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我不确定,他今天应该是临时有急事必须忙,我怕他忙起来忘了你我,所以故意让你打电话,好让他记起来,吩咐你留下看着我。”

夜叉有些错愕,没想到一切都在她的计算。

“难不成你以为我让你打电话是为了查他岗拈酸吃醋?”邵九莉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撑着下巴,慵懒的像只猫,偏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这里是他家,一定不会有人监听反而最安全,而你和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相处一室,要谈什么光明正大谈变好,有的是时间。”这时她突然由猫变成狐。

夜叉一脸严肃,“你为什么要把关于吴达华的很多告诉赵奕飞?他现在的实力不容小觑,我可不想我们好不容易除掉了吴达华,紧接着他便又成了下一个吴达华。”

“他是我成为你们线人的原因之一,具体的卓sir都知道,还有,我只是你们埋在吴达华身边的线,而不是他身边的。”

她看着他,眼神坚定决绝,“我不会让吴达华威胁到他的安全,但我也不会让他变成下一个吴达华。”

“不暴露你线人的身份,不透露你在吴达华身边的目的,你想怎样都随你。”夜叉看着少女,有些无力,终是妥协。

突然想起卓sir说的话。

他说那个为他们交了四年情报的线人远胜过受专业训练过的卧底警察,除了性子格外执拗,偶尔不受控制。

“新扎差佬,我做线人的资历可比你长,轮到你一直教训我?”她双手抱胸,故作嗔怒,笑着打趣。

“看人就如品茶,不要总赶着妄下定论,无论什么东西,若你不去仔细了解,就像喝这小叶苦丁,不多喝几口,谁知道它越喝味道越甘甜呢?”

说罢笑着又为他添一杯茶,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待着有色眼镜去看你,为此我感到抱歉。”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是你对自己职责负责的表现,但我觉得你有一点说的不错,我并不认为除掉吴达华整个事情就结束了。”

“我有一种感觉,到那时恰恰是阴谋的开始。”她指节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以我这四年来对吴达华的观察,我并不认为以他的能力,智商和手段足以造成当年的灭门惨案整合当时临近解散的兴义安。”

“而且你不觉得这些年,兴义安的发展快的不可思议,几乎很少有麻烦和阻碍,一路顺风顺水,在许多社团都忙着转型的时候,它却逆向发展,你不觉得很反常吗?”

听了邵九莉的怀疑,夜叉只觉得身上生出冷汗,如果这一切都是表象,那么,吴大华背后的人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九莉看着一脸正经严肃的他,怕他多想便摆了摆手,“这些也只是我的推测罢了不必太过当真。”

“话说,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阿Sir。”九里有些受不了这样凝重的气氛,只好岔开话题。

他的思绪被打断,突然又被问到名字,像以前在警署无数次回答那样,脱口而出,“pc66823叶畅元。”

打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着对面努力憋笑的少女,不由得红了脸。

“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你leader,新扎差佬,你这一股严肃认真劲,卓sir是怎么想到让你来办古惑仔做卧底的?”

[1]新扎:就是新上任,新手,菜鸟的意思。

我明明记得6点更新了,,,看来是我记错了,奉上补更~

接下来的三日之约的情节是我整本书最喜欢的部分,嘻嘻(?˙︶˙?)

0016 16.谈判

砵兰街,国王夜总会。

一楼的舞池里贯彻享乐主义的男男女女贴身劲舞,沉迷于声色犬马的寻欢作乐中无法自拔,纸醉金迷是这里的写照,在这里夜蒲不分白天晚上。

暧昧的灯光映在高级应召女郎性感妩媚的身体,今天是夜总会角色扮演主题日,她们着各色制服,足矣满足男人各色隐秘的想象,口味多样,包君满意。

她们或蜷缩或依偎在男人怀里,添酒耳语,扭动着身体,空气里弥漫着欲望发酵的味道,糜烂而香艳,没有男人能抵挡住诱惑。

除了二楼顶级VIP包间里的那两个男人。

如果仔细辨认,包间里以元老安坤叔为首的各方势力赫然在列,代表着老一辈话事,兴义安三分之一的势力。

砵兰街在油尖旺区,这里自然是男人的主场,会面洽谈虽不是由他提出,但地主之谊该由他来尽,以示对老一辈的恭敬尊重。

酒局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却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两边的人或被酒精麻醉,或被欲望支配,剩下清醒的都是天生的领导者,顶级推拉的高手。

一面是宝刀未老,深谋远虑的社团初代白纸扇,另一面是曾经的双花红棍,如今新晋的尖沙咀揸fit人。

当然谢安坤当然明白眼前的年轻人真正的实力不止于此,据他暗中调查,油麻地和旺角的话事对他言听计从,根本就是他手中操纵的傀儡。

野心昭昭却会藏拙,这样的城府显然不是凭拼杀与义气换来地位的那些人可比的。

吴达华发觉得太迟,这枚毒草早已根深蒂固,难以拔出,谢安坤越老越看的透彻,义字当头的年岁早已过去,不如早些站队,还能多捞些“利”。

谢安坤摇摇头,笑得一脸深意,

“兴义安插旗的地界油水多的地界阿飞一人便占了三个,还能打理地井井有条,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想帮点忙,也没有用武之地,算是彻底没用喽。”

赵奕飞自然明白这老狐狸话中有话,却不接,兀自把玩着一只镀金的打火机,笑道,

“安坤叔哪里话,油麻地和旺角自有北仔阿k他们话事,我哪里能插手,都是托您的福。”

“再说入了洪门,头都别在裤腰,每天能睁着眼那都感谢得是关老爷的庇佑,能活到退休,我们都羡慕不来呢,您说是不是?”

说罢又起身奉烟,恭恭敬敬又不失气度,叫人挑不出一丝错。

待他接了烟,后有开口,语气无比诚挚。

“安坤叔今日能来找我,便是还能看的过我也信的过我,还请您开口答应往后多加照顾!”

谢安坤在血腥黑暗中安然无恙这么多年,自然炼粹了一双毒目,看人眼光毒辣,透着皮看得见芯。

眼前的男人,年纪轻轻便有杀伐果决的魄力,又有一步三算的智谋,更重要的是那份宽宏的气度,是这里无人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