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泪水迷蒙中望着孔珏,羞愧令她苍白的面孔泛成赤红:“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孔珏猛地低喝一声:“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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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背身过去,肖冰清露出不忍的表情,快快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一旁看戏的梁功茹笑呵呵地插话进来:“她们这种人,最是嘴硬,谈什么都多余。孔先生,不如就交给我吧。”
孔珏深吸一口气,瞥过半张脸来,谁也没看:“交给你?你能让小真回来?”
梁功茹嗐了一声:“您看,我做下这个阵法,此女精神一日比一日差,她的神魂已经不稳,只要阵法继续,再辅之新鲜祭品,等我发功,让她退出这具身躯不过三个时辰即可。”
为了增添自己的说服力,他又补充道:“其实早些年,那位宋百川宋先生早邀我寻他爱女神魂,心愿其女早日安息,我们便开始做准备。去年年初差点就成功了,都是这块鸡血石替她挡了一劫嘛!”
“如今障碍全消,孔先生不妨让我一试,您又有什么损失呢?”
孔珏沉默犹疑时,一直作壁上观的肖冰清却道:“梁大师稍等,您说的这些到底缺乏证据,一切全凭猜想。从医学角度,典籍上也不乏有受重伤后性格爱好大变的案例,就说二十世纪医学丑闻,两位神经外科医生合作开创了新的外科治疗方法额叶白质切断术,切除手术后人那些神经病人性情大变。也有个别案例,在遭遇车祸或者钢筋穿刺后性格迥异,连智商都有极大的突破。”
“据我所知,小孔在三年前一次搅和迷幻剂药物后,曾经从楼梯上摔下去过,不排除这种可能。”
梁功茹凉凉一笑:“肖女士您的立场是不是有点奇怪,到底是跟孔先生站一边呢,还是跟姓宋的外人站一边?”
这挑拨离间的一句话正好钉在孔珏的心坎上,孔珏敛眸片刻,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语气已经很淡:“梁大师,你不妨动手试试。”
宜真瘫坐在椅子上,骨头寸寸软下来,神志已然有些飘忽,但还有镇定的部分。仿佛谈论的一切都跟她无关。浑身的一层层地帽着虚冷的汗,孔珏挥舞的手指像是阎王手里的信牌。
如果....如果梁功茹真的成功,那她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重新给她的至爱们带来新一轮的伤害?
梁功茹跟孔珏谈话时,话音市侩而油滑,孔珏望她时,冷酷而麻木,即使是肖冰清为她讲话,也是基于医生的基本道德素养。她的身边,没有一丝温度。
梁功茹转过脸来,朝她窃窃笑着望了一眼,仿佛是在看蝼蚁最后的挣扎:“对啦,什么都别想,到我手里就认命吧。”
他拍拍手,一面黑墙隐下去,两只白晃晃的医疗床上躺着人,宜真冰寒如入地大颤一下,干涸的唇无力的翕合,是一句无声的爸爸妈妈。
荣桂兰和宋百川不知死活地,无声地躺在医疗床上。旁边的笼子里还有两只萎靡不振的宠物,一只叫小真深棕卷毛贵宾狗,一只叫将军的肥壮懒散的大橘猫。任穗则发懵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断地抽烟,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双手撑到玻璃墙上。
她望向虚成一团慢慢从八仙椅上滑向地上的宜真,对上她的视线,蓦地抽痛一下,重重地捶击玻璃墙。想必是隔音的,宜真听不到她在大声喊什么。
宜真往那个方向爬,梁功茹欢喜地拍拍手:“看吧,神魂最弱的时候还往那边去,到底不是真的孔家小姐。”
然后叫人进去把笼子里的宠物先拎起来:“先从身边的东西开始血祭吧!”
任穗却趁机从里面跑了出来,指孔珏大喝:“我答应帮你,但不是这种帮法!你们在这里搞邪术我绝对不答应,我要带她走!”
孔珏目空无人地扫过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任穗便被捂嘴绑了起来。
肖冰清咬牙拦了一下:“如果梁大师真的法力无边,总不至于真的要见血吧,还是小猫小狗的,顶什么用?那都是唬人的玩意儿,梁大师,您说呢?”
梁功茹瞬间阴恻恻地笑,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搓搓手:“也不是不行,你们都是文明人见不得这些,那我又得损失些功力,价钱就不止这个数了。”
孔珏慢慢地将头一点,梁功茹便脱去宽大不合身的西装,露出一整套似模似样的道袍来,叫人掐了一只鸡来割开脖子,端上来的老坛里晃动着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碎肉,又腥又臊地摆到宜真脚下去。鸡血混着符文灰洒了宜真一脸,她登时烫得尖叫起来。
125|125.爱呀(4更)
地上的宜真蠕动捧脸哀叫时,除了梁功茹始终笑眯眯地,其他人几乎全都撇开脸去。孔珏的余光扫过那道因痛苦蜿蜒扭动挣扎的身躯,女孩子一双小腿从空荡荡的黑袍下蹭在地上,刮得全是血痕。
他点烟的动作抖了抖,肖冰清则死死地捏住他的手臂,一旁的任穗却是满眼热泪。她很聪明,事情没听全,但梁功茹几句话早把可能的真相透露出来。宜真尖锐的哀鸣刺进她的胸口,发狂地挣开束缚:“你们都疯了吗?”
任穗往做法的方圆里冲过去,孔珏但凡还有一分的犹豫和不忍,在她冲过去时却立刻下了狠心所有人都为一个宋宜真心疼,那他的小真呢?他们孔家的掌上明珠呢?小真不是被他疼爱长大的吗?
任穗又被抓住,这回直接敲晕,梁功茹一把将地上歪扭的宜真头发扯起来,掐开她的嘴巴,要将黑黢黢的液体灌下去,陶碗刚刚碰触到女人的嘴唇,凌空呼啸砰的一声,碗却砸到地上去,黑色液体嘶嘶地发出腐蚀声,而梁功茹莫名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穿过一个圆形的洞口,一时间血液喷溅。
陆深一枪击穿了梁功茹的手掌,黑沉消瘦的面孔身姿跟利剑一样插进来,接着又朝空鸣枪,砰砰。
“都不准动。”
可怖低沉的嗓音。
他望一眼趴伏在地上的女人,即使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身形他也决计不会认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宜真受了多少苦,还要再受罪,她有多疼?她有多疼,他就有多疼,濒死的感觉,要命的撕裂。
脸上却还镇定,因大钊他们赶去机场拦截,而他总在山下无法跨出一步。山顶微弱明灭的灯火,夜幕上一轮猩红残月,山河见遥远的虫鸣凄厉的回声。他的心脏越抽越紧,不能外下,只能往山上来。
两方对峙着,陆深举枪走到扭曲的身体前,将宜真抱进怀里,酸腐的泪已经到了眼睑,又被生生地逼回去。轻柔至极地唤她,宜真,真真,小真,你看看我。
宜真却始终捧着脸,她认为自己已经毁了容,再度变得丑陋不堪,谁也不能见。但还是能听到遥远亲昵的呼唤。是陆深,是深哥,是她未来的丈夫,是她爱的情人。
她把头扎进陆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