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上天给周慈的机会，周慈看褚秋绪拔了车钥匙，连忙说:“这附近都是居民楼，没什么住的玩的，车上呆着也闷，秋绪……难得来一趟，去我那坐会吧。”

褚秋绪亲昵的理了理他不再像开始一样利落的头发，笑着说:“周慈，你也爱拐着弯说话了。”

“求你了。”他像狗一样蹭上她的掌心。

她总算应允。

下了车，周慈避着褚秋绪使劲咳嗽几声，脚步有些不稳，但他总归是开心的，红着脸朝褚秋绪笑笑，拿出钥匙怼开了锁孔。

褚秋绪拎着一个黑色皮包，望着门口的红色对联，忽然说:“你的福字没有带回来。”

那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进屋后，周慈缠着褚秋绪接吻，把她推倒在另外铺了软垫的布艺沙发上，她由着周慈胡来，既没推拒也没主动。一吻毕，褚秋绪抬起胳膊蹭了蹭自己的嘴巴，在手背留下了一道粉红的印子。

唇膏早就晕开了，周慈觉得褚秋绪抹嘴的模样很性感，像是被亵渎的神像。

她把他推倒在地上，仰头靠上了沙发，轻轻叹息。

“周慈。”

“嗯？”周慈跪坐起来。

她不再说话。周慈把这当做是一个讯号，试探性的把手探进了她的腿间。

褚秋绪爱穿丝袜，黑色肉色，或是网格，从来不管冬夏。今天倒是没穿，长裙下裸着两条腿，零下几度的寒风舔吻上去，皮肤光滑，鸡皮疙瘩都未泛起一个。周慈佩服她之余，手指大胆的勾起底裤边缘，指尖直直抵上了那粒豆子，褚秋绪闷哼一声，配合的把腿敞开了些。

她那处本来毛发旺盛，不知何时有了剃光的癖好，摸起来光顺，周慈忽然想仔细看看，把底裤顺着腿弯褪下，奈何冬日太阳落山得早，进屋时也没来得及开灯。他实在不想这时抽身，只能把脸伸进裙底去好好感受。

褚秋绪没洁癖，但却爱干净，私处粉嫩，软得像一块发起的馒头，周慈心中觉得好笑，没忍住嘬吸一口，把那处舔的滑溜溜。

多久没这么做过了？周慈有些飘飘然，像是在做梦。

天知道周慈有多爱给褚秋绪口交，她总是很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欲望，从来不会抗拒快感，只要舒服了心情就会好，半点节操都不要。也得亏她向来拿的起放得下，不然那么多的床伴，一个个的散了都排不上号来供她感伤。哪怕是何小冬那样爱她爱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傻孩子，一朝两腿一蹬离开这个世界了，她也照样能过自己的精彩生活。

不长心。

能不能翻盘只看这次，把大小姐伺候舒服了，周慈就能代替何小冬。

他有些着迷的深吸一口气，鼻尖顶在蒂珠，舌头伸进褚秋绪湿滑的阴道。她敏感，水儿多，最禁不住舌头的挑逗。周慈当真是了解她，不嫌累的推挤着舌头，过了一会便被一股子透明水液喷了满嘴。

褚秋绪摸着周慈的后颈喘息，然后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捞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周慈，你可真行。”

周慈当她真心夸赞，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搂住了，两个不同的心跳扑通扑通逐渐融合，高潮过后，她耳尖红红，周慈在她耳边问:“秋绪，我们这算破镜重圆吗。”

褚秋绪闷笑:“这算哪门子破镜重圆，顶多是重蹈覆辙，周慈，看开些，及时行乐。”

周慈也笑，笑她根本没有心。

来第二次的时候是用手指，褚秋绪里头黏黏腻腻，又紧又热，周慈放了两只便觉得吃力，最后耐心放了三个指头进去，动作得极慢，水声像是闷进了气泡瓶。周慈也情动了，胡乱的吻褚秋绪的唇，没过一会儿又是一通电话响起，他盲猜是褚秋绪的助理，褚秋绪侧过脖颈躲开了吻，拿起手机摁了接通键。

“姐，我刚到瑞河嘉园，周先生家住几楼几号，车钥匙……”

褚秋绪不耐烦的打断:“你自己找个地方呆着。”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看，褚秋绪就是这样，从不避讳别人的胡乱猜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还曾是老相好，任谁不会多想？可她不在意，没事人一样和周慈接吻，摆着腰去迎合周慈的手指。

事毕，褚秋绪窝在沙发上抽烟，周慈想带她四处看看，却被拒绝。

他有些犹豫的问:“真不留宿？”

“留不了，”褚秋绪呼出口烟圈，顺势用周慈递过去的水杯去接烟灰，她看了眼手机，回复了一通消息，才接着道，“李辉在楼下等着。”

周慈看她穿起衣服，连忙站起跟在她的身后，“秋绪，你不忙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你吗……”

“周慈，需不需要我给你排个班，一个月固定哪几号好让你专门来伺候我？”

这是在嘲讽周慈，褚秋绪永远都是这么牙尖嘴利，周慈摇摇头，一路把她送到了楼下。

李辉辉小跑过来，把车钥匙递给了他，“周先生，您的车钥匙。”

“谢谢你帮我把车开回来。”周慈向他道谢，深知是沾了褚秋绪的光才换来了一个敬称。

他咧嘴笑，“不必客气。”

周慈目送褚秋绪和李辉辉离开，透过车窗，他看见两人在暖黄的灯光下交谈，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然后车子行驶着，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哼着歌，慢悠悠的爬上楼梯，回了家里。

沙发上还有一小滩水痕没干，他跪在地上轻轻嗅了嗅，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旋即点开了一个软件。先是一片昏暗，还有恼人的沙沙响，然后影像慢慢清晰，声音也明了起来。

周慈仔细看了看褚秋绪的脸，眼睛凑得极近，仿佛隔着一个屏幕便能将她的一切都看透。她坐在副驾驶位，偏着脑袋在看外面的风景，嘴唇紧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辉辉率先开口:“他车上有您和何小冬的照片，还有一个备用机，我找人破解了密码。里面有他和何小冬的通话记录，他们两个肯定见过面……姐，周慈撒谎了。”

“我知道他撒谎。”褚秋绪揉了揉太阳穴。

“那您想怎么解决？”

“人都死了，还解决什么？况且，何小冬本来就有自杀倾向，”褚秋绪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她闭上眼睛摆了摆手，瞧着很疲倦的样子，“算了李辉，替我好好安抚何小冬的家属，别打官司了，多给他们些钱。”

听到这时，周慈正用手捞起褚秋绪丢进杯里的烟蒂，闻言，愣了一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倒进度条重新看了一遍。

随后便是笑，笑到无法呼吸，整个人都蜷在了沙发上。

他总算知道褚秋绪一定要送他回来的原因，也总算知道褚秋绪为什么要特意问他年前有没有见过何小冬。

她一开始就不相信周慈，自以为是的给自己留了一手，却不想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