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桂兰面色空了空,尖锐的焦躁的满脸写着生人勿进的高贵脸蛋,突然就像沉寂到海底空城中。
仿佛力气忽然被抽空,她有事拜托宜真:“我家小真....那条贵宾犬,现在家里没人照顾它,你.....”
这辈子除了一桩事,荣桂兰就没求过人。
宜真连忙握住她的手,无需她多说:“刚好啊,我家也有只猫,正想给它找个伴儿呢,阿姨你交给我好了。”
宜真拿了钥匙去接狗,打开门来那么多熟悉的旧家具,妈是把以前的生活痕迹整个都搬过来了吧,她不敢多看,蹲下来对着同名的卷毛狗打声招呼:“哈喽,小真真。”
跟小狗握了握手:“你代替我陪伴妈这几年,谢谢你咯。”
抱起卷毛打开它的腿,看吧,果然是个小姑娘。
万分喜爱地抱着卷毛去了宠物医院,因为卧底办案,家里的将军也拿来寄养了。给那边前台打完电话后,她叫了个跑腿的过来接卷毛,躲在附近亲眼看着卷毛送进去,这才放心离开。
陆深电话进来时,宜真睁着眼睛说瞎话:“陪个小姐妹出来逛街啦。”
陆深可不像她这么闲,白天通常神出鬼没,直到快上班才出现。
他没多问,只是严肃地叮嘱她:“最近几天我不会去金色港湾。接下来你要高度警惕,张耀飞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随时跟我汇报。”进 群:8246-6409-6
晚上去金色港湾上班,妈妈桑迎面而来,挺亲切的:“那事叫你表哥别往心里去,在夜场工作,谁都会遇到点不如意的。咱们不能跟钱过不去,对不对?”
妈妈桑想到什么,试探似的打量宜真:“你们张经理手里很多贵客,你也要好好学习,做人做事圆滑点,知道吗?”
宜真直觉她想说什么,貌似无知而喜悦地回:“什么贵客,很厉害吗?”
妈妈桑斜来一眼,肥圆的手指上夹了跟香烟:“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吧,有些人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你捞不动就不要想硬捞。晓得吧。”
宜真向她保证给陆深做做思想工作,然妈妈桑的提点让她万分好奇,跟身边的小姐打听,那女人道:“她的事在我们这儿不是秘密了,一把年纪又不漂亮,还做洗白的大梦,以为找了个老实的富商想上岸。结果人家骗了她几百万跑国外去了,这不,还是只能回头来做老本行。”
而张耀飞这边,对陆深的消失是求之不得。只要这个碍手碍脚的男人不在,他就方便多了。
这天还是老样子,点了两个小姐和宜真,要往包房里带。半路接完电话后,又说客人往海天蜃楼那边去了,叫她们一起出外场维系客人。
海天蜃楼在业内很有名,实属夜场中神秘又高端的存在。进门前还有电子检查仪,张耀飞摊开手:“这里的客人很注重隐私,我帮你们暂管下手机。”
这里除了逼格更高雅,装修更低奢,没有安装唱吧系统,客人更有礼之外,宜真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谁苏州某私人园林庭院。
另外两个姐妹出来后窃窃私语:“这地儿真不习惯,纯喝茶?我说话都不敢大声。说出去要笑死了。”
张耀飞从古色古香的二楼下来,真是一副海阔天空又得意的笑脸:“你们三个今天表现很好。”
上车后拿出比寻常要高上几倍的小费,挨个发了。轮到宜真时,他朝她眨眨眼睛,叫她把比别人更厚的红包快点收起来。
42.近亲x
“海天蜃楼?”大钊拿着汗巾擦脖子,意有所指地望了陆深一眼,陆深垂着眼帘,手里动作不停,啪嗒一声撬开冰镇雪花。雪白的泡沫喷涌出来,落到陆深大拇指上。
宜真毫不客气地把杯子递了过去,眼巴巴地:“好辣,我也要喝。”
大钊不请自来,好在他拎着香气扑鼻的xx连锁大排档的烧烤,宜真勉勉强强地接受了这位多作怪的“丑人”。
“你们这儿的空调也太不给力,晚上怎么睡?”这人龇牙叼下又腥又香的羊肉串,还特意捡了根羊腰子搁到陆深碗里:“头儿,这个你要多吃点。”
怎么睡?就那么睡啊!宜真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想探听她跟陆深的同居是如何干柴烈火火吗?
没人给他搭上这个黄腔,大钊干笑两声自找台阶:“海天蜃楼很有名的。”
宜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个园子,几千万建不起来吧。”
大钊愣了愣:“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大钊瞅瞅陆深,还是说了:“那是你大哥孔珏的场子啊。”
陆深的指节扣了扣桌面:“准确来说,他是股东之一。”
这回轮到宜真呆住,怎么搞半天事情扯到孔大哥身上啦?想了又想,孔珏根本没理由去搞“黄”吧,真犯不着啊。
还是陆深有条不紊地解释:“海天蜃楼是个私人会所,总体来说,是为了维护高端客户,或者他们圈内人谈话讲事。一直以来还算正规。”
既然海天是大哥的场子,宜真反倒放下心来,于是张耀飞再让她过去时,她也欣然同意。
上了车才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过去。连忙给陆深发了短信。
张耀飞从后视镜里打量她:“你爸爸在医院怎么样了?”
“动了第二次手术,情况说不上来,老人家了.....”
宜真憋红了眼,等着张耀飞发招,男人感慨万分:“人生而不公,有些人含着金汤匙出身,有些人生来贱命,要拼命才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讲了一路,换一般人,估计要被张耀飞的言语给打动感激涕零,会有种终于找到组织和温暖的错觉。在即将抵达海天蜃楼时,男人口风一变:“我是看你可怜,真想帮你。”
方向盘突然打了个转,宜真突然心慌起来,张耀飞安抚她:“上次在海天这里,有个客人很喜欢你。当然,你没见过。他的秘书在二楼跟我提了一嘴。真是贵客。所以他不会对你做什么,也做不了!他们这种人最讲究体面,不会让自己留下污点,无非是....你就陪他说说话,喝喝茶。他要是开心了,你爸那点医药费真不算什么。”
张耀飞把人领到一处绿树掩映的私宅,面色高深:“我老实给你交个底,你也别怕,跟过他的女人非富即贵。这辈子躺着过就行,无论如何,你不要多嘴,让他开心就行。”
手机已经被他拿过去,宜真望了望高门院墙后是欧式的清水泥别墅,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来:“我、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您那贵人看不上我吧?万一我惹他不开心了?”
到了这时也不怕人能跑,张耀飞强制性地把人拽下来,长长的过道里一个人人影都没有,他将手里高档的小礼服不客气地塞给她:“行了,别给脸不要脸,人看上你是福气!”
这时候他彻底翻了脸:“还以为我不知道,你看着人畜无害地,玩得比谁都花!近亲操穴是不是特刺激?都被你表哥肏烂了吧?都是成年人,我看不出来?你们把谁当傻子呢!”
宜真从头到脚都烧起来,惊惶中湿漉漉着眼儿:“没有,我们没有...”
男人左右看了看,仿佛自己的话污了谁的耳朵,一边将人推进更衣室,逼近威胁:“客人本来只要处女,但你到底长了一张好脸,入了他的法眼。你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