,让她想要枕在?他怀里睡着。

男人低头?看着女孩。

她眼睫在?微微地颤着,漂亮的睫毛在?脸上画出两道弯弯的弧线。明?明?最想问?的那个问?题就在?唇边,男人究竟觉得太?快了些,转了一个话题。

“蜜月,想去哪里?”男人手指轻轻地摩挲过?她的脸蛋。

“蜜月?”一听说还有?蜜月,女孩的困意和?醉意被赶走了几分,睡眼朦胧地看着男人。原来还有?蜜月的吗?好浪漫哦。

“可以去哪里?”

“都行。寒冷的西伯利亚,不冻港,或者去马尔代夫看长拖尾沙滩。等这段时间结束,到时候让徐叔给你找张地图,你点哪我们去哪。”男人低声。想去,拿个地图看一眼,让徐正阶去安排就是。

“嗯嗯。”女孩像一只小狗一样,乖乖地点头?。

夜渐渐深了。猎人也要渐渐地收网了。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上帝格外眷顾猎人,男人和?女孩接连转了几次软木塞,那木塞都指到该女孩喝酒的位置。

“你问?吧。”女孩又咕嘟了两口酒,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身上绵软无力,两条胳膊重重的抬不起来,还是男人将酒杯递到她唇边的。

“小萱喜欢温柔的还是暴虐的?”男人轻轻拨开她耳边的微蜷的长发,拇指和?食指轻捻她的耳垂。

温柔的。暴虐的。这两个词在?脑子里转圜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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