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必能成大器,相比阴狠毒戾,见识浅薄,只想着踩着众人的头弄权的吴达华,他才适合做一个上位者。
只是吴达华这些年收权,虽得罪了不少人,但也的确有扩充了很大一份势力,眼前的男人毕竟年轻……
而且吴达华有独眼这个结实的臂膀,自己也一向低调,看样子男人也不愿现在分利给他,自己有必要冒这个险这么早站队吗?
赵奕飞见他迟迟不语,明白他有顾虑,便借口放水,出来给他单独时间考虑。
北仔也跟着他一块出来,走远一些便开始骂骂咧咧,
“谢安坤那个老狐狸,只想我们割块肉喂他才肯挪洞,明明是他来找我们,还推推扯扯个没完。
赵奕飞斜睨了他一眼,“我和他刚才说的话,你居然有听进去?我还以为你被那个‘护士’的大胸捂死了。”
“老大你又拿我说笑,不过我想不通,你干嘛不直接把从吴达华搜集的那些他的把柄直接甩出来,同他鬼扯那么久搞咩!”
赵奕飞哼笑一声,递了根烟给他,又拿起烟盒向过道的墙面撞了撞,待烟丝因为撞击变得紧实,再抽出一根烟含在自己嘴里,
“你单那根烟用力压它,想让它变紧实,毫无疑问,烟会断,但你把它装进烟盒给它一层保护,就不会那样。”
“办事做人也是,我若直接拿把柄逼他给他施压,那我同吴达华有什么区别,他为什么要放弃吴达华选我,我与吴达华最大的区别便是,我再怎么做,都会保证他有一层‘烟盒’做防护,你懂了吗?”
北仔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当然,也不忘拍老大马屁。
这时一个马仔走上前附耳在北仔耳边说了什么,北仔听了大发雷霆,但碍在赵奕飞在,才没有发作。
看着北仔一脸凝重,赵奕飞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北仔使劲抓了抓头发,说道,“那老狐狸的宝贝细女在我们场子里,我生怕出什么幺蛾子叫他们好好盯着,哪知道那几个扑街仔连一个女仔都看不住。”
“你叫人好好找找,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我们的场子。”
北仔点点头,下楼亲自去指挥。
赵奕飞慢慢走进卫生间里,二楼是贵宾区,普通顾客上不来,再加上每个包间原本都带有卫生间,这里根本没人。
他进门边脱下衣服,看着自己红肿发胀的伤口,从兜里掏出喷剂给自己上药。
他的身上的伤本不适合在喝大量的酒,本来早上喝那几瓶啤酒是没用事的,谁知道会有这么重要的酒局。
社团的酒局,自然是贵的,醉的往上招呼,三个小时下来,他的伤口开始因为发炎变的肿胀,似乎伤口也开始渗血,但他愣是强撑痛意着坐下来没被人发觉。
突然,最里面厕所的隔间发出一阵阵撞击声,悉听还有人呜咽的声音。
赵奕飞感觉到不对,立马上前一脚踹开了门,只见里面的马桶上绑着一个穿着性感暴露,眉眼间英气十足的姑娘,嘴被胶带粘着,泪眼婆娑的看中他挣扎。
“哪里来的扑街仔,我看中的猎物也敢抢。”
赵奕飞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他不屑得看了男人一眼,“你要在国王闹事?”
男人看他无动于衷,仿佛被他的眼神刺到,挥着拳就往前冲,没想到一下就被赵奕飞一脚踹倒在地,难以动弹。
赵奕飞蹲下i身子替女孩揭开绳子,又撕开嘴上的胶布,女孩立刻对着地上的男人骂骂咧咧,抬起高跟鞋就往男人身上踹,一点不见刚才被绑架的可怜样。
“冚家铲,死扑街,敢对本小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信不信我告诉我爹地砍了你的手给我赔罪?”
活脱脱一个八婆样。
赵奕飞皱了皱眉,不想理会,谁知这时男人突然爬了起来拎起身旁的拖把棍,就要往羞辱他的女孩身上招呼,那女孩突然蹿到赵一飞面前,而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背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赵奕飞黑着脸忍着痛转过头狠狠给男人肚子上来了一脚,男人瞬间昏死过去。
“哎呀,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以为可以躲过去的,害你受这么重的伤,我替你包扎吧”
女孩说着手伸向他的肩背,赵奕飞厌恶的躲开他的手。
这时恰巧安坤叔的一个手下进到厕所,看着上身赤i裸的赵一飞和自家大小姐一同出现在男厕,一脸震惊,
“小姐,你怎么在这?”
“有个死扑街想绑我,是他救了我。”女孩说着看向赵奕飞,一脸骄气。
“今天谢谢你,我以身相许,做你girlfriend的好不好?”
0017 17.呷醋
回到包间,暗里风起云涌的酒局气氛因为女孩的到来一扫而过,再狡猾老练的人也有被人吃的死死的时候。
前一秒还气定神闲,谈笑风生的和包间里其他几个元老谈事情的谢安坤在看清跟在赵奕飞身后进来的,一身热裤吊带欧美辣妹打扮的谢安琪后马上暴跳如雷。
“死女仔,谁让你来这里的,还穿成这样,来叫麻甩佬揩油?”
谢安琪掏了掏耳朵,嘴里嚼着口香糖,活像个街头飞女,一脸不耐烦,“老豆你很鸡婆唉,你自己在这搂大波妹,还不允许我出来和同学蒲,一点也不justice(公平)。”
谢安坤指着她的鼻子,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花钱是让你去庇理罗学学怎么当贵族淑女的,你到好,只学了一副番婆样天天各处蒲[1]。”
谢安琪似乎根本不在怕,翻了个白眼,但又怕老豆教训起来没完没了,让她在靓仔面前丢脸,假意服软,“老豆,sorry喽,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谢安坤这才平心静气,重新变回来那个社团里令人生畏的白纸扇,转眼又想起刚才的窘状似乎都被人看去了,不由尴尬。
赵奕飞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人在光荣榜上那张一脸清冷的照片,都是庇理罗上学,怎么人与人差别就这样大,不知不觉中莫名生出欣慰之意。
但仍很识趣的替谢安坤解围道,“谢小姐年轻,难免有些叛逆,也是正常。”
北仔之前一直在偷偷憋笑,早听说谢安琪刁蛮任性,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偏偏谢安坤只有这一个女儿,宠的很,更加惯得无法无天,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谢安坤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笑,“家门不幸啊,让各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