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资料在哪?还有,你究竟对叶美娟做了什么?”邵九莉蹲下i身沉声问。
“哈哈哈,不好意思打断社团阿嫂 ? 。”
突然,空旷的深巷响起肆意的笑声,尖利的笑声被回音无限拉长,邵九莉抬起头正看到从远处走来一脸得意的谢安琪以及她身后两个烂仔。
谢安琪睨了陈兴耀一眼,开口“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敢在我老豆手下做事。”
被夜叉押解的男人青筋暴起,看着她眼神似淬了毒,“你明明讲好我离开美娟你便不骚扰她的!”
谢安琪瞥了一眼,露出嫌恶的表情,“拜托,我现在不想跟你玩了,你现在想同谁在一起管我屁事,我教训贱人要你指教?真把自己当我条仔?”
“之前和你说强了叶美娟再拍照,你只给她下药,睡一间房又招来凤姐拍些没用的照片给我真当我不知道?”
趁两人说话期间,夜叉皱着眉向邵九莉递眼色,小声质问,“你又自做主张做了什么招惹了这些人?一天只知添乱。”
邵九莉挑眉耸肩,谁有空研究披着叛逆期不学无术二世祖皮的混混飞女的心理历程,但看着来找她的这阵仗,不用想也能猜到,无非是围作一团,放狠话,扇耳光,严重一些扒衣衣服拍裸i照。
回想到对方为自己下药举动,拍裸i照上升为拍不雅视频,学校不良大姐头上升为混社团的女混混。
“阿Sir啊,维护正义阻止校园暴力怎么能说成是乱来,就是发了良好市民锦旗都觉得委屈。”邵九莉红唇翕动却不出声,笑得狡黠,本是为了帮叶美娟却不想居然歪打正着找到资料的线索,一扫之前低落的心情,竟然有心开个玩笑。
夜叉觉得黑暗里那人越发明艳生动起来,避开眼神视线的交互,不自然的调转视线。
谢安琪这时注意到两人视线流转,想当然的认为是在眉目传情,突然笑得诡异,
“飞哥知不知你勾他马仔?”
“婊i子就是改不了性,达叔和飞哥都满足不了你,又找个四九仔,今天我便替他们教训你。”
邵九莉嗤笑一声,心下了然,原来是我们的靓仔飞哥招惹上这朵战力不俗的烂桃花,平白连累自己,“清清白白的正常不过关系被你诬陷的这般腌臜,一句话便坏了戚爷,飞哥和我三个人的名声,谢小姐好厉害啊!
眼睛直直盯着她笑出声,“应激性心理精神障碍,谁知清清白白邵家千金因为什么变成神经病呢?”
邵九莉不答,笑容不变,眼神阴冷地可怕。
应激性精神障碍?夜叉闻言一愣,大脑反应继续下降,只言片语蛛丝马迹终于艰难拼装成因果,难以置信,愤怒,百感交集直拉扯着神经。
卧底在社团内部,有些流言他不是没有听过,可他知道她是线人后跟本没有信过那些,或许是下意识的选择,虽然那人牙尖嘴利倔得无可救药,他始终觉得她就是那个重庆大厦初见时乖乖巧巧穿着校服的天真少女。
谢安琪不耐烦地向身后烂仔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行动,“动手,给她拍点视频让达叔飞哥看看她的真面目!”
夜叉刚下意识想起身保护,肩膀却被一只白皙的细手用力按住,“看好自己手里的人。”
“敢问谢小姐是否进香堂拜过关二爷入兴义安?什么座次?管到我头上?如果真是那样,我算是阿嫂达叔的也好飞哥的也好,他们都并未发话便越过大佬欺负家小,你们好大的胆子!”
邵九莉看着那几个走上前的烂仔厉声道。
就算是在谢安坤手下做事,赵奕飞和吴达华无论那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无论这个女人与谁有关系,都是大佬们自己的事,不归他们插手,烂仔们之前显然十分清楚,只是迫于谢安琪的淫i威不得已。
如今被邵九莉点破,更是迟迟不敢上前。
“一群废物!”谢安琪咬牙切齿,突然她上前抢过其中一个烂仔随身的腰包,掏出什么,猛地向邵九莉冲去。
“新到货的四号,便宜你这个贱人第一个尝。”
然而当邵九莉看清那阴寒的针头时却已是避之不及,脸上终于罕见地露出惊慌与惧意。
来自深深掩埋的腥臭的旧时过往被挖掘出来,九龙寨鱼蛋档,瘦脱相的女人不安地骚着隐藏在衣下的已经开始糜烂的地方,向不知剩几天寿命的瘾君子推销自己……
污水肆意的街尾随处可见摊在地上乞丐不如的人似贪婪的野狗趴伏舔吸那唯一洁白的粉末……
她离炼狱只有咫尺。
一声枪响终于强势打破暗巷的寂静,子弹擦过面颊飞驰而过,谢安琪吓得跌坐在地。
“冚家铲!谁敢动手,我叫他立刻横着出尖沙咀。”
暴怒的吼声粗重的呼吸直冲耳膜,她为来及回头便被男人粗暴的重重拉扯着带入怀里。
……
男女主双处,不要担心|ω?)
0028 28.警告
今夜在尖沙咀的场子做东请社团一众老人,谢安坤牵线,面上庆祝在赵奕飞新在4k地盘插旗,实则暗中勾结,达成合作共识。
北仔嘴里斜叼跟根雪茄翘脚斜坐在沙发上,戴着金劳的手臂揽一位大波靓女,暴发户气质一览无余,各路马仔纷纷向他这位名义上的旺角揸fit人进酒,一时间得意忘形,飘飘然忘乎所以,竟没有看到一旁飞哥皱着眉一脸烦躁不断向他丢来的眼刀。
直到一道金色的抛物线稳稳降落,才把某人从云端砸落,脱口而出的“叼你老母”这次终于成功刹住车,相比上次,肉眼可见的长进。
拿稳砸到自己的东西定睛一看,可不是飞哥平日最宝贝的那只打火机嘛,顿时冷汗涔涔。
识趣推开身上的靓女,借口放水出了门,出门便见赵奕飞叼只烟斜倚在窗边等候多时,有眼色的递上打火机,开始汇报工作:“那些老狐狸和我们谈事的照片都有拍好,有了这些照片,不想上我们的船也得上了,不怕他们以后做墙头草。”
“干得不错,还有呢?”赵奕飞吸一口烟,沉声问。
还有什么?北仔一时语塞,竟被问住,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在问的是阿嫂的事,自那日阿嫂被4k掳走后,飞哥带一群弟兄去铜锣湾,可惜阿嫂早一步被差佬救走,大概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阿嫂的事,救人这才改为端场子插旗。
可那以后飞哥却对阿嫂的事只字不提,医院都没去探望夜叉那小子都去看望了,问了一句话,眼都不抬,没所谓地回答说玩玩而已,还有什么然后。
今天见了阿嫂和几个女仔来酒吧,又吩咐看着点,着实让人搞不懂,莫不是前几日谢安琪缠的紧被阿嫂发现了。
北仔笑道,“放心吧飞哥,我叫夜叉一直跟看着阿嫂,夜叉的身手你知道的,不会出什么事。”
“下面只有和她一起来的喝的烂醉的女生,夜叉也不见了。”
“别担心,有可能是阿嫂去洗手间”北仔不以为意,末了又补一句,“我派人找找,肯定什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