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更倾向于另外一个可能性,同样也有案例,1928年英国爱丁堡,有一个叫威廉埃尔森的农民,在车祸后醒来说自己是百公里外一位勋爵,而那位勋爵在几年前就过世了。但威廉能把这位勋爵的事事无巨细地讲出来,后来生活习惯也跟那人如出一辙。后来才诊断出威廉患上精神分裂症。通常分裂出来的这个人,在才智上十分惊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所谓通灵感也未可知,实际上他曾经在年幼的时候,随父亲去过勋爵庄园,后来下意识搜集勋爵的消息,分裂出的人格才能侃侃而谈。”Qqun:11/65/24/28/5
这时他们已经迈出幽深的走廊,再往上,看到月光斜下下来的光,非常寻常的一晚上,以森林深处呼啸而来的风而戛然而止。
警车已经开到斜坡下,陆深身上的黑夹克折射出凉凉的光,他将宜真送进后座,伸手拦下鼓噪愤怒的大钊。两人的声音小之又小,很快,陆深说服了他不再冲上前来追根究底。
陆深回头,视线射过来,孔珏的目光迎上去,却没看他,而是越过他的头顶,看着一晚漆黑凝练的夜空。
“那么说,宜真只是精神分裂?”他轻轻地问。
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该选择哪个选项去相信。
肖冰清勾住他的手臂:“从我个人的角度,我更倾向于此,阿珏,你认为呢。”
“也许吧。”他在心里麻木而凝重地轻叹一声。
但这夜之后,他恐怕再不愿意见到陆深身边那个“孔宜真”。
他的记忆只为服务往日近三十多年中有小真的画面,任何与之相违背的,他都不愿见。
陆深上了车,搂住昏迷的宜真,她的身体冰凉而柔软,没有骨头似的,血怎么捂都捂不热。说到底,宜真又做错了什么?孔宜真出事,不是他们中任何人策划,她脑溢血死了,而宜真从她身体里复苏,这也要怪她?
然世界非黑即白,全因立场不同,才有了争端和罪恶。
他抚摸她的脸庞,绒绒的睫毛在掌心里软软地扑闪两下,她徐徐地睁开了眼,疲惫地皱眉,而后静静地凝望他。半轮残月印在她的瞳孔里,而她的瞳孔里照出他的身影。
没关系,孔珏要怪,就怪他罢!他愿意担下该死的罪恶,他愿意站在黑黢黢的深渊中,包裹住最后的火苗,跟他抗到底。
宜真恍恍惚惚地躺着,脑子空白一片,有最后一点心愿支撑着她要坐起来。
汽车刚从斜坡下拐点而过,皮鞋踏在石梯上的脚步声沉闷且短促,她的耳朵动了动,扒在车窗上往外看。孔珏背后是一轮硕大的残月,他逆着光,脸对着这边,但不知有没有看到自己。
陆深将她带进怀里,吻她的额头:“不要看了。”
宜真无骨无力地依偎过去,白到发青的手掌搭在他的胸口上。
陆深裹住她冰凉的手,直煨到发热。
我会一直陪着你,他说,这辈子不休不止。
月亮仍旧高悬在天际,是残月是血月,但渐渐地,又成了一轮清明橙黄的暖月。
The ? end。?
127|127.番外 似是故人来1(2更)
孔家人丁零星但权势深厚,不少旁枝末节的关系户,都想来分一杯羹,或早或晚,孔家总要有个继承人吧。他那嫡亲的妹妹早些年风评本就不好,这两年更是来往稀疏。像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结下了梁子,当哥哥的再也不愿给她擦屁股。这事也正常,顶天的豪门里通常都是腥风血雨,别说亲兄妹,亲父子成仇的大有人在。
攀枝末节的关系户多到数不胜数,甚至有位远房的大伯,甘愿让自己25岁的儿子过继过来。这等可笑的事,孔珏温文尔雅地拒绝,回头露出一张阴阴的脸来,正缝肖冰清下了夜班,送来宵夜,如今她在孔氏地盘如入无人之地,总助庞海朝她尊敬地点一点头,息了外头办公区的灯,松口气下班去。
肖冰清将保温桶旋开,绵密浓香的排骨藕汤飘出气味,她把筷子汤勺擦了又擦,几乎光鉴可人:“天冷了,先喝点热汤。”
孔珏背对着她,抱臂看向外面,近十一点钟,外头仍旧灯火辉煌。
见他待着不动,冰清从后搂过去,脸贴着他的背脊,也不说什么,就是蹭了蹭嗅了嗅。
孔珏突然爆出声音来,是沉静的低骂。搜口口号1876241683获取全文
冰清噗嗤一声笑出来,孔珏顶着一张寒霜脸转身,将她往前一推,羊绒的包臀裙往上撩起,手臂插进腿缝中,手指趋向残暴地揉着饱满的穴肉。
“很好笑?有什么好笑的。”
冰清往后撅起臀部,主动配合他的角度,手指还是捅进来,她猛地扬起脖颈至爽地呻吟,唇边残余着一缕笑意。约莫是在一起时间太久,两人的微表情愈来越像,也越发有夫妻相。近一年多来,几乎没有一天分开。孔珏即使是出差也带着她。
男人的性欲跟火山爆发似的,总在床上刻薄又穷尽,床单又湿又皱,换得比衣服还勤。为此她在局里被领导暗示过几次,本来就这么一个正经的法医,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工作还怎么进展?
孔珏倒是做了安排,不久市里便指派下来另外一位资深的法医,当是给滨江分局做弥补。
四百多个日夜的缠绵,再怎么木讷愚蠢,也足够一个女人把握男人心情和软肋。很自然的,她不再“惧怕”他。她成了他身上名副其实的肋骨,肋骨有时骑上头来,也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冰清并不愿意骑到孔珏头上去。她爱的男人,可以在她上面,在她背后,在她大腿中心,在女人最神秘最隐私的部位,但不要在她的下面。也许她在支撑着他,但何尝不是他在支撑她,给她充足的底气。
她喜欢看他做王的样子。
孔珏咬住她的脖子,拉开裤链掼了进去,里头的劲道的软肉搅得他倒吸一口气:“操了这么久还这么紧,为什么,嗯?”
“因为,”她扭过脸来,接过他撕咬似的热吻:“我就是为你创造的。”
孔珏掐住她的腰猛撞,将人的脸压到玻璃上:“你看外面,会不会有人正看着你被操?”
说着一把扯下她衣领,一双奶子暴露在视野中,同样挤压到玻璃上,赤裸浪荡的姿态。
一连数百下,真是一口气没歇,他的耐力也是惊人,直到肖冰清刻意地收缩下腹这才噗嗤噗嗤地,尽数射出去。她连忙跪下来,将脓腥的白精全数接进嘴里。
两人筋疲力尽地歪道在玻璃下,孔珏脱了外套将冰清包裹起来,释放后是一贯的温情。冰清仰起脸来,索要亲吻:“为什么事生气呢?”
孔珏搂搂她:“还是那些事,树大招风,太多人眼热。”
冰清嗯了一声,问:“阿瑟呢,他那个突击班应该结束了吧。”
孔珏点上一根烟:“嗯,是时候让他回来了。”
随后不久孔家的天才少年在有意无意的曝光下,进入了公众视野。阿瑟在科研上的天分,在学业上的非同凡响,以及天使一般冷静的容颜,几乎较其父亲少年时更胜一筹。甚至于开股东大会和战略投资会议时,阿瑟也是坐在其父身边最近的位置。
这位孔家未来继承人,刚一出场,就获得数以万计惊艳和看好的目光。
阿瑟被顶到人前来,他倒不觉得累,他的大脑有着非人高效运转速度,接收信息处理信息手到擒来,唯独在交际上还需孔珏手把手地带领。
这天会后,阿瑟帮父亲处理好部分公文,就坐在父亲侧面为他定制的小一号的办公桌上,合上文件夹后,他乖觉地坐好,一动不动,像是上课时等着下课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