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是什么。”
宜真跺脚,这个心机男!声东击西趁火打劫呢!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陆队!还说孔宜真玩的花,你看看你,看看你。
憋了十来年的老男人果然惹不起。
差点直接跺出xx来,宜真夹紧了腿,掐着嗓子献媚:“尿尿啦。”
陆深倒是笑了笑:“没事我不介意,你尿。”
宜真再没时间跟他掰扯,万般无奈蹲下,拿裙子遮掩好,还以非常扭曲的身形去按冲水器,试图用冲水的声音掩盖嘘嘘声。奈何冲水不过一刹那,她还没结束,只能紧缩着阴腔把那里夹断。
陆深貌似绅士地背对她,还刺激她:“完了?”
宜真真想拖了高跟鞋钉到他脑门上,终究还是臊得慌地尿完毕。
脸烧得更煎鸡蛋,上完一趟厕所跟虚脱无二。太羞耻,太没下限了。
陆深抱着她从后面推她去洗手,手掌贴着手掌,食指互相摩擦,清凉的水流从指缝哗啦啦地泄下。既温情,又色情。
陆深吻住她的耳垂:“真想在这里肏你。”
宜真双腿一软,淌进陆深怀里,怨怼的话还没叨叨出来,陆深继续道:“我们要加快进度了,不能老待在这里。”
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他道。
两人从厕所出来,宜真观察着周芳,周芳脸上的妆容再精致,她都怀疑这女人服帖的粉底要摇曳着撒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散场,周芳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大家怎么坐车怎么回去。专把宜真交给李主任。这位老实巴交一晚上没占宜真便宜的男人突然不老实起来,几乎是粗鲁地把宜真往副驾上塞,还从皮质的公文包里掏出牛皮纸的信封。
“我听你们经理说,你爸爸住院了,需要好大一笔医药费。这个你先拿着,回头我都可以给你报销。”
说着就要一亲芳泽,动手动脚。
宜真去开车门,死活拉不开,李主任抚摸她急慌慌的侧脸:“你不要怕,我是个讲原则的男人....”
车玻璃轰然破裂,卷着袖子的长胳膊眨眼伸进来摁开中控,李主任被人徒手抓了出去,迎面就是结实的一拳头。
宜真震惊地望向挥舞手臂的陆深,他的样子并不狂暴,但一连两下,一下朝脸一下朝肚子,可不是花架子。利落而迅捷,刹那间李主任毫无挣扎余地地滑倒在地。
嘈杂声中很多人围了过来,拦架的拦架,斥责的斥责,要报警的激烈大声嚷嚷。
陆深被几个保安架了起来,他根本没挣扎,还受了匆忙赶过来的张耀飞一耳光。
宜真在车里,胸腔密密匝匝地痛起来,脸上无知无觉地湿润一片。
最后还是周芳处理了乱糟糟的境况,拉着李主任上了她的车,在里头讲了几句出来:“都是误会,王经理,你放先放开他。”
她上前拍了拍陆深的肩膀,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伸出去想要抚摸陆深受伤的脸的手,也收了回去,上车走了。
40.尿吧
纠纷因宜真而已,以陆深的拳头落幕。
周芳还惦记陆深,自然会安抚好李主任,再说他们是来金色港湾寻欢作乐的,报警后在场的都要进警局接受调查询问,对于他们这些体面人来说十分无光。而金色港湾这边,更不会选择报警,简直百害无一利。
张耀飞气急败坏面部肌肉扭曲,跟妈妈桑两人坐在包间里喘气:“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个狗娘养的东西,我非收拾他不可。”
妈妈桑尴尬地应承:“对不住哈,你不是看上我xx那个女客户吗?改天就介绍你们认识。话说回来,还是你们组的小珍太不争气....”
张耀飞视线阴郁,似笑非笑:“本来还想再培养一下,她也少受点苦,算了,她就是那个贱命。”
妈妈桑懂装不懂:“算了算了,你也别生气,这事解决了就行。”
宜真搀扶着陆深回到出租房,刚进门,陆深便抽出手去,没事儿似的走到老旧泛黄的单门冰箱前取了冰水。
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拎着袖珍药箱出来时,陆深已经大喇啦地坐在屋子里唯一的宜家小沙发上。
耦绿的低矮沙发,背景是泛黄印着水渍的斑驳墙壁,天花板上的灯泡在附近碾压地面卡车的轰隆声中晃了晃。
男人敞开双腿,白衬衣的领口解开两颗扣子,衣摆从裤子扯了出来,皱巴巴地寥落。斜纹面料的长西裤延伸到脚腕处,因他拉伸的体态而露出悍然而精致的骨腕。进 群-11^65^24^28^5
陆深往后靠着,头发碎而凌乱,白衬衣的袖口卷到小臂处,长手指上燃着一根细长的香烟。
整个人像一副破败的油画,定格在宜真的瞳孔里。
半跪到男人脚边,拉过他的右手,上面全是玻璃划过的血痕,有一处格外严重,皮肉血腥地翻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宜真无声地拿镊子去夹上面可能残余的碎片,男人的大手落到她的头顶上。
“很疼吗?”她问。
陆深捏起她的下巴:“不疼。一点皮肉伤,别在意。”
宜真垂下目光,视线里荡出一圈圈的光环。
“哭了?”
“我没有。”
宜真重重地吸了吸鼻子,一面消毒一面埋怨:“为什么要打架?为什么锤玻璃?你不把自己当回事么?明明可以更文明地解决...”
陆深取下她手里的东西,把药箱挪开,单手将宜真抱到大腿上。宜真还要念,一看他红肿的半边脸,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她想摸又怕他疼:“到底疼不疼呀?”
陆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他语气很轻:“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哭包。”
宜真举起小粉拳咚咚地捶,破涕而笑:“你才是,你全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