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无语地深呼吸了一下,他突然觉得面对陆封覃的每一秒钟他都要竭力压住往上直蹿的火气,他明明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不说算了。”他不想再被陆封覃牵着鼻子走。

陆封覃笑了一声,料到他不会乖乖听话,手伸到他后面兜着满掌臀肉掐了一下,然后退开。

迟年屁股加紧,还是没忍住,咬着后槽牙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这对陆封覃来说根本不能叫骂,迟年的每一种情绪于他而言都很新鲜,很有意思。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给迟年看,正是迟年发情那天他们家的监控录像,迟月和陈深的谈话内容。

迟年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播放完,他抬起头,表情渐渐裂开。

陆封覃抱臂靠在他对面的衣柜上,看着他。

迟月的所作所为和陆封覃在他的家里装监控这两件事占据了迟年的脑海,他的心里一时之间掀起滔天巨浪,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他甚至无法分辨出善与恶了。

陆封覃近在眼前,神色坦然,迟年感到荒诞和离奇,他用干涩的声音问:“你在我家,装监控?”

陆封覃很快承认,但是他觉得这个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监控里的内容。

“你还是人吗!陆封覃!”迟年忍住摔手机的冲动,他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背脊发凉,眼底一瞬间变得通红。

“对不起。”

陆封覃认错太快,迟年胸口熊熊燃烧的怒气一下子被堵住,找不到发泄口。

陆封覃是在离开龙凤苑的那晚,让人进了迟年家里装的监控,他当时很冲动,根本没有考虑这件事对不对。

也是从监控看到陈深不停出入迟年的家,那几天给他气得够呛。

“你这样,和变态有什么区别?”迟年向他走进一步,抬头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盯着他。

明明是俯视的姿势,陆封覃却莫名觉得自己更像站在低处的那个,他不懂为什么他总是在迟年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掌控权,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他无从辩解,迟年说得没错。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手伸到迟年身后拿东西,迟年却因为他的动作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好像以为他要打他。

陆封覃心口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抽疼着,他记得自己没有打过迟年,为什么迟年会这么怕他。

明明那么凶,骨子里却怕他,迟年真的让他捉摸不透。

拿到录音笔,他按了一下,下午和迟月的对话播放出来。

迟年身子一震,当听到迟月说在龙凤苑那天他没有醉的时候,迟年腿一软,晃了一下就要跌倒,陆封覃一直注意着他的状态,眼疾手快地将他接住。

柒.一伶,五吧.吧五玖伶、

迟年半天说不出话,捏着陆封覃的手臂用力到发抖。

“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些。”

陆封覃解释,“监控的事,我很抱歉,以后也不会对你动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像迟月,我会对你好。

更深的话只能在心里补上。

不停道歉的陆总:嘴硬是什么,不存在

16、可以亲你吗(h)

陆封覃手抵着衣柜,将迟年圈在他怀中的一方天地里,灼灼的目光落在迟年的脸上,等待他的回答。

然而迟年还没从迟月给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一起长大的弟弟会对他做这样的事情,在他的印象中,迟月一直都很听话,只是偶尔有点叛逆,但那根本不值一提,刚才录音和视频中的迟月让他觉得陌生,完全和记忆中的人无法重叠。

迟年感觉上天可能真的很讨厌他,所以才会让他离开了一个地狱之后又坠入另一个地狱,如此反复,就是不让他好过一天。

“看着我。”陆封覃捏着迟年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说,“知情权给你,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什么都不用怕。”

迟年的眼睛很湿润,他看着陆封覃,脑海中的很多东西都开始变得模糊,他甚至有种错乱的感觉,分辨不出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可以亲你吗?”

当陆封覃这么问他的时候,他没有说话,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是对的还是错的。

或许是可以的,他真的不清楚了。

陆封覃将迟年扒了个干干净净,把人抱起来放在衣柜格挡上用力地亲,挂的一排西装衬衫都被迟年拽得散落,陆封覃按着他的后背,俯身舔他的乳珠,舌尖抵着乳缝拨弄,牙齿咬得那里充血挺立,迟年被细密的快感吞没,他仰起脖子急促地喘着,身后悬空,他难以稳住身子,只得抱着陆封覃的头,挺起胸膛,将自己往陆封覃的嘴里送。

充斥着晚香玉气味的信息素弥散开来,溢满了整个衣帽间,陆封覃一度觉得迟年的信息素气味像一种难以描述的毒药,将他的意志摧毁又治愈,总之就是让他无法保持冷静。

他沉迷在迟年的气味和身体中,按着迟年的后背吻遍他的胸口,像在一张白纸上绘画,落下斑驳吻痕。

将迟年抱下来,陆封覃架起他的一条腿,两指插进他的后穴扩张,那里早已湿润一片,翕动着等待被填满,迟年被手指插得最深处泛起痒意,他挂着陆封覃的脖子,在意识模糊中睁开眼,看着顶上明晃晃的灯,光线刺得他流下滚烫的泪。

“专心点。”陆封覃从他的锁骨间抬起头,目光像黑暗中狩猎的夜行动物,牢牢地盯着迟年。

“去床上。”迟年垂下眼皮,看着陆封覃的胸肌说。

陆封覃单手猛地勒紧他的腰,另一手架起他的腿就着站姿将身下的巨物插进去,迟年闷哼一声,继而发抖得喘气,半天才从突然撑满的疼痛中缓过来。

他呼吸的时候,脖子上的动脉血管若隐若现,锁骨也因为他的瑟缩而深深凹下去,脸颊耳朵粉红一片,陆封覃进去之后没有再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迟年,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等迟年放松之后,他便动了起来,每一下都重重地拔出又狠狠进入,迟年一只脚尖虚虚地点在地上,全身上下的着力点都在陆封覃身上,他被顶得站不稳,感觉要快从悬崖上坠下去。